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
「她可能是找到比我更好的男人了。」他瀟灑的表示。「我祝福她!」
「你祝福她?!」侯芷萍驚訝于他的好風度。
時至今日他才徹底想通,「如果要我恨她,不同時也是折磨自己?」
「所以你選擇祝福?」
「為了我自己好。」歐陽奇釋懷的點點頭。
侯芷萍看他的目光立即變了,她本來只是把他當做艷芸的老板,但是這一刻,她忽然想多了解—下這個男人,看他是真的這麼心胸豁達,還是只有—張會說得天花亂墜的嘴。
「那你現在有女友嗎?」她直接問。
「從缺。」他風趣道。
「你條件不差啊!」
「你條件也不差,還不是失婚。」
「我不喜歡人家提我失婚的事!」侯芷萍又變了臉。「你不是那種喜歡在人家的傷口上抹鹽巴的人吧?」
歐陽奇非常認真的問︰「侯芷萍,你想過和你前夫破鏡重圓嗎?」
「下一個世紀再說!」她冷冷道。
「那麼傷口應該讓它結痂了,讓那段感情和婚姻過去吧。」
他以很平常的口吻道︰「你不把失婚掛在嘴邊,人家也不會提你失婚的事,若不把自己當受害者,別人也不會用同情的眼光去看你。」
聞言,侯芷萍放下酒杯,直接迎上了他的目光。
「那你現在有什麼打算?」她給他一記很大女人的眼神。
「你想怎樣?!」
「你問我想怎樣?」他不太了解她的意圖。
她大膽的問︰「你要追我嗎?」
「你要我追你嗎?」
「隨便你啊。」她說得滿不在乎。
「那就隨便吧!」他也輕松的回答。
「別給艷芸知道,」侯芷萍事先叮嚀。「萬一我們交往的下場不好,至少少丟一些臉。」
「你已經想到那里了?」歐陽奇有些不悅。
「我已經丟過一次臉,」她立誓道︰「絕不要再來一次!」
他只能苦笑,完全接不上任何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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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剛利用中午午休時間出現在侯艷芸的辦公桌前,面帶神秘笑容的送上了—袋東西給她,並且要她立刻看。
「學長,這是什麼?」她的好奇心被挑起。
「是我這次從香港帶回來的。」
她不好意思的說︰「你不需要帶東西給我。」
「快點看!」他催促。
侯艷芸于是從紙袋里拿出了一個鐵盒子,說大不大,說小又不能算小,鐵盒上有英文名字,但她一時猜不出這是什麼。
「學長,這是?」她可不希望是什麼貴重的東西,如果是,那說什麼她都不能收下。
「這是半島酒店的餅乾。」馮剛笑看著她。
「餅乾?!」她失笑。
「「半島酒店」是香港最有歷史、最氣派、最知名的酒店。」
馮剛馬上發揮他領隊的本色。「這一小盒餅乾要好幾百塊哦。」
「這一盒?」侯艷芸無法置信的皺起眉。「里面是什麼餅乾啊?!」
「你吃了就知道了。」馮剛朝她抬抬下巴。
「那我可要一天一片,配上一杯咖啡,慢慢的品嘗了!」她把玩著盒子,嘖嘖稱奇。
「給值得的人啊!」他討好的說。
「學長,真是謝謝。」
「你也不必怎麼謝我,約個時間請我吃晚飯啊!」馮剛把握機會提出邀約。
侯艷芸熱情的說︰「我是想啊!但是你成天帶團出國,四處飛來飛去,我都不知道你哪一天有空,不然你自己說個時間,我一定配合你!」
「你真的要配合我?!」馮剛打趣。
「看在這盒餅乾的份上。」她亦幽默的眨了眨眼。
「隨傳隨到?!」
「我上班的時間就不行。」
「我不會那麼白目挑你的上班時間!」馮剛以贊美的眼神膜拜侯艷芸。「你現在真的是愈來愈會穿衣服,以前的你活像是從修道院出來的,現在瞧瞧你,—件白襯衫、—條窄裙就可以很有型。」
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虧我堂姊花時間改造我。」
「以前我不會把優雅性感、月兌俗有型這樣的字眼放在你的身上,但是你現在即使不露都有一種隱約的性感,叫人目不轉楮哦!」馮剛不吝贊美,一坐在她的辦公桌桌沿,和她超熟似的。
「學長,你太仁慈了,這麼稱贊我!」侯艷芸笑咧了嘴。
「我真的會相信哦!」
「你本來就有這麼棒,只是以前還不會發光發熱,現在的你像是一朵盛開的花。」馮剛愈說愈來勁。「現在追你會不會很難?」
「別開玩笑了。」她還是直笑。
「我不開玩笑,我要追你哦!」
「那追吧,就沖著你是學長這層關系,我先給你加個三十分,你現在已經有八十分了。」侯艷芸完全是在開玩笑。
「我已經有八十分了?!」馮剛驚喜。
「所以只要再加把勁……」她故作曖昧的朝他眨眼。
「我可以先去訂酒席嗎?」他心血來潮和她玩起來。「先訂下宴客的地點,然後再去挑鑽戒。」
「好,起碼要一克拉哦!」
「沒問題,訂婚的喜餅我們就用香港半島酒店的。」他發下豪語。
「不要!」她馬上反對。「太貴了,不必用到那麼高級昂貴的餅,我又不是什麼名媛千金或是大企業家的掌上明珠,普通的喜餅就不錯了。」
「你現在就會替我省錢了啊。」
她裝模作樣的笑道︰「賺錢不容易啊。」
「艷芸,你一定會是一個好妻子。」
「我當然會是。」
「那如果我現在就向你求婚呢?」他突然抓起了她的手,煞有其事的說︰「艷芸,你願意——」
「你沒有跪下哦!」她好笑的插話。
「玩真的啊?!」
「要玩就要玩真的啊。」今天中午她不知怎的心情特別好,好像是那盒餅乾的緣故,「求婚要單腳跪下!」
「好。」跳下辦公桌,馮剛也真的單膝下跪,握著侯艷芸的手,他真情流露的說︰「艷芸,你願意嫁給我嗎?」
「我——」
「她不願意!」甫進門的關克漢火大的出聲打斷,整個人燃燒的怒氣仿佛可以燎原一般,他氣勢驚人的走到了她的辦公桌前,冷漠的看著那個求婚的男人。「她不能嫁你!」
「關先生……」侯艷芸馬上把馮剛拉了起來,有些抱歉的對他眨了眨眼,「我們……我們只是在……」
「出去談!」關克漢朝她拾了抬下巴,指指外面。
在安撫完學長後,她不甘示弱的回道︰「沒什麼好談。」
「你最好別讓我等!」他轉身。
「這位先生,」馮剛想要說話,「你不能強迫艷芸!」
「你給我出來!」關克漢頭也不回的就先走了出去。
第6章
先請馮剛離開後,侯艷芸才來到樓梯間,關克漢已等在那,像等著審問她似的,而她實在不知道自己到底犯了什麼罪,他又有什麼資格這麼對她?
「關先生——」因為這里還算是歐陽奇的勢力範圍,就算是給她老板面子,她還是謹守分寸的叫道。
「那個向你求婚的人是誰?」不再理會她仍叫他關先生,關克漢現在比較急切的是想搞清楚這整件事。
「我大學時的學長。」她坦然回他。
「學長……」他的眼神帶著殺氣。「原來是學長和學妹的關系!」
「問完了?!我可以走了嗎?」她準備閃人。
「還早呢,」他伸直一只手臂擋在她的胸前。「還沒有問清楚!」
抬頭看他,她覺得他實在管太多了。「哪里還不清楚?我是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不敢去拉下他的手臂,但是她真的生氣了。「關克漢,我以為我們不會再有牽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