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刺激啊。」
「他的手和唇好像無所不在似的……」講到這里,她忍不住臉紅。
「愈來愈香艷了喔。」裘璐笑道。
「我叫他停下來,但是他根本不管我說什麼,他只做他想做、愛做的。」她無辜的聳聳肩。
「那你呢?」裘璐好奇的追問。
「我怎樣?」她饗出防備的表情。
「你總有做些什麼吧?!」
「我只躺著。」她含蓄的說。
「躺著?!」
「不然叫我站著嗎?」
「你不知道可以站著嗎?」裘璐取笑她,「你有沒有吻他?」
「沒有。」
「有沒有撫模他?」
「別想!」
「那你!都配合了什麼?只是把腿張開嗎?」裘璐有些粗魯的說︰「人家葛烈好歹花了一大筆錢,你就算再沒有經驗,也總看過愛情文藝片和羅曼史小說,不會不知道該怎麼和男人在床上翻雲覆雨吧。」
「愛情文藝片和小說里的男女主角是有感情、有激情,但我和葛烈之間只有交易,只是為了要懷孕!」宋湘茹忍不住抱怨。
「照你這麼說……你在床上就像是一條死魚嘍?」裘璐不想這麼沒有禮貌,但她實在受不了她的想法,即使她借了自己三十萬元。
「難道要我當蕩婦、婬娃?!」她不悅的說。
「你行嗎?還說得這麼大聲。」
「裘璐,我有點後悔拿三十萬給你了。」
「唉!如果我是葛烈……」裘璐吐出一個沉重的嘆息,「我才會後悔和你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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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了一束昂貴、精致的花束到了宋湘茹的辦公室,葛烈把呂杰森的話給听進去了,或許……他是該提提有關結婚的事,起碼表現一下誠意。
宋湘茹只是隨意掃了花束一眼,就要安瑩把花拿走,而安瑩在經過他面前時那刻意的一眼,令他不知是該回以微笑,還是端出一張嚴肅的臉。
「安瑩知道我們的交易?」葛烈坐下後隨口問道,「你不介意——」
「還能介意什麼?哪天我若是肚子大了,起碼她知道我肚子里小孩的爸爸是誰,知道她的老板不是人盡可夫。」宋湘茹尖酸的道。
梆烈只是笑笑,沒有反駁她的話。
「你來有事?」她想快快打發他。
「想不想結婚?」
「什麼?」她眉一皺。
「我問你想不想結婚。」
「哈!」宋湘茹瞪著他,輕蔑的說︰「你的語氣好像是在問我要不要來一塊蛋糕似的,葛烈,你是在向我求婚嗎?如果是的話——」
「如果就是呢?」他打斷她的話。
「我拒絕。」她也答得干脆。
「你真的不考慮?」
「我相信日前我的神智是正常的。」
「你不在乎未婚生子?」
「現在這種事是潮流,也是可以被社會所接受的,你沒看到一堆女明星都是未婚生子?」她沒有給他好臉色,「這就是你今天來的目的?」
「我以為當我提出結婚的提議,」他以一個怪異的眼神看她,「你可能會欣然接受。」
「你是說我該喜極而泣?」
「起碼我有誠意。」
「你從來就沒有什麼誠意。」宋湘茹從來不知道自己的口才可以那麼犀利,「你一直想出大學時的那一口氣,因為我不曾注意過你,因為我是眼高于頂的富家千金,你只是想征服我!」
梆烈身形一震,她的話正中要害,他的確曾那麼想過。
「沒錯吧?」她露出了悲哀的笑容,「我還有點腦筋,請不要低估我。」
「就算是,但我們畢竟上了床,我也願意給你婚姻的保障。」他大方的說。
「但我並不需要保障。」
「你是不婚主義者?」
「我只是不想和一個我不愛的人綁在一起一生一世!」她毫不客氣的說,「懂了嗎?」
「你怎麼知道你不會愛上我?」
「在你這麼整過我之後……」
「我整你?!」
「你明明可以無條件的幫我,但卻硬要我幫你生一個小孩,逼我和你發生關系……」她恍若麻木的眼神在在指控著他的殘忍,「我對你已無法產生什麼感情。」
「那如果一切重來呢?」他是真的想要補救、想要挽回,「如果我願意無條件幫你呢?」
「那你可以把我的『童貞』還我嗎?」
「這我辦不到。」
「那你說的就都是些廢話!」
以前不曾覺得宋湘茹是個固執、頑強又凶悍的女孩,但是現在他知道自己錯了,任何一個甜美優雅的女孩都擁有變成凶猛小母獅的潛力。
「那我收回提議,我們不必結婚了。」葛烈不想自取其辱,「但孩子照樣要生!」
「我也要那三千萬。」
「所以交易……繼續?」
「不然呢?」
梆烈總算踫到了一個和他旗鼓相當的女人,不會哭哭啼啼的纏住他,不會使出一切手段想要擁有他,不會用盡心機想變成他的財產受益人,她只要自己應得、而他承諾給她的束西,她並不貪心。
「還記得呂杰森吧?」他轉移話題。
「又一個學長。」宋湘茹對他有印象,因為呂杰森在大學時還挺出風頭的,是學校辯論社的社長,有很多學妹崇拜他。
「我們一起吃個飯。」他的語氣中沒有絲毫妥協的餘地。
「他知道?」宋湘茹指的是他倆之間的交易,她的表情有些緊繃。
「我和他是好哥們。」葛烈只以這句話來回答。
「還有多少學長及你的好哥們知道?」她覺得很丟臉,「馮毅知道嗎?」
「我沒跟他說。」
「很好,我也沒有告訴姿玫。」
「但如果你的肚子大了……」
「他們有腦袋,自然會去聯想,我們不需要昭告天下。」宋湘茹不想再談,好像她的耐性只能維持到這里,「還有沒有其它事?.對了,請你以後不要再送花給我,我收到這種花會很難過!」
「這種花?」
「你知不知道我現在很恨你?」
「你真的恨我?」
「收到你送的花只會提醒我所深陷的處境,只會讓我覺得自己很可憐,所以請你千萬別再送我任何東西。」她說完便低下頭,翻著桌上的服裝設計圖。
梆烈起身,臉上有著深不可測的表情。「明天晚上七點和杰森吃飯。」
「可以不去嗎?」她抬頭。
「不可以。」
「所以你只是在告知我?」
「至少不是明天才告訴你,你還有一天的準備時間。」
「要準備什麼?」她回以叛逆的眼神。
「你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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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呂杰森吃飯其實並不痛苦,因為一來他說話風趣幽默,二來他和她沒有「直接關系」,所以宋湘茹反倒可以坦然的和他相處。
呂杰森對于這個學妹也是非常熱絡,別提他們念過同一所大學,而且又是葛烈的女人,光是她的容貌、談吐與氣質,就叫人感到賞心悅目,他相信任何一個男人都會想要這樣的女人。
「你一直不知道怎麼聯絡我?」呂杰森忽然正經八百的問著她。
「我為什麼要聯絡你?」
「不要看扁我搞房地產中介,我可也是很有身價,不要說三千萬,就算是五千萬我都可以借你周轉。」他不像是在開玩笑。
「而你會無條件幫我?」宋湘茹笑問,「你是在講真的還是假的?」
「對自己的學妹伸出援手是理所當然,趁火打劫那才要不得。」他故意這麼說,說完之後還看了葛烈一眼。
因為今天吃的是法國料理,所以在每一道餐點上來之前都有一小段空檔,而葛烈只是靜靜的品嘗著紅酒,並沒有加入他們的談話,他寧可把時間用來注視著宋湘茹,像對待紅酒般欣賞與品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