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沒有女朋友,但不表示我孤零零。」他穿上了西裝。「抱歉,我還有個會議。」
「你這是在拒絕我?」她有些受傷的看著他。
「妳可以這麼解讀。」
「但我都表示我喜歡你了。」
「我不能阻止妳喜歡我,但我也不會強迫自己去接受妳。」他抱歉的說。
方巧鈴不能甘心也感到丟臉,多少大企業家、科技新貴、娛樂圈的大亨都對她招手,把她當是珍寶的捧在手心,而這個男人能得到她的青睞卻完全不在意,讓她覺得自己像個花痴。
她決定使出女性最原始的本錢--撒嬌,她就不信他是柳下惠還是同性戀,于是走到了他的面前,雙手快速的抱著他的腰。
「方小姐……」他一時覺得好荒謬。
「你可能是比較內斂的男人。」她采取主動。「不過內斂的男人更吸引人。」
「放開妳的手!」他用力拉開她的手。
「等我們熟一些……」
突然一陣輕咳聲傳來,使他們倆的拉扯停了下來,兩人不約而同的看向了來人,這一會方巧鈴也不得不放開他,但是她的臉上有一抹得逞的笑。
「不好意思,我送份報表過來。」師雪竫很快的說,將報表往敖威仁的桌上一放就要閃人。
「師雪竫。」敖威仁叫喚道。
「是,總裁。」她一張平靜無波的臉回應。
「妳看到的和妳想的不是同一回事。」
「我什麼都沒想。」她轉身就走。
方巧鈴不解的看著這一幕。「你有必要向她解釋什麼嗎?還是她是個大嘴巴或廣播電台,會渲染我們剛剛發生的事?」
「剛剛沒有發生任何事!」他有種被人陷害與遭人誤會的不爽感。「我們或許見過面、吃過飯,但那不代表什麼,希望妳自重一些,不要再做一些引人不悅的舉動。」
「你……」方巧鈴一張如花似玉的臉瞬間變色。「怎麼這麼不解風情?」
「妳的風情用錯了地方。」他冷冷道。
「我不信你抗拒得了我的魅力。」
「我想……」他給她一個無法苟同的表情。「妳太高估妳的魅力了。」
敖威仁知道有個跨公司的重要會議在等他去開,但是他沒有馬上離開公司,反而來到了會計部門,他覺得不跟師雪竫再說清楚一些,他會渾身不對勁。
而他的出現在會計部門引起了騷動,大家都在竊竊私語、引頸而望,想知道是誰有這麼大的面子讓總裁親自蒞臨。
敖威仁來到了師雪竫的辦公桌前,一副君臨天下,要來頒聖旨的架式。
「師雪竫。」
師雪竫早就瞄到了大駕光臨的他,但她裝作沒發現他的出現,專心的忙著手上的事,不想引起注意,更不希望成為所有女性同事的公敵,只想做好她份內的事,但是……
勉為其難的抬起頭,她一臉的恭敬。「是的,總裁,有什麼事嗎?」
「她是個模特兒。」敖威仁沒頭沒尾的說。
「好出色的模特兒。」師雪竫故意巴結道。
「我和她吃過飯。」
「恭喜你!」
「她卻自己找上門來。」
「你艷福不淺。」
「我甚至不太記得她的臉。」
「您貴人多忘事。」
「她『只是』一個模特兒。」
「祝您追求順利!」
敖威仁不知道自己是在干什麼,更不知道她在干什麼,因為他根本不需要向她交代,而她居然對他拐彎抹角的冷嘲熱諷。
「妳搞清楚我的意思沒?」他的表情有種暴風雨欲來之前的強烈壓抑。
「您有什麼『特別』的意思嗎?」她耍白痴的反問。
「是她自己對我投懷送抱。」
「您魅力無邊。」
「師雪竫,不要跟我耍嘴皮子!」
「總裁,我是如此『恭敬』的回答您的每一句話,我是哪里和您耍嘴皮子了?」她裝無辜的抗議。
「妳心里有數。」
知道大家都在看、也都豎著耳朵在听,所以師雪竫開始吸鼻子,帶著抽噎的語氣道︰「總裁,我不知道自己冒犯了您,也不知道那個漂亮的模特兒剛剛會在您的辦公室里,如果我打擾了……」
「妳在胡說什麼?」敖威仁以為是自己的腦筋一時沒有轉過來。
「如果我壞了你們的好事,真的很抱歉!」她低下頭,還故意一臉委屈、無奈的看看四周的同事,一副她很無辜的模樣。
「師雪竫,我說我和她沒有任何關系!」
「我不會到處說的。」
「我不怕妳到處說什麼,我只是要妳知道實際情況。」他差一點當著她的面拍桌子大吼,她為什麼要故意弄擰他的意思,他明明講得很清楚。
「我知道啊。」
「我和她之間沒有『奸情』。」敖威仁更直接的說,「她就只是一個模特兒,這樣清楚嗎?我的心里有別人,妳了解嗎?」
師雪竫緩緩的抬起頭,還是一臉的楚楚可憐,好像自己被他欺壓得很慘。
「妳現在是在和我演戲嗎?」他快要發飆了,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此地無銀三百兩的解釋,他根本不必在乎她怎麼想、怎麼看。
「我敢嗎?」
「但妳明明是在……」
「您到底希望我怎樣?」她拿了幾張面紙,明明臉上沒有半滴淚,可還拚命往臉上拭淚,好像她被他糟踏得多慘。
「師雪竫,如果不是這會兒我趕著要去開會……」他好像想伸出手去掐死她似的。
「總裁,那您千萬不要遲到了。」她馬上說,一副盡忠職守的模範員工狀。
「我們還沒有講清楚!」他凶惡道。
「總裁,謝謝您的『指教』。」
「妳……」敖威仁真的是想砍人了,他現在終于了解那些命案發生的原因。「師雪竫,妳厲害。」
「總裁,慢走。」
敖威仁真的氣沖沖的走人,當他轉身時,才看到那些全放下手邊工作,正全神貫注看著他和師雪竫的員工們。
總裁一走,八卦的女性員工立刻圍到了師雪竫的辦公桌邊,然後吱吱喳喳,妳一言、我一語的搶著發問。
「什麼模特兒?」
「妳看到了什麼香艷鏡頭?」
「總裁在罵妳嗎?」
「妳會不會被開除?」
「我們未來的總裁夫人會是模特兒嗎?」
「他們當時在做什麼?」
師雪竫很有耐心、很有條理的一一回答,果然她的計策奏效了,沒有人想到她和敖威仁可能「有什麼」,焦點全放在他和那名模特兒身上,這下她自己一點嫌疑都沒有,只是,敖威仁會放過她嗎?
三更半夜,師雪竫像小偷似的偷偷模模到了何曼純的家,還好好友之前有給她鑰匙,此刻她真的是需要一個傾訴的對象,不然她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瘋狂的事。
早早上床的何曼純是被師雪竫硬從棉被里挖起來的,她開著冷氣,抱著棉被,睡得正舒服。
「雪竫,一O一大樓失火了嗎?」何曼純迷迷糊糊的問,整個人處于半夢半醒狀態。
「一0一大樓很好。」
「那中共的飛彈打來了?」她打了個哈欠。
「沒有這跡象。」
「美國總統遇害了?」她揉著眼楮。
「應該沒有。」
「那妳三更半夜不睡來找我干麼?」何曼純捶著枕頭。「有什麼事妳不能明天再來找我說嗎?」
「曼純,現在我們是在台灣,彼此應該是不認識的,妳叫我怎麼大大方方的來找妳?妳以為我喜歡這樣三更半夜的模進來,好像是要來行竊的嗎?」師雪竫也是滿月復的苦水,她也不想啊!
「那到底是怎樣?」何曼純把眼楮睜大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