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們倆的事。」
「這絕不只是我們兩個人的事而已。」
盛儒昊真的猜不透了,他一直以為這樣能討她歡心,會令她喜極而泣,沒有想到完全是反效果,她有如熱鍋上的螞蟻般,見不到一絲欣喜。
「小樂,我做錯了嗎?」他心平氣和的問,堅持不動怒。「我弄巧成拙了?」
余曉樂欲哭無淚,她該怎麼跟他說呢?
「你擔心纓子責備你?」
「情況比你想的復雜。」
「你親生父親的問題嗎?」他先替她想到。「我們該先經過他的同意?」
「也不是。」她煩躁不已。
「那是什麼?」
「我並不是……」幾乎都要月兌口而出她並不是湯美晴,她根本就是一個……冒牌貨,他以為他和自己愛的女人訂婚,但真相浮出,當大家知道這是一場鬧劇時,很多人都會下不了台。
「小樂,你能不能一口氣說完。」盛儒昊即使是聖人,這會也要抓狂了。
「我不能……」
「你不能怎麼樣?」
現在說出來,她馬上就得打包東西離開這里,盛儒昊絕不會原諒她;她若現在不說,還可以再爭取一點相處的時間,她並不想離開盛儒昊,她听他說過近百遍的「我愛你」,他現在素描的對象只有她,她……她很傻,鴕鳥的以為能拖過一天是一天。
「告訴我,」盛儒昊抓著她的雙肩,不讓她再像是一個游魂般的不知如何是好。「我們訂婚是喜事一件。」
「才不是!」她向他咆哮。「是一個錯誤。」
「你給我解釋清楚。」他搖晃著她的肩。「我真的要受不了了,你不要再賣關子。」
「我……明天給你答案好嗎?」她向他討饒。「拜托你給我一個晚上的時間,讓我好好的思考我該如何處理這事,你不會知道這之中有多麻煩,我真的要靜靜的想一下。」
「我不知道一個晚上能改變什麼。」
「我必須讓自己的思緒清楚,才能告訴你一切。」
盛儒昊不再逼她,反正只不過是再多一晚,明天早上他就會要她全盤交代清楚,她不能再這樣莫名其妙、舉止怪異,結婚,該是他們倆都要的,他們要建立一個屬于他們的家庭。
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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藤原纓子抓著晚報的手在顫抖,她不知道自己是該高興或是生氣,因為盛天財團的總裁和湯美晴……她的親生女兒訂了婚,可是這個湯美楮卻不是真的湯美晴,不是她真正的女兒,是個如假包換的冒牌貨啊!
盛穆天看到消息的第一反應是想打電話罵兒子,兒子訂婚的消息他居然是由報上得知,兒子竟沒有先知會他一聲,這算什麼?!現在的小孩都這麼目無尊長、無法無天嗎?
他電話一拿起來就準備按下撥號鍵,藤原纓子立刻從他手中搶過電話,她現在還沒有想好該怎麼做,必須通盤想清楚才行。
「我要打電話罵兒子,你干麼阻止我?」
「消息都登了,再罵來得及嗎?」
「你同意?」
「反正他們沒有血緣關系。」
「話雖如此,可是儒昊的手腳也未免太快了。」盛穆天心中難免疑惑。「當初他還不想要小樂去他那里住,結果……這會居然訂婚了!」
「日久生情嘛。」藤原纓子把話筒放回去。「誰叫他們是年輕人,同一個屋檐下天天相處,感情自然發展得快。」
「你不會生氣嗎?」
她現在的感受是矛盾,因為盛儒昊訂婿的女孩是「湯美楮」,真成的話,盛天財團的一切都會落入她們母女手中,可是這和她計劃的不同,她擔心這變數會帶來麻煩。
「纓子,你不打個電話給小樂嗎?」盛穆天覺得有些怪怪的。「你也是看了報紙才知道的吧?」
「我和你一樣。」
「那你不罵罵她嗎?」
「我為什麼要罵她?」藤原纓子先護衛自己的女兒,故意不用「小樂」這小名,刻意叫「美晴」。「難道你認為我們美晴配不上你那寶貝兒子嗎?美晴沒資格進盛家嗎?」
「我沒這意思。」他馬上堆起笑。「這算親上加親,我怎麼會覺得她沒有資格呢?」
「那我為什麼要罵她呢?」
「因為她不尊重你啊。」
「尊重?」藤原纓子露出一個非常世故的表情。「只要女兒能幸福,先斬後奏也無所謂。」
「儒昊會給她幸福的。」
「希望如此。」藤原纓子這會憂心仲仲,她心里想著要怎麼去拆穿余曉樂那冒牌貨,而自己又能全身而退?那女孩不可能乖乖模著鼻子走人吧?她和盛儒昊應該是有感情了。
「不如……我們兩對的婚禮一起舉行?」盛穆天覺得是雙喜臨門。
「我們的婚禮是在這個月底耶。」
「我相信這有一個星期的時間,他們準備得及!」盛穆天似乎已決定要這麼做。「更何況儒昊的個性你又不是不清楚,他是那種怕麻煩、怕折騰的人,一個星期來完成他的終身大事,我想他說不定會向我說‘謝謝’。」
這下藤原纓子頭皮發麻了。
「不然我們現在就去找儒昊。」他是個急性子。「看看他打算怎麼辦。」
「不急。」她沒有動。
「又怎麼了?我們總不能什麼都不做。」
「明天再說吧。」
「明天?」
「今晚我還有些事。」她隨口撒謊,「我和幾個姊妹淘約好了。」
「你女兒的事比不上你和姊妹淘的聚會嗎?」他有些懷疑。
「沒有你的事。」婚禮的日期一確定之後,藤原纓子的氣勢就強多了,她不再像之前那麼百依百順,小女人的對盛穆天,她覺得自己穩坐寶位,可以囂張了。
「纓子。」盛穆天反而變得比較敢怒不敢言。
「我要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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湯美晴瞪著母親,對母親帶來的名牌服飾、皮包、皮鞋、配件,完全無動于衷,好像和她一點關系也沒有。
「明天一早我來接你,你最好給我穿戴整齊,我知道你現在已經月兌離毒品!」藤原纓子命令女兒。
「你想接我去做什麼?」湯美晴不帶一絲感情的問︰「演戲嗎?」
「沒錯,你要和我去演一出戲。」
「你自己過得好就好,我實在不想和你有牽扯,你能不能不要來煩我?」湯美晴墮落慣了,她不想那麼辛苦、活得那麼累,她想照自己的意思活,不想被操縱。
「湯美晴,都已經走到這個地步了,你最好不要和我唱反調。」藤原纓子語帶警告。
「要去哪?」她懶散的問。
「去找盛儒昊。」
「然後呢?」
「然後都交給我。」藤原纓子已經有了一套說詞,她反復的想、反復的沙盤推演,只要她一口咬定余曉樂是個騙子,連她這個做媽的都被騙了,余曉樂口才再好只怕也百口莫辯。
「我當啞巴嗎?」湯美楮冷漠的笑了笑。
「你當湯美暗。」
「我本來就是湯美晴。」
「那不就皆大歡喜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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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夜的失眠並無法幫余曉樂找到解決問題的方式,她想了又想,唯有坦白從寬,說出真相才能讓她解月兌,至于盛儒昊要不要原諒她,那又是另一回事,她不能再演下去了。
盛儒昊一早就在畫室里作畫,畫畫能讓他心靈平靜,他也幾乎一夜沒有闔眼,不知道小樂今天早上會告訴他多勁爆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