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大哥,有些社交禮儀……」
「妳快點坐好,我有話問妳。」
踫了一鼻子灰的齊玉薇只好自己趕快拉開椅子坐好,當服務生要來為她倒水時,她才發現連喝的他都已經幫她點好了。
「等一下妳喝咖啡。」柴至憲大剌剌的說。
她只能忍耐的點頭。
「汪雷那小子現在怎麼樣了?」他沒有多余的噓寒問暖,問得可直接了。
「出院了。」
「我就說沒事。」他的壓力少了些。
「不,他傷得很重,只是他不想待在醫院里,他要到別的地方去靜養。」齊玉薇澄清。
「哼!枉費他長得那麼高大,難道他是一只紙糊的老虎,一踫就四分五裂?」柴至憲不哼一聲。
「我表哥沒有還手。」
「誰叫他不還手?」
「他不想傷小菲的心。」
「齊玉薇,那小子早就傷了小菲的心,所以別在那里搞情聖那一套,怎麼?他還想來苦肉計嗎?叫他不要演戲了,小菲沒有那麼笨,有種叫他上法院告我,老子陪他玩!」柴至憲霸氣的說。
她只是擠出個笑容,沒有接腔。
「妳去叫他給我死心!」
「柴大哥,這應該是他們倆的事。」
「小菲的事也就是我的事,當時他們同居我就已經很看不下去,但既然小菲已成年而且作好決定了,我也只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不過現在不同了,我要保護小菲!」他拿出做哥哥的架式。
「小菲有她自己的主見。」齊玉薇忍耐著,怎麼現在還有父權思想這麼重的男人?
「這一次她要听我的。」
「你只是她哥哥,不是她的上帝。」齊玉薇不知道自己是哪來的勇氣,順口的講出這麼酷的話。
「妳講什麼?」柴至憲瞇著眼看眼前的女人。
「我說……」
「我知道妳講什麼!」他的目光像是一把刀似的掃過她那張精致的臉孔。
「那你干麼要我再說一次?」
「我只是不太相信那話是由妳的口中講出來的。」
「我實話實說。」她勇氣可嘉的頂他。
「所以妳是站在妳表哥那一邊?」
「我沒有站在哪一邊,你也不能逼我選邊。」齊玉薇認為自己該適時的表現出她的看法,因為柴至憲既不是獅子也不是老虎,又不會吃了她。「我只希望他們兩個都幸福。」
「和汪雷在一起不會有幸福!」柴至憲固執的說。
「幸不幸福不是由你決定。」
「妳又頂嘴?!」柴至憲很不高興但又有些訝異。「在我的印象里,妳是那種很柔順、很嫻淑的女人,怎麼會一直和我唱反調?齊玉薇,妳到底搞清楚狀況了沒有?妳知不知道自己在跟誰說話?」
她看看他,沒有回答。
「當初如果不是妳把他們兩個拉在一起,今天很多事都不會發生。」他直接歸罪于她。
「我只是介紹他們認識而已。」她抗議。
「妳那麼多事有什麼好處?」
「我是覺得他們很配。」
「配個屁!」
「你……」沒有踫過這麼粗暴、不講理又傲慢的男人,好象錯都是在別人的身上,而他自己是神一般。「打人的是你、說話不干不淨的人是你、在這邊氣得跳腳的也是你,但這明明是我表哥與小菲之間的事,你管太多了!」
「妳又吐槽我?!」
「柴至憲,護衛自己妹妹也要有個限度,我表哥是可以找你麻煩的,他可以讓你去吃牢飯!」齊玉薇決定給這個男人一點顏色瞧瞧。
「我不怕他有什麼陰招,妳告訴他盡避沖著我來,我等著!」柴至憲啥都不怕的表情。
她忍無可忍的站起身。
「妳的咖啡還沒有喝。」
「你自己慢慢喝。」她露出了個女王似的優雅笑容,然後離開座位。再跟這個自大的男人多相處一分鐘,她一定會變成一個潑婦。
「齊玉薇,反正妳把話給我帶到!」柴至憲對著她的背影叫,接著吐露一句只有他自己才听得到的低語,「沒想到妳也有個性。」
扁明正大再進這屋子的感覺令汪雷覺得有點心酸又有著喜悅,這一次柴小菲幫他開了大門,不需要再用到自己一直留著的備份鑰匙。
「你知道客房在哪里。」柴小菲擺了一張晚娘臉孔給他看。「這里不是飯店,不會有人替你提行李,所以你自己辦『住房』就行了!」
「小菲,我要求和顏悅色。」他提出條件。
「我不賣笑!」
「誰叫妳賣笑了?要求一張有笑容的臉孔並不過份吧?」汪雷也不是省油的燈。「如果妳害我心情惡劣,說不定我的傷勢就好得慢。」
「這借口好爛!」
「我看我還是回醫院……」他一副想打退堂鼓的樣子,反正現在王牌是在他的手里,他想怎麼打這一張牌都可以。「那里的護士起碼有『人味』一些。」
「我……會笑!」她咬牙留他。
「那笑一個給我看。」他存心整她。
柴小菲先給了他一個殺人似的目光之後,才緩緩露出一個超級不自然的笑容,上提的嘴角是僵硬的,露出來的牙齒看起來像是要狠狠咬他一口,她真的是在忍耐。
「好假,這笑容好假。」汪雷評論。
「你最好有點分寸。」
「妳也要盡責一點。」他拿起他的輕便行李袋。「陪我去客房。」
柴小菲實在沒有拒絕的理由,只好跟著他來到客房,反正只要三天,一眨眼就過去了,如果三天她都受不了,她這一輩子還能做什麼大事。
汪雷扔下了行李,一副疲倦的表情,然後往客房的床上一躺,開始月兌掉他的POLO衫。
「你在干什麼?」柴小菲有些明知故問。她看到他月兌掉了上衣,看到他結實、光滑、充滿男人活力的赤果胸膛,他的體格本來就棒,這兩年依然保持得很好。
「妳明明看到了。」他嘲笑她。
她明確的再問︰「你月兌衣服干什麼?」
「我希望妳幫我按摩。」
「按摩?!」她好象是第一次听到這種字眼的低呼,一副被侮辱了似的。
「妳以前又不是沒有幫我按摩過。」
「那是以前!」她噴火的眼神直瞪著他。
「小菲,我現在肌肉緊繃,需要好好的按摩一下,如果我早一點覺得自己好多了,說不定不用到三天的時間,便可以提早離開。」他提出了誘餌,希望她會乖乖上鉤。
柴小菲狠瞪著他的身體。
「我身上的每一處妳都模過、踫過,有什麼好害羞的?」
「汪雷,我真想掐死你,我的手如果能放在你的脖子上,然後……」她想象著掐他的畫面。
他只是翻了個身,悠哉的趴在床上。
她這會兒不幫他按摩好象也不行,只好往床沿一坐,然後應付似的胡亂在他的背上抓了抓,既像是抓癢也像是在刮他的皮膚。
「小菲,有點感情好不好?」他感到不滿意。
「你很唆。」
「坐上來吧!」他邀請她。「以前我們不是這樣按摩的,妳知道方式。」
「你以為你真吃定我了嗎?」她用力的抓了他的背一下,立刻在他的背上留下五道指痕。
但汪雷既沒有罵她也沒有吭一聲,好象多能忍似的,這叫她覺得自己很小家子氣,只是要她幫他按摩,又不是叫她躺到他身下任他一逞獸欲,她實在不必如此大驚小敝,于是,她爬上了床,兩腿張開跨坐在他的臀部上。
「對了,就是這樣!」他一副心滿意足的模樣。
「你少得意。」但她的雙手開始動,十只手指在他的背上靈活游走。
「好舒服。」他笑說。
「我可以幫你找專業的按摩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