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麼多的女人可以任你挑,哪怕只有一天一夜,我相信她們也願意奉陪的。」
「而妳連一夜都不會給我?」
「如果你只是想知道我上了床後是什麼樣子,」她的口氣極盡諷刺。「你會失望的。」
「如果我要的只是這樣,我現在人會是在巴拿馬。」他反擊回去。「妳的身材既不豐滿也不會令人噴鼻血,相信也沒有什麼床上經驗。」
「那你還挑上我?!」白隻為之氣結。
「是『妳』吸引了我,不是妳的身體令我不能自拔,白隻,搞清楚了。」他不客氣的說。
突然沉默不語,她只是靜靜的瞅著他。至少他沒有說過半句謊話、至少他沒有說一套做一套,他就是她現在看到的這樣!
「于羽瑄那里我會搞定。」他豪爽的表示。
「你不要胡來,」白隻有些半推半就。「她可不是普通的女孩。」
「但她終究還是女孩。」
「之路,我給你的薪水還可以吧?」賀揚在看完由巴拿馬傳過來的FAX之後,忽然對著站在他辦公桌前的特助問。
「非常好,賀先生。」寧之路很有分寸的說。
「那如果我麻煩你做些額外的事,你會同意吧?」
「賀先生,請說。」
「你知道于羽瑄吧?我是說白隻住院……」
「在醫院見過她一次。」眉頭有些輕皺,寧之路對她的印象不是很好,不懂賀揚為什麼會提到她,叫他心里有些七上八下。
「那好,幫我搞定她。」
「賀先生……」些許的驚訝和抗議寫在臉上,他當然知道賀揚的目的,但那和他有什麼關系,他不想和于羽瑄那個女孩有瓜葛。
「我不要她去煩白隻。」
「但白隻是她的保鏢。」
「你看著辦吧!」
寧之路一臉為難,這算哪門子的工作,他可以拒絕。「我--」
「之路,麻煩你。」賀揚一副委以重任的嚴肅表情。
「那個女孩很難纏。」寧之路誠實道。
「如果簡單,那還需要派你上場嗎?」賀揚微笑。「我會給你加薪,算是獎勵。」
「不是錢的問題。」
「我還是會給你加薪,算是補償好了。」
「賀先生……」
「替我辦好這事。」賀揚不再唆。
白隻做了警界逃兵,所以身為她的學長兼長官的常孟可曾對她有些不諒解,她一直是他心儀且暗戀的對象,對她他是有計劃的,如果他們可以走進禮堂,那絕對會是警界的一段佳話,可是她卻半途跑去當保鏢,現在出了事,更證明他是對的。
看到他帶著束百合花來看自己,白隻是熱情而且興奮的。
「學長,我還以為你這輩子都不會再理我了。」
「我是不想理妳,但既然妳都受了傷,還是忍不住來看妳。」常孟可本來是故意板著臉,但見白隻如此熱絡,他反而完全卸下了心防。「白隻,回來吧!」
「回去哪里?」
「警界啊!我會保護妳、照顧妳。」他在她病床邊的椅子坐下。「有我罩妳,像今天這樣的事絕不會再發生。」
「學長,你的好意我心領,但是……」她伸伸舌頭,沒有說出不可能這三個字。
「妳不想回警界?」
「我的個性可能不適合。」
「妳還年輕,假以時日妳可以勝任的。」
「我當私人保鏢也很有挑戰性。」
「妳受了傷!」他要她正視這個事實。「當警察妳至少配了槍,可是當了私人保鏢後妳有什麼武器可以保護自己?」
「當警察就保證不會受傷嗎?」
「妳在強辯!」
「學長,我有我的理由和原因。」白隻一直很尊敬常孟可,因為他真的很關照她。「我又不會一直當私人保鏢,等存夠了錢,我可能會出國深造,我有我的人生規劃。」
「白隻,我也有我的人生規劃。」常孟可月兌口而出。該告訴她嗎?是時候嗎?
「是什麼?」她好奇的問。
「我想……」他畢竟不是那種直來直往的人,又怕告白被拒絕,自己不知道要拿什麼臉面對她,所以欲言又止的。
「我等著听呢!」她親切的催他。
「白隻,妳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嗎?」
「有什麼我該知道的?」
常孟可看著她,不知道她是真的少一根筋,還是在裝傻,以她的冰雪聰明,她不該什麼都沒有感覺到,可是她又一派如此自然的神情,叫他更加退縮。
白隻關心的看著他。這個一向辦案有效率而且前途大好的男人這會兒似乎踫到什麼難題般,他方正的臉上滿是掙扎。
「學長,我是不是很笨?」她責怪自己。「你要不要說得清楚一些?」
「沒什麼啦!」常孟可還是當狗熊了。「總之我希望妳回來警界,我會替妳打點一切。」
她搖搖頭。
「白隻,我不會害妳。」
「我知道你不會,但回警界這不是我要的。」
「妳真打定主意了?」他嘆息。
「我知道我要的是什麼。」
雖然白隻出院了,可還是先暫時留在家里休養,于羽瑄仍把私人保鏢的「名額」留給她,而由于要一個人進進出出,所以于羽瑄特別的小心,生怕樹大招風招致不測。
是以她很肯定不是自己多心,確實有人在跟蹤她,而且不是這一、兩天的事,她想了半天,決定挑個對自己有利而且是大白天的時機,揪出這個跟蹤者。
她拐進百貨公司的洗手間,等待對方自投羅網。
而她一直沒出來的情況令寧之路操心,顧不得自己會被當成,他沒有多想的沖進女洗手間,生怕她出了事。
于羽瑄這會兒正站在烘手機的旁邊,她一邊抽著涼煙、一邊好整以暇的等待「歹徒」現身,她于羽瑄可不是好欺負的。
「是你?!」
寧之路忽然覺得自己好白痴,她只是在耍他,根本沒事,瞧她這一副大姊大的模樣,看來需要保鏢的絕不會是她,她比一般人危險、狡猾得多了。
「妳沒事。」他笑得有些僵硬。
「你是那個……什麼路?」
「寧之路。」他深深的看了她一眼。
「我不管你是什麼路,你跟蹤我干麼?」她表情很囂張的把抽剩下的煙彈掉。
「我不是跟蹤,我是保護妳。」寧之路百般無奈的說,再多的薪水也彌補不了他受創的自尊,這會兒他人還在女洗手間里。
「我是哪里需要你保護了?」她手指戳著他的胸膛,很目中無人的模樣。
「我們出去談。」他忍讓她的囂張行徑。
「在這里談有什麼不好?」她很故意的問。
「這里是女廁!」他想扁她。
「那你進來干麼?你明知這里是女廁。」她很樂于看他不知手腳該往哪放、眼楮該往哪看的窘狀。
「妳一直沒有出來。」
「我就算想在這里下蛋也不干你鳥事!」
「于羽瑄,妳長得這麼漂亮,為什麼說起話來這麼的叫人反感?」寧之路再也忍不下去了。
「反感?就算你想吐也是你家的事,誰叫你跟蹤我。」她一直推著他,當他是什麼小混混。「什麼路的,我警告你不要再跟我,不然我報警。」
「妳以為我願意?!」他忽然伸出自己的雙手抓住她的雙臂。「妳夠了沒?」
「我會喊哦!」
寧之路實在是無路可退,只好把她從女洗手間里拖出來,他不要自己的一世英名毀在這個小妖精手里,不值得!
「你敢拉我出來?!」于羽瑄大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