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雷!」她大吼,開始掙扎。
「這樣妳就受不了了?」他的雙唇勾起了流氓般的笑意,不再侵犯她的耳垂。
她識時務的開口,「我願意談。」
「妳願意談了?!」現在倒令他失望了。
「我要先穿上衣服。」
他朝她眨眼。「我覺得穿不穿沒有差別。」
「你不要得寸進尺。」
「但這會兒我欲火中燒怎麼辦?」
「我浴室借你,你可以洗個舒服的冷水澡。」
「夠狠!」
在等柴小菲換衣服的同時,汪雷並沒有真的去沖冷水澡,他從冰箱拿出一罐沁涼的啤酒。她和他都有喝冰啤酒的習慣,因為人會互相影響,他愛喝啤酒,她也跟著喝了,她愛吃辣,他慢慢也無辣不吃。
柴小菲顯然是有防備,她穿了一件牛仔褲、一件牛仔布的上衣,似乎這樣就能保證自己的安全,他就不會對她起任何的邪念似的,她催眠著自己。
「啤酒?」他問。她的習慣並沒有改變。
「你真把這里當『家』了?!」
「小菲,這里也曾是我的家。」
「別再提陳年舊事,行嗎?」柴小菲坐到客廳里,懷中抱了個抱枕,好象那是什麼盾牌似的。「你還有什麼話就說吧!」
「那家伙是誰?」汪雷也帶著啤酒來到客廳。
「我哥的朋友。」就知道他會追根究底,為了節省彼此的時間,她干脆自己先交代清楚比較快一些。「他是個公務員,一個很好的男人,一個可以當丈夫的對象。」
「柴至憲真的這麼恨我?」
「你還懷疑?」
「如果我找他好好談談……」
「少自尋死路。」
「所以他現在是拚了命的要幫妳介紹對象?」這狀況對自己不太有利。
「我也拜托他盡量的幫我介紹。」柴小菲愛面子的說︰「我都二十六歲了,如果再談個兩、三年戀愛,也差不多是可以結婚、生子的階段。」
「小菲,只要妳點頭,我們可以馬上結婚。」汪雷連考慮都不考慮的立刻說。
「這笑話好冷。」
「和我結婚生子不是笑話。」
「對我而言是笑話。」她無動于衷。
「不把我氣瘋妳是不甘心嗎?」這會兒他不是想和她,他是想狠狠的扁她一頓,有些女人是真的欠打,被打了之後或許會理性一點、听話一點。「一定要弄得這樣嗎?」
「汪雷,人事全非,你別來煩我了!」
「我看不出來。」
「那只能說你明明有雙眼,卻是大瞎子一個。」她又抓來一個抱枕,似乎又給自己多了些安全感。「你對我而言,已沒有任何魅力可以吸引我,你去找別的女人吧!她們可能還會吃你這套。」
「妳完全免疫了?!」他冷聲問。
「我有抗體了。」
「妳這麼有把握?」汪雷壓根兒不相信她的話,放下了手中的啤酒,決定和她賭一把。
「你別又來了!」她死命的抓著抱枕,對他帶著威脅和侵略性的步伐很感冒。剛剛已經一次了,他還想證明什麼呢?
他站到她的面前,第一個動作就是抽掉那兩個毫無用處的抱枕,然後把她往沙發里一按,接著整個人壓到了她的身上。
「汪雷……」她的雙手撐在他的胸口上。「你真的這麼膽大妄為?!」
「是妳逼我的。」
「我……」她真是啞巴吃黃連。
「妳以為穿了牛仔褲、牛仔衣就有用,妳以為對我大吼大叫或是張牙舞爪的就可以把我嚇回去?小菲,妳真的這麼蠢嗎?我們同居了半年,妳居然連這點認知都沒有。」他罵著她。
「你給我起來!」她扯著他的衣服,想要抓他,想讓指甲深深掐進他的肉里好發泄自己的憤怒。「當心我抓得你體無完膚!」
「妳以前也會抓我……」他卻和她調情、挑逗似的說著。「妳會在我的身上留下抓痕,但那都是『愛的痕跡』,當妳高潮時……當妳進入忘我的境界時,妳總會無意識的在我身上……」
「你住口!」她面紅耳赤的怒斥。
「事實就是事實。」
「我現在只想抓得你感染敗血癥,讓你被細菌給……」她氣得不知道怎麼完整表達自己的意思。
「小菲,」他打斷她,兩人的身體一起深陷在沙發里。「說妳想我。」
「瘋子!」
「說妳仍然愛我。」
「神經病!」
「說妳願意再給我一次機會。」
「等你進棺材吧!」
「說妳是我的,永遠……」
「你永遠活在夢里吧!」
知道用強是不對的,對女人該多用點耐心和包容,但汪雷真的受夠了,他是有錯,但這是環境造成的無奈,他也不想成為歹徒的目標、不想在美國滯留兩年,她為什麼就是不懂呢?
「妳自找的!」他不顧一切的吻她,不管是她的唇、她的臉頰、她的額頭、她的耳朵、她的頭發、她的脖子……反正他吻得到的地方就吻,再也不想去理會她的同意與否。
「汪雷……」柴小菲此刻的怒氣大于被挑逗,這會兒並沒有被他吻到欲火焚身,反而是想把他五馬分尸。他非要來硬的嗎?
「吻我……」他沙啞而且激動的要求她。
「禽獸!」她罵道。
「妳愛這禽獸。」他逼她表態。
「我『曾』愛過。」
「妳現在還是愛!」他吼她。
「不!兩年前我就對你死了心!」
鮑司里有幾件事非她親自處理不可,不然柴小菲說什麼都不想進公司,因為再多的粉底也無法完全遮住那「痕跡」,而且還在三十七、八度的高溫下在脖子圍了條絲巾,那真的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她盡可能把自己關在公司的辦公室里,能不和人接觸就不接觸,好象自己是見不得人的。
但好死不死,齊玉薇剛巧經過她的公司,又想到要帶兩塊乳酪蛋糕給她吃,卻連一通電話都沒有撥就直闖柴小菲的辦公室,而這一見,她手中的乳酪蛋糕差一點成了蛋糊。
「小菲!」她大呼小叫,忘了名媛淑女該有的形象與偽裝,她把蛋糕往柴小菲的辦公桌上一放。「妳的嘴唇和嘴角是怎麼了?」
「再大聲一點嘛!我怕還有人沒有听到。」她懶洋洋又帶點怒意的語氣。
「妳的嘴……」齊玉薇降低音量。
「妳以為我自己不知道嗎?」
「怎麼了?」齊玉薇關心的問。
「『撞』到了。」
「撞到什麼?」
柴小菲一副很不耐煩的表情,扯了扯脖子上的絲巾,她不扯還好,這一扯,齊玉薇的注意力馬上轉到她的脖子上。
「小菲!」齊玉薇大驚小敝的。「妳的脖子又是『撞』到了什麼?那明明是吻痕,妳到底想遮什麼?」
是啊,她是想遮什麼?柴小菲干脆扯掉脖子上的絲巾,于是脖子上隨處可見的齒印和吻痕一覽無遺。
「小菲,我那表哥……」齊玉薇微笑的嘆道。
柴小菲厲聲問︰「妳怎麼確定是他?」
「難道不是他?」她還是笑。
「我真想叫妳出去!」
「別遷怒,跟我沒關啊。」她高舉雙手。
「他是妳表哥。」
「那你們好得要命時,有沒有發自內心的感謝過我呢?」齊玉薇和她討起人情。
柴小菲知道反正怎麼說她都佔不了便宜,所以聰明的閉上嘴,事情都已經發生了,再多的借口或憤怒都是白搭。
「你們『做』了沒?」齊玉薇再問。
「妳找死嗎?」
「吻成這樣了還沒做?」
「妳以為我這麼隨便!」
「妳『寧死不屈』?還是我表哥的『功力』退化了?他明明是……」齊玉薇點到為止。「你們到底在搞什麼?爽快、干脆一點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