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敬酒不吃吃罰酒。」
「羽瑄,有機會妳就快跑。」白隻交代。
「白隻,把不著拚命,這其實……」
「我只能盡力了,妳要機伶些。」
「白隻……」
沒等她說完,白隻主動沖向四名歹徒。
于羽瑄既著急又有些害怕的看著她赤手空拳的和那些歹徒對抗,她怎麼會想出這種餿主意?萬一……刀子可是沒有長眼楮,不管誰受傷都是麻煩,她不能再這麼惡搞下去。
「不要打了!不要再打下去了!結束了。」于羽瑄放開喉嚨大叫。
「羽瑄!快跑。」白隻不忘要她快逃。
「是假的,白隻,是假的。」
白隻不是有意要分心,但是于羽瑄的話令她一時閃了神。什麼是假的?于羽瑄是在說什麼?而就在她怔住的這一瞬間,那把彈簧刀竟不偏不倚的刺向她的月復部,她頓時眉頭一皺,覺得好痛……
「白隻!」于羽瑄本能的扯開嗓子大叫,她看到了,大量的血由白隻的月復部噴出。
于薇一巴掌重重的打在女兒臉上,她一向知道女兒叛逆、難管教,但是她無法想象她會想出這樣的鬼點子。
「于羽瑄,我真的很想……」從來沒有對女兒發過這麼大的脾氣,于薇這會兒除了生氣還有內疚,雖然邵嘉嘉從頭到尾沒有說過一句責備的話,但是這次女兒真的玩過火了。
「不要再怪羽瑄了。」邵嘉嘉心事重重的說。
「嘉嘉……」
「事情都發生了。」
「我有麻煩醫生要盡一切所能搶救白隻。」于薇一副愧對好友的表情。「我真的沒想到我女兒會……羽瑄,妳難道不知道妳的行為已經觸犯刑法,要不是妳邵阿姨不願妳吃上官司,妳……」
「我沒有惡意,我只是想要留住白隻。」于羽瑄在手術室外大吼著。「我不知道會搞成這樣子,本來應該只是演戲而已!」
「演戲?」于薇追問。
「如果妳想留住白隻,那為什麼這麼做?」邵嘉嘉更加搞不清楚她的目的為何。
「賀揚想要挖白隻去當他的私人保鏢,年薪五百萬,我怕白隻真的會去他那,所以安排了歹徒假意綁架我,用來證明我的確是需要一個保鏢,需要她,可是我怎麼知道會擦槍走火!」于羽瑄是滿心的懊悔和自責,她太異想天開了。
「賀揚?」于薇很快的想了一下。「賀銘的獨子?」
「台灣有幾個賀揚?!」于羽瑄口氣不耐煩的道。
「妳們是在說那個船運巨子嗎?」邵嘉嘉有點進入狀況了。「我們白隻認識他的獨子?!」
于羽瑄點頭。
「他們是什麼關系?」邵嘉嘉追問。
「妳自己問白隻啊!」
「羽瑄,白隻還在手術室里,能不能醒過來還不知道。」邵嘉嘉忍不住悲從中來的落淚。
「白隻一定會醒過來的。」于羽瑄固執的認為。「妳以為她會甘心死得這麼莫名其妙嗎?」
「于羽瑄!」于薇沖到女兒面前。「妳……」
「羽瑄,妳和白隻似乎處得並不是很好,我一直以為妳巴不得她滾蛋。」邵嘉嘉抹去眼淚。
「我們本來就不是很好。」于羽瑄仍嘴硬。
「那妳為什麼……」
「不為什麼,或許已經是一種習慣,反正我確定她一定會醒過來,沒事的!」
于薇和邵嘉嘉互視著對方,或許這兩個年輕女孩已建立了一套屬于她們倆的相處模式,表面上她們互不鳥對方,可是其實她們已有了另一種別人無法體會的交情。
「嘉嘉,我想白隻會OK的。」于薇擁著邵嘉嘉的肩。「我們去喝杯咖啡吧,這里交給羽瑄,手術沒有這麼快的。」
邵嘉嘉悲傷的點頭。「羽瑄,有任何消息就打我的手機,還有……妳不要自責了。」
沒有回答,于羽瑄只是專注的看著手術室外的顯示燈。
而不知道經過多久,有人在她身邊的空位坐下,這惹得她很不高興,一堆的空位,這人居然非坐她身邊不可,當她轉頭,看到一個看似踏實、內斂的男人也正望向她時,她終于找到了出氣筒。
「你有沒有病?在手術室外釣馬子?」她得理不饒人的數落。
「于羽瑄?」這男人似乎知道她是誰。
「你是誰?」她不客氣的問。
「寧之路。」他從上衣口袋拿出了張名片,平靜而且不卑不亢的遞給了她。
「我哪知道你是什麼鬼!」于羽瑄看也不看的就把名片扔回他身上。
「我是賀揚的特助。」他再次自我介紹。
「你是……」她呆了下。
「所以我不是存心要來釣馬子的登徒子。」他收回名片,保持一貫的疏遠、客套。
「你看到電視了?」她收斂了些。
「賀先生去巴拿馬前有交代過我,所以當我看到電視……畢竟一個女孩被一群歹徒『圍殺』並不常見。」寧之路很沉穩的說。
「事情不是這樣……」于羽瑄欲言又止的。
「現在的情形如何?」
「你要向賀揚報告?」
「我的職責。」
不知道在知道整件事的來龍去脈後,賀揚會不會宰了她,但既然事情已經發生,她想逃避也沒有用,更何況她也不是膽小怕事之徒。
「我認為不會有事。」她肯定道。
「傷勢如何?」
「你不會自己去問醫生。」
「于小姐--」
「我現在什麼都不想說,如果那個賀揚這麼擔心白隻的傷勢,那叫他回來台灣啊!」她瞪了這個看起來木訥但是可以給人一種莫名安全感的男子一眼。「這事和你一點關系都扯不上。」
「那我可以在這里等消息嗎?」
「可以,但你離我遠點。」她命令。
寧之路二話不說的起身,似乎他比她更想這麼做。
第四章
白隻月兌離了險境,但肚子上也留下了刀疤,好在除非她和人果裎相見,不然不會有人知道,而這一刀,使得她和于羽瑄之間的關系變得更加的「難理」,她知道發展成這樣的結果也不是于羽瑄願意的,她的出發點無非是希望她能繼續當她的保鏢,可是她的玩笑太危險也太沒有人性了。
所以躺在病床上的白隻很認真的思考她的下一步,于薇拚了命的向她道歉,于羽瑄也難得一天三趟的送來她愛吃的東西,所以她真的是左右為難,她的下一步竟會如此難跨出。
病房的門被推開,這會兒只有護上會來送藥、巡房,白隻早講了不要她媽照料,更不要請看護,她寧可自己一個人多休息,好好的調養好身體。
「這麼早送藥……」頓了下,她拚命的眨眼。該不會是因為開刀產生了後遺癥,她才會有這莫名的幻覺吧?賀揚明明應該在巴拿馬啊!
原來一接到特助的越洋電話,他馬上訂了機票回台灣,雖然電話里寧之路有說白隻已沒有事,可他若不親眼證實,他是不會安心的。
此刻的白隻雖然頭發凌亂、面色蒼白,但起碼她的雙眼仍有神,穿著病人服的她看起來還是有一種詭異的魅力,她沒事……她真的沒事,直到這一刻,他一直壓在心上的大石才落下。
「是你?!」白隻大感意外。
從沒嘗過這種心一直揪著的痛苦感受,他一向懂得怎麼去和女人談感情,可是踫到她之後,他發現之前一直信奉的那一套全都失靈了。
「妳看起來不像受了重傷。」他慢慢的走向她的病床,想要掩飾他內心的波動。
「你以為我垂死了嗎?」白隻仍然開著玩笑。
「妳好象一點都不怕。」他眉頭深鎖。
「怕什麼?」
「妳的膽子真的這麼大?」他的語氣帶有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