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uby至少不會用一堆謊言來欺騙我!」丁捷磊像是說給自己听的,至少Ruby從不曾踫觸過他的心,不曾偷走他的心、騙走他的愛。
「你怎麼知道她沒有?」何健德露出一個看好戲的表情。「你要三思而行啊!」
「我剛剛有叫你閉上嘴吧?!」他白了得力助手一眼。
「一失足成干古恨!」何健德自言自語。
「何健德——」
「再回頭已百年身!」說完他比丁捷磊早一步沖出了總裁辦公室。
丁捷磊來不及修理他的特助,只能帶著怒氣走出辦公室,然後說服自己現在需要的是Rub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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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芯妮困極了,但是她希望能等到丁捷磊回來,他們不能再這樣下去,必須把事情理出個頭緒,她不能一直住在他家里了,因為她爸爸每隔一個小時就打一通電話,催她收拾行李去飯店和他們會合,她已經從有借口想到沒有借口,但那個男人卻還不回來。
揉著眼楮,看了看時鐘,她打了幾通他的手機,卻全都是轉接語音信箱,他也沒有回復她任何留言,害她好像是深夜等門的可憐小妻子,丈夫都沒有興趣回家了,她還不肯死心。
終于在凌晨一點多時,丁捷磊回來了,身上帶著酒味和香水味,像極了一個花心又愛流連在外,而且非常不負責任、非常討厭妻子的老公似的,他一回來見到她,沒有任何的招呼,只是露出一個帶著諷刺意味的冷笑。
即使原本還抱任何希望的米芯妮,這不是真的沒有臉、沒有勇氣,也沒有力量再待下去了。
從他的身側經過,她沒有任何表示。
但他卻一把扯住了她的手臂,把她整個人帶到自己的胸前,像是老鷹抓著小雞似蛇。
「你要去哪?」他歪著頭問。
「收拾東西。」她不看他。
「你要離開?」
「廢話!」
「現在?」
「難道要挑黃道吉日?」
「現在是凌晨一點多!」他狠聲道。
「你忘了我有兩個警察朋友?」她已展開全力反擊。又不是欠了他多少,她干麼這麼委屈!「我會請他們護送我去飯店。」
「你以為這麼搞很有意思?」他完全反對。「你想走可以明天早上再走!」
「為什麼要明天早上?」她不是一個沒有脾氣、沒有自己想法的女生。「現在只是天黑了些而已,路上的人,車少了些,整個大地寧靜了些,正常工作的人在睡眠中而已,為什麼不能走?」
「因為我說不行!」丁捷磊霸氣的吼。
「你是我的誰?!」
「我說不行就不行!」他扯著她手的力道絲毫沒有減輕。「明天再走!」
「現在已經是‘明天’了!」她用力抓他的手臂,以她銳利的指甲狠狠劃過他的皮膚。「丁捷磊,我們可以一刀兩斷了!」
「你要一刀兩斷?!」
「這不是你要的嗎?」米芯妮做出一個厭惡由他身上所傳過來的那股味道的表情。「離我遠一點!」
「是你說了算的嗎?」他冷言。
「不然呢?」
第八章
不然呢?
就是這句充滿了挑釁意味的言語令丁捷磊全面抓狂,因為她人已經在胸前,所以他馬上低下了頭,給她充滿懲罰性及佔有欲的一吻,他的親吻並不溫柔,擁抱也不深情,所以米芯妮自然沒有在這一吻中感受到任何的愛意,她拼命的掙扎,好不容易推開他時,還反射動作的給了他一個耳光。
挨了一耳光的丁捷磊沒有變得更暴力,相反的,他整個人靜了下來,因為看見了她的眼淚。
「這個吻算是你對我愛的回報嗎?」米芯妮雙眼噙淚。
「我們扯平了。」
輕撫去她頰邊滑落的淚珠,他挫敗的喟嘆出聲。
「我們扯平了什麼?」她忍著傷心的問。
「我不再怪你。」
「真的?」
丁捷磊的回答是又一次的吻上她,沒有不滿、怨恨,這一個吻輕柔、試探而且充滿了疼惜和寵愛,他不再用男人的氣勢和憤怒侵略,有的只是輕憐蜜愛。
米芯妮感受到了,所以她沒有一丁點的掙扎,這個男人又像是她深深愛上的那個丁捷磊,熱心、充滿了正義感、無私、願意付出,只是習慣用強悍和霸氣來掩飾他心中真正的柔情。
但是這一吻不可能持續到天長地久,問題還是存在于他們之間,所以當丁捷磊的唇離開了她的之後,兩人雖仍感到意猶未盡,不過……
「心妮。」他很難再連名帶姓喊她。「我們現在能怎麼做?」
「你有什麼方法嗎?」很高興他是用了「我們」,至少他不是把所有問題交給她,而是和她一起面對。
「你一定得回紐約?」他不相信遠距離戀情,更何況那里還有個鐘丹尼。
「如果我想留下來,那留下來的理由呢?」
很想說出因為我愛你,可是丁捷磊卻怎麼也說不出口。這時……在情況還是一團亂時,講這三個宇似乎會給她壓力,而且他從不曾對任何女性說出這三個宇。
想到了宣貝齊的話,米芯妮沒有打算逼他,如果他不發自內心的說,她听起來也會感到委屈。
「你今晚和誰在一起?」于是她突然問。
丁捷磊的表情僵了一下。
「我想知道!」他身上的香水味和酒味令她不舒服。
「Ruby。」他無法說謊。
「你和Ruby‘姐姐’在一起?!」
「我並沒有和她上床!」他馬上說,知道她一定會有很激烈的反應。「我可以,但是我沒有。」
「很不甘心嗎?」她吃醋的質問。
「芯妮,你明知道我的心是在你身上。」
這樣的說法並不能讓米芯妮好過一些。「但是當我這樣擔心的一個小時等過一個小時,不知道你在哪里、不知道你會不會原諒我時,你卻是和Ruby‘姐姐’在一起,你沒有和她上床,可是你有阻止她的雙手和她的人在你的身上游走、施展魅力嗎?」她愈說愈生氣。
丁捷磊無法為自己辯護。
「你想利用她來傷害我!」米芯妮寒心的退後一步。「這和我一開始對你的欺騙又有什麼不一樣?!」
「芯妮,你不要把今晚的事和你對我做的混為一談。」他不接受這樣的指控。
「我傷了你,你今晚不也傷了我?!」
「我和Ruby沒怎樣!」
「你的心態……」米芯妮搖頭。「你是故意的,我起碼是不得已的!」
「說了半天——」
「我馬上離開。」她平靜的說。
「現在?!」還以為已經沒事,沒想到事情才正要開始。「我坦白得到的結果竟不是‘從寬’?!你居然和我計較Ruby的事?!」
「冒充孤兒是我一時口快、是我利用人性,可是你拿另一個女人來羞辱我,我不能忍受。」她說出她的感受。「而且你要我繼續在這里住多久?」
「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但我已經不想住了。」她幽幽道。
「就因為Ruby?!」他忍不住提高音量。
「我爸、媽人都在台灣了,我還有什麼臉、什麼資格和你住在一起?你真的想過他們的心情嗎?」現在米芯妮反而成熟懂事些。「我不負責任、任性的飛來台灣,他們有真的怪我嗎?」
丁捷磊聞言,一臉挫敗。
「你以為只有你有怒火、你有不甘心?」
「芯妮,我錯了。」他向她承認。
「你不該犯這個錯。」
「人都會犯錯。」他像個孩子似的要求公平。「我如果都能原諒你,你就不能原諒我嗎?」
米芯妮也想,可是只要一想到Ruby那煙視媚行、充滿佔有欲的姿態,而丁捷磊卻和她搞在一起來羞辱她,就真的很難撫平心中那種難以形容的受創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