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豹探頭進來,很聰明的沒有進入「戰區」。「司馬星辰還是我們討債公司的一員嗎?」
「還是。」藍柏偉一臉挫敗。
「那……」他一嘆。「繼續砸吧!」
听到司馬星辰在家休息一個星期的消息,夏真把兒子交給保姆,而常薇薇產檢一結束,再加上目前正待業中的白子伶,三人一塊兒來到了司馬星辰的家。
她們三人全都不信她被玻璃劃傷手臂的鬼話,猜測一定是在討債過程中出了什麼問題。
司馬星辰也知道自己瞞不了她們,只好一五一十的把經過說出來,听說那個拿刀砍她的小子下場很慘,現在還住在醫院的加護病房里。
「這下你死心了吧?」夏真又急又氣的數落。
「沒這麼嚴重。」司馬星辰仍然不在乎。
「你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要氣死一個孕婦嗎?」常薇薇也很為她煩惱。
「不會有下次了。」
「星辰,大家好姊妹一場,我們把你當是自己人才會這麼操心,如果換成是別人,我們才不鳥呢!」這個好友真的很不怕死耶。
「我知道你們的善意……」
「星辰,江寒對你的印象不錯。」夏真忽然插進話。「要不是最近他們的銀行在搞合並,非常的忙,不然他早就約你了!」
「哦!」司馬星辰努了努嘴。
「江寒亦頗有身價,只要你……」
「夏真,他有錢又怎樣?」她很不帶勁問道。
氣不過的夏真突然拿起自己的提包在她面前晃了下。「這是香奈兒的山茶花提包,你猜要多少錢?」
「兩萬三千多元!」回答的是常薇薇,因為在韓澤飯店的精品街里,香奈兒有設櫃,所以在常逛的情形之下,她大都知道價錢。
「你有個名牌提包,然後呢?」司馬星辰仍然不為所動。「三千元一個的皮包也很好用。」
「子伶,你手上那條手鏈有點來頭吧?」夏真又說。
「不是很貴啦,北歐的DYRBERG/KERN手鏈,五千元有找。」
「你一定是先刷卡。」
「對呀!先刷再說。」反正卡費可以慢慢繳。
「你累積的那些卡債……」
「只要讓我找到個金龜婿就不是問題了。」白子伶並不是很擔心。「夏真,你這些話的重點是什麼?星辰並非名牌的擁護者,你和她講這些是對牛彈琴,她听不進去的啦!」
「我以前對名牌也沒有興趣,更沒有消費的能力,但是現在呢?為了配合雷漢宇的身份、地位,我得讓自己像個貴婦人,你懂嗎?」夏真的轉變是有原因的。
「我同意夏真的話。」常薇薇出聲挺她。
「薇薇,你今天穿來的那雙SERGIOROSSI珠母貝涼鞋要多少?」
「一萬五千。」
「一萬五千?!薇薇,你是個孕婦,居然還穿這麼高級的涼鞋!」白子伶不平的說。
「孕婦也愛漂亮啊。」
「如果我穿……」她眼神有著羨慕。
「好了!你們兩個嫁給有錢人的,這會是在炫耀自己的品味,還是在捧自己多金的老公?」司馬星辰不是那麼迷信名牌的。「就算你們拿的是一個數十萬的名牌皮包,那又怎樣?高人一等?」
「星辰,江寒也可以給你這些。」夏真極力撮合他們。「他年薪上千萬。」
「哇!」白子伶發出低呼。
「八字沒一撇,提這干嘛?」司馬星辰潑大家冷水。
「你別去討債公司上班了。」這才是夏真的重點。「沒賺多少錢還流血受傷。」
「星辰,沒有人要過平凡的日子,只要你結了婚,有了Baby,世界會完全不同。」常薇薇露出一個很有母愛的笑容。
「你們講得太遠了。」
「星辰,討債公司真的那麼吸引人嗎?」白子伶皺著眉頭問。「我真的百思不解。」
「反正我喜歡!」
「你啊……難道不到黃河心不死?」夏真泄氣的問。
「江寒都說他不在乎我的職業,你們到底在擔心什麼?」司馬星辰抬出那個男人,接著她盯著夏真別在胸口上的一枚仿古胸針,看來很雅致、很漂亮。「又是名牌?」
「LANVIN的。」
「多少錢?」
「快要一萬五,還可以搭配各種領巾,物趣所值!」
「好吧!哪天我若得到當鋪去上班,那麼先多了解一下這些名牌也好,但是……」司馬星辰露出狐疑的表情。「有人會拿這些名牌衣服、配件、皮鞋、皮包去當的嗎?真換得到錢嗎?」
「當鋪?!」白子伶听進腦中的只有這兩個字。
「星辰!」
「你怎麼都跟人家不一樣啊?!」
司馬星辰看看三人。「我保證我不會再受一點傷,真的,有了這次的經驗,相信我會被保護得滴水不漏,至于你們三位名牌小姐,真正的快樂是建立在自己能隨心所欲,我雖然沒有名牌,但我過得開心,這就夠了!」
夏真一嘆。「真是對牛彈琴!」
「星辰……希望你長命百歲。」常薇薇幽她一默。
「我看……」白子伶神秘兮兮的說,「那家討債公司一定有什麼玄機。」
熬不到七天,在第三天的晚上,藍柏偉便開車來到司馬星辰的家門前,用手機把她叫出來,那種想立刻見到她的渴念,像是千萬只小蟲般鑽進他腦里,讓他沒有片刻安寧。
在睡衣外面加了件風衣,司馬星辰的腳下踩了雙球鞋,秀發披散著,看起來有些不搭調可是卻又叫人覺得舒服,是那種男人在累了一整天之後會希望見到的溫暖女人。
打開車門上了前座,司馬星辰不知道他為什麼會突然出現,當看到車上只有他一個人時,她的表情很詫異。
「你一個人?!」她低呼。
藍柏偉反問︰「你還希望看到誰?」
「你的保鏢呢,你不怕仇家找上門?」
「我沒那麼多仇家。」他嘲諷的看她,心中卻有一股暖暖的感動,為什麼這個女孩可以這麼輕易進駐到他的心底?
「那你平常被人前呼後擁都是在造假啊?」司馬星辰諷刺回去。「你找我干嘛?」
「看你好不好。」他淡淡一笑。
「只是一點小刀傷,沒什麼大不了的。」傷口也已慢慢愈合。
他又關心的問︰「你有按時吃藥吧?」
「有。」
「傷口不能踫水——」
「藍柏偉,是醫生叫你來的嗎?」司馬星辰打斷了他的話。「我確信我不需要人家喂藥或是幫我洗澡,我很好!是你硬強迫我休假一星期。」
「你真不知感恩……」
「要我感恩?」她和他討價還價。「那好,只要你準我明天回去上班,我就感恩。」
「休想!」
「那你也休想。」
藍柏偉聞言一笑,很想伸手揉揉她的頭發,更想貼近她嗅她的發香,從來沒有一個女孩能令他產生這種保護欲和柔情,而她偏偏還是一個處女,叫他實在……
「你已經看到我很好,然後呢?」司馬星辰很不解風情的問。「很晚了!」
「你已經要睡了?」
「你自己看。」她將風衣拉開了些,露出里面的睡衣。「我已經上床了,正在看一本書,而且還剛好看到最精彩的地方,可是你一通電話……」
「你有睡前看書的習慣?」他轉移話題使自己不再去想她在床上看書的甜美畫面,這是一個單純的女生,他該讓她繼續保持下去。
「一向都有,你呢,睡前都在做什麼?」
「我……」藍柏偉只是笑,什麼都沒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