「怎麼會這樣?」尹政一桿推出,結果卻是白球洗袋,他懊惱的叫。
「你球技不精啊!」姚昀皓一罵,「這還用說嗎?」
「我是說團長和裴欣的事。」
「我以為你講撞球。」姚昀皓邊說邊推一桿,紅球進袋,比賽他是遙遙領先。
「這的確是出乎意料。」齊傳風沒有加入撞球比賽,他只是觀賽。「不像是淳于衛。」
「或許團長對裴欣沒有興趣。」尹政猜。
「哼,那他早把她踢出房間了。」姚昀皓了解的說︰「對他而言,沒有吸引力或是他不感興趣的女生,他絕不會在那女生身上浪費半秒鐘,他不是拖泥帶水型的男生,他習慣干淨俐落。」
齊傳風點頭同意。
「但眼前情況明明很怪,他們看起來似乎連手都沒有認真的牽在一起過。」尹政把球桿放下,反正他也沒心比賽。
「會是掩人耳目嗎?裝不熟?」姚昀皓推論。
「淳于衛什麼時候掩人耳目過了?他一項是光明正大,直接來的。」齊傳風反駁道。
「那現在是什麼情況?」
「我想……」齊傳風用他那顆精于思考的腦袋想過。「或許淳于衛是真的很喜歡裴欣,對自己愈珍惜的東西,我們通常愈小心翼翼、愈患得患失、愈不敢掉以輕心,他現在算是欺騙裴欣,所以我想他是如履薄冰,不敢輕易越雷池一步。」
「看來我們得給他們加點火。」尹政的腦筋又開始動了。「這種要死不活的樣子,我看了都心煩!」
「你又有鬼點子了?」
「我隨時有鬼點子!」
齊傳風望著姚昀皓。「真是一物克一物,如果淳于衛對裴欣沒有意思,那我自動退學。」
「我同意你!」
「他不知道在小心什麼?難道他已想到了天長地久的事?」齊傳風眉毛一揚。
「淳于衛的字典里有天長地久嗎?」姚昀皓反諷。「我看他的字典里只有‘使用期限’,不管是東西或是女生,一但過了‘保存期’,他會全部清掉,一件也不留下。」
「這次或許不同。」齊傳風有不同見解。
「那裴欣真是奇女子,她一定可以在億翁實驗貴族學院的校史上留下紀錄。」姚昀皓有點夸張的表示,「因為淳于衛成為她的裙下臣。」
就在兩人說說笑笑的同時,尹政已認真的看了姚昀皓好一會兒了。
姚昀皓當然注意到了,他把視線由齊傳風的身上轉到了尹政臉上,看起來有點不太爽。「我的臉上突然冒出一堆青春痘或是痣嗎?」
「一顆都沒有,你仍是我所見過最漂亮的男生。」尹政捧道,一臉的崇拜。
「走開!我對同性戀沒有興趣!」
「但是……」他似有難言之隱。「我想到了一個方法,或許有用。」
「什麼辦法?」齊傳風很感興趣。
「這要……」尹政指指姚昀皓。「這倒要你肯配合才行,而且,听完之後不準打我!」
「你有什麼鬼主意?」他帶著戒心的問。
「我想這或許可以為他們的戀情加溫……」尹政愈說愈小聲,最後還是把話說完了。
其實那辦法—講出來時,姚昀皓已掄起了他的拳頭,要不是齊傳風阻擋著,他的拳頭早就像雨滴一樣的落在尹政身上。
「我覺得這點子不錯。」齊傳風笑著同意。
「那你去!」姚昀皓冷笑。
「又不是真的。」尹政馬上說。
「這有傷我的男子氣概。」
「才不會,你身為下任黑道當家的氣勢,沒有任何事或是人可以損及。」尹政有點拍馬屁道。
「真的?」
「真的。」齊傳風搶先一步說︰「你比我夠格,不然我就自己犧牲了。」
尹政猛眨眼、猛點頭。
「看來我只有‘出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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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琳陪著裴欣一起去書店買書,雖然裴欣一向功課不是太差,但是她也不曾這麼用功、拚命過,這叫左琳非常猜不透。
「裴欣,你要再繼續出國深造嗎?」
「不知道。」她邊找書邊回她話,「我爸爸的生意不知道能不能起死回生,但至少還有三年時間,我可以先把自己準備好。」
「你以前沒這麼愛念書。」
「念書很好啊!」
「是很好,但是……」左琳欲言又止。
「你想說什麼?」裴欣停下腳步,然後看著她。「你今天有點怪怪的,而且歐 為什麼沒來?她下午明明沒有事。」
「裴欣,有人看到你和淳于衛一起回宿舍。」她不想再顧左右而言他,直言明問。
「我是舍監——」
「你們各提了一個超市的袋子。」
「所以呢?」
「那不是湊巧踫上的吧?」
當然不是,她和淳于衛一起去超市采購,因為他們都需要買一些個人用品,既然他有車,他很願意順便載她,那她就去了,一下子沒有想太多,更沒有想到連同學都成了狗仔。
「左琳,同學之間會有互動幫助,我只是搭了便車。」裴欣若無其事的說。
「但人家說,你們看起來像是一對小夫妻。」
「神經!造謠!」
「而且還說,淳于衛現在是你的保鑣。」
「我又不是什麼大人物,不需要保鑣。」
「那意思是誰都別想動你、踫你、惹你,你是受他保護的,更不能追你。」左琳更明白的說,不再拐彎抹角,「總之,你是他的女人、他的馬子。」
「我……」裴欣一副含冤莫白的表情。
「知道歐 不來的原因了吧!「
「可是我和淳于衛……」她有口難言吶。
「還有人看到三更半夜了,你還陪他打籃球。」
「我不會打球!」裴欣馬上替自己辯護,「你也知道我對任何球類活動都不行,就連躲避球都不知道規則是怎樣。」
左琳說得更詳細些,「不是你打球,而是你在籃球場邊陪他,你們之間沒有交談,只有眼神交會。」
她記起來了,那晚淳于衛說煩躁睡不著,于是她陪他出來打球放松,他們的確是沒有什麼交談,只是很自在的享受那種氣氛,居然……被人看到了。
「裴欣,你們不是在談什麼‘地下情’吧?」左琳有點憂喜參半。
「我們又不是明星或偶像。」
「那你和淳于衛到底有沒有來電?」
「他是學長,我是舍監。」
「沒別的?」
她什麼也不承認,因為淳于衛心里早有人了。「所以歐 因為這事在使性子,認為我搶了她的偶像?她未免也太抬舉我了。」
「裴欣,你沒有直接回答。」左琳逼她。「你只要回答有或是沒有就好。」
「沒有!」她硬著頭皮說道。
「所以校園里傳的都是假的?」
「原來八卦風已蔓延到校園了。」裴欣悲哀道。如果他們再知道她和淳于衛是一起住在避難所,那搞不好SNG車都會來Live做轉播,因為億翁是超有名的貴族學校。
「裴欣,我只是不希望你受傷。」左琳語重心長的說。
「因為我和淳于衛不配?」
「配不配倒是見仁見智,但你這種甜美的個性,肯定沒有辦法在那種大財團家族里生存,你自己想過沒?不要童話故事看多了,以為王子和公主最後真的快樂的生活在一起,加上你爸爸的事業……」是真正的好朋友她才會說出這番話。
裴欣無言。
「別做舍監了吧,你可以來我家住,學費我爸可以幫你付。」左琳大方道。
「不,我不要欠你這麼多。」
「但傳言會愈傳愈離譜。」
「清者自清。」
「裴欣,我替你擔心。」左琳深呼吸。
「該來的總會來,」她居然不那麼怕事、不那麼膽小了。「我自己站得住腳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