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了大包、小包的東西,沈芊雅也安靜的下車,今晚的事不在她預定的劇本里,她只想單純的當一個豪門少女乃女乃,偏偏她過去的「惡夢」回來攪局,還佔了舉足輕重的位置。
「再見。」在她要拿出鑰匙開門前,靳東杰突然開口,像是在告別。
「再見,」她回了句。
接著他的車子毫不留情的疾馳而去,好像……要逃離惡魔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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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沈芊雅在公司收到了一個快遞送來的包裹,一打開,沒有任何的只字片語,只有十萬元現金,一副她應該知道是誰寄來的意思。
歐亞婷是個好奇寶寶,先是湊過頭想知道快遞送來了什麼東西,當她發現是現金時,她嚇了一跳,這年頭有人這樣寄錢嗎?為什麼不用電匯或是銀行轉帳,而且除了錢,好像什麼東西都沒有。
「天上掉下來的?」她幽默的問。
沈芊雅沒有氣靳東杰真的寄錢來羞辱她,她的反應是「莫測高深」的。
「芊雅,你知道是誰送的嗎?」歐亞婷追根究底。
「知道。」
「于國棟?!」她又猜。
「靳東杰。」沈豐雅沒有隱瞞死黨。
「是他?!」歐亞婷的表情看來有些滑稽。「是他替于國棟處理這錢嗎?」
「不是。」
「不是?!」
「亞婷,這是……靳東杰送我的生日禮物,」她不知道該不該收下這筆錢,她可以收嗎?該收嗎?
「我生日也快到了。」歐亞婷立刻嚷嚷道。
「亞婷……」沈芊雅失笑的看看死黨。
「靳東杰為什麼要給你這麼一筆錢?你們倆不是‘仇人’嗎?」她不能理解的問︰「而且照常理來說,給這筆錢的不該是于國棟嗎?」
沈芊雅聳了聳肩。
「不太對哦!」歐亞婷像是偵探般的一一分析。「很詭異!」
「你想太多了。」她把錢收到自己的皮包里。
「你要收下?!」
「為什麼不收?」
「你有理由收嗎?」
「反正靳東杰有錢。」沈芊雅沒有什麼罪惡感。「他也不缺這一點錢,既然他敢給,我就敢拿,和他客氣什麼?和錢過不去更笨。」
「可是……」歐亞婷就是覺得不合理。「講真的,芊雅,你覺得靳東杰也會這麼對我嗎?」
「亞婷,你可以自己問他。」沈芊雅正色道︰「說不定他對他的女同學都這麼大方、慷慨,畢竟他大了我們三、四歲,就像是大哥哥般,你真的可以和他連絡看看,說不定你可以拿到更多。」
「芊雅,我是在說著玩的。」她翻白眼。
「我不是。」
「你和靳東杰之間是不是有什麼?」這才是歐亞婷的重點。「芊雅,講老實話,你和靳東杰……」
「亞婷,你在講什麼?」她不客氣的打斷,一副自己被誤會的表情。「你這種暗示很下流而且齷齪,我和靳東杰會有什麼?你忘了他的表哥是我的男朋友嗎?」
「就是因為這樣才很怪異!」歐亞婷一直在研究死黨瞼上的表情變化。
「審問完了嗎?」她小聲的說︰「別忘了現在可是上班時間。」
「你擔心什麼?你都快當豪門少女乃女乃了,還會擔心工作啊?!」歐亞婷糗她,「我看你干脆早點把工作辭了,然後幫我安排到于國棟的公司里去上班,這樣才有同學愛。」
「亞婷,我還沒有嫁他耶!」
「不是早晚的事嗎?」
「但我總還不是他老婆,」沈芊雅苦笑。「做人要低調、知足些,不然很可能弄巧成拙。」
「芊雅,你和于國棟……玩真的吧?」
「當然是真的。」
「那麼靳東杰呢?」歐亞婷又問。
她有些遲疑的說︰「同學啊!」
「你最好搞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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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國棟耐心的陪著沈芊雅挑書,她最近迷上了美容與保養,只買這方面的書,而他從來不批評或是嘲弄,只是微笑的陪著她,如果換成靳東杰,只怕早就說她只要面子而不顧里子了。
好幾本書的重量加起來也頗可觀,但是她根本不需去煩這問題,于國棟自會體貼的幫她拿,他從一開始認識她到現在,都像是一個紳士。
走累了,他會請她坐下來喝咖啡,沒有一個細節需要她操心一下。
「芊雅,你為什麼忽然不要我送你生日禮物?」對這件事,他已納悶了好些天。「我們早講好了。」
「請我吃一頓飯就行了。」
「我還想送你禮物,」于國棟真心的說︰「這是我們認識之後你的第一個生日、很特別!」
「我明年還會過生閂。」她婉拒。
「芊雅,我花得起。」
「我知道錢在你眼里只是一些紙張,但是一頓飯就很有誠意了。」她就算再「惡女」也不敢兩邊收錢,既然已拿了靳東杰的,她就絕不能再從于國棟這里收錢。
「真給東杰說中了。」他毫無心機的笑,頗贊賞似的看著她。
「靳東杰說了什麼?」不由自主的,沈芊雅馬上全身僵硬,開始覺得心悸,但這絕不是因為她喝了咖啡的緣故,她還喝不到兩口。
「他說你絕不會收我的禮物費。」
「哦!」她尷尬的應了聲。
「他還說你很有分寸。」
「我很有分寸嗎?」沈芊雅實在很想看看靳東杰說這句話時,他臉上的表情。對不知情的于國棟而言,她真的只能當淑女,可是在靳東杰面前,她大可以高聲的說出自己的感覺。
「還是你的同學了解你。」他有些受傷的說︰「我覺得你和東杰很有默契。」
「你這麼覺得?!」為什麼她忽然覺得吞咽有些困難?她清了清自己的喉嚨。
「你們倆的頻率一致。」
「才不呢!」她馬上反駁。「我和靳東杰從來就不是一掛的,再加上性別不同,他又大了我三、四歲,在高中時……我們根本僅止于點點頭,真的,我和他一點都不熟。」
「這麼不熟嗎?」于國棟有些茫然的看著她。
「超不熟!」她強調。
「但是東杰只要提到你——」
「是你想太多了!」她馬上插話。「點頭之交而已,靳東杰一定是太客氣了。」
于國棟沒有再接腔,一副她說了算的表情。
「靳東杰最近在忙什麼?」才一說完,她就恨不得給自己開一槍,明明不想去提到靳東杰,但她一月兌口而出就是在講他,她是哪里有問題了?不會問于國棟最近都在忙些什麼嗎?
「他回南非一趟,你不知道嗎?」
「回南非?」沈芊雅一副「她為什麼會知道」的表情。「我和他又沒有每天連絡。」
「他回去處理一些私事。」
「沒听他提過。」
「他大概要半個月才會回來。」
「他家的事。」
「看來你們真的不熟。」他完全沒有聯想到其他地方。「等東杰一從南非回來,辦公室整修好了,他也要開始上班,回南非是去連絡一些在地的人脈,東杰對我們企業未來的發展有很多的想法和很大的抱負,外公認為他一定可以開創出更大的格局來。」
「于國棟,你也可以啊!」沈芊雅鼓勵他。「你又不輸靳東杰。」
「不!我沒有東杰的野心和魄力。」他坦承。「要做大事的人性格多少強烈些。」
「你太謙虛了,」
「芊雅,我要的是平穩的人生,一個相愛的伴侶,再生兩、三個孩子,這樣就可以叫我滿足。」他接著自嘲,「這樣的心態可以做大事業,可以接手一個好幾百億的企業集團嗎?」
她一時語塞,問自己想嫁這樣的男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