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啊!學長。」
「艷芸,可以聊聊那個男人嗎?」馮剛今晚可不是為了飲茶而來,他有件事放在心上好些天,一定要問個明白,
「哪個?」她順手夾起一個燒賣。
「上過報的那個男人。」馮剛更明確的說。
「關克漢?!」她放下了筷子及燒賣。
「是他沒錯吧?」
「什麼沒錯?」侯艷芸皺眉。
「你和他……」
怎麼還是扯上他啊?「你認為我和他怎樣了?」
「我不知道你們怎樣,所以才要問你啊!」他有些亂了方寸。
「艷芸,如果我是在浪費時間……請你早一些告訴我。」
「我不知道你的浪費時間是什麼意思。」她表情平靜的看著他。「我和關克漢是……他的哥兒們是我的老板,我和他當然認識,可是我和他之間沒有任何曖昧。」她也不允許自己再接近那暴躁脾氣下的真心。
「你們不是男女朋友?!」馮剛臉色立刻大好。「但是上一次他的態度……」
「有錢有勢的人本來就比較囂張。」她想淡化這整件事,完全不提關克漢要追她、非要她不可的宣言。「但我們不必管他怎麼想。」
他試探的說︰「艷芸,他是個好對象哦!」
「那看你有沒有姊姊或是妹妹,我幫你牽線。」侯艷芸故作大方的說,極力忽略心里突地升起的酸澀。
「可是他對你的那種佔有欲……」同樣是男人,他感覺得出來。「很強烈。」
「學長,你可能要去配一副眼鏡,我和關克漢「搭」嗎?」
她自我揶揄。
「他配不上你。」他輕輕說。
「他配不上我?!」侯艷芸失笑。「馮剛學長,你真的要戴上眼鏡了,你的視力一定出了問題。」
「艷芸,你是一張純潔的白紙,他是一個老練的男人,你甜美保守又傳統,他則是「身經百戰」、閱女人無數,如果要以真正的價值來論,你是無價的,他則只是一個有錢有勢的男人而已。」馮剛走遍了世界各地,領隊也不是干假的,對人對事,都有一番見解。
「學長……」侯艷芸不免動容。
「只要是正常有腦袋的男人,都會想要擁有你。」他赤果果的表態。
「但沒有人可以擁有我。」她自主性極強的道。
「我是說……想要愛你。」他趕緊更正。
「愛我?!到目前為止——」
「艷芸,我對你——「他打斷她,想趁機表白。
「學長,不要隨便說出太……太慎重或是太嚴重的話。」她亦打斷他,有些抱歉的說︰「我敬你是學長,當你是朋友,也很喜歡這種單純而且美好的關系,請你別隨意就破壞它。」
「這是拒絕嗎?」他愁苦著臉。
「學長,目前……」她雙手合十的拜托,「我們就是學長和學妹好嗎?」
「這種關系要維持多久?」他問。
她喝了一口熱茶,「讓時間和實際情況決定好嗎?」她不排斥任何的可能。「不急的嘛!」
「所以我是有機會的?!」馮剛的眼又亮了起來。
「每個男人都有機會。」她幽默的答道︰「只要身心健康、長相正常,年齡至少大我個一、兩歲以上,都是有機會的可能人選。」
「好,這話可是你說的,」他好心情的拿起筷子。
「有胃口了?」她笑。
「開玩笑!佰式飲茶耶!在澳洲可吃不到如此道地的。」馮剛夸張的說。
「那多吃一點,我請客哦!」
「沒問題,今晚你請,以後我讓你吃我一輩子。」他語帶雙關的說。
侯艷芸只能翻個白眼討饒,「學長,不要給我壓力!」
「好,所有合乎你條件的男人都一起公平競爭。」
「沒那麼多競爭者啦!」她吐了吐舌頭,「我的行情只是普通而已。」
「別謙虛了,我知道自己會有一番苦戰。」一想到那個狂肆的男人,他又沒什麼胃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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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著好像是她心肝寶貝的無尾熊下車,侯艷芸不忘朝馮剛揮手,並且大聲叫他小心開車,目送他車子離開直到再也看不見時,她才轉身要開門,結果猛的撞到一個堅硬的實體,令她差一點尖叫。
「你……」她一時沒有看清站在她眼前的人。
只見關克漢鐵青著一張臉,他額頭上的紗布已拿掉,露出一道淡淡的疤痕,使他多了幾分粗獷和很冷酷的男人味,看她的目光好像是抓到自己老婆「走私」的憤怒丈夫。
「你是來嚇人的嗎?」侯艷芸本能的後退一步。
「你和他出去?那個學長?」
「不行嗎?」她把無尾熊牢牢抱在胸前,好像它是什麼神奇武器。「關克漢,你等在我家門口做什麼?」
「我今天早上有打電話約你。」他冷冷的質問,好像她犯了什麼滔天大罪。
「我說了我沒有空。」
他老大不爽的朝她逼近。「因為要和你學長吃飯?」
「是事實啊!」她並沒有撒謊。
「和他吃飯比較重要?」現在他的怒氣是以倍數在成長了。
「你的手機還關了,怕被打擾嗎?」
「沒電了。」
「沒電了?」關克漢一哼,擺明不信。「真巧!」
「關克漢,你這是什麼態度?」侯艷芸抿著唇看他,氣不過之後又開口講,「我和你沒有關系,你也不是在抓奸。」
「侯艷芸,我是在追你,所以早上才會打電話約你,我有在追!」他好像很勉強的說。
「而我有事。」有人這樣追女生的嗎?
「你存心刁難我!」
「我和學長早就約好了。」她很站得住腳的說︰「看看這只無尾熊,他早準備好要送到我手上,而且就算我有空卻不想和你出去也是我的自由!」
「你的自由……」他低喃,眼中的火苗清晰可見。
「對!」
「你這麼愛無尾熊……」看著她懷中的那只毛茸茸玩具,他只知道自己不能輸,「我把所有的無尾熊絨毛玩具都買給你!」
「神經。」她一哼。「我有一只就夠了。」
他堅持,「我送你!」
「我已經有了!」
必克漢忽然從她的懷中搶過那只無尾熊,然後作勢要丟掉。
「你沒有資格丟掉它!」她撲上前把無尾熊搶回來,不停的檢查它是否受損。
「是無尾熊重要還是那個男人重要?」他危險地眯著眼,驀然抓住她的手腕。
「好痛!」她低呼。
「那個男人對你而言這麼不凡?!」嫉妒燒紅了他的雙眼,他又抓起她另一只自由的手。「你選擇他?!」
「關克漢,放開我!」她半命令半哀求。「你不能用這種態度對我!」
「我不能嗎?」他露出令人頭皮發麻的笑容。
「你沒有資格——」
他火大了,「又是沒有資格!」這一整天的怒火、這一整晚的等待,全都像顆被引爆的炸彈一般在胸臆問爆開,于是他把她拉到自己的胸前,頭一低,什麼都豁出去的印上了她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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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克漢熱烈吻著侯艷芸,他的手指輕輕纏繞著她的頭發,他的吻也有如雷霆萬鈞一般,知道她完全沒有經驗,所以他更加使出渾身解數,性感薄唇也由她的雙唇來到她的臉、她的脖子,細碎的吻有如雨滴一般落在她最敏感的地方,她也漸漸由反抗變成了半推半就……
原來這就是接吻的魔力。
她恍惚地任由關克漢擺布,他粗大的手掌正溫柔地她的背脊,接著雙手更是覆蓋在她的臀部上,使她貼緊他,讓她感覺到他的需要、他的火熱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