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很不巧的,大家都在忙,看來她也只有硬著頭皮去「服務」他們了。
「有喜歡什麼特別的樣式嗎?」她的表情和聲音有些僵硬。「請隨便看!」
盂詩妮很仔細的欣賞著玻璃櫃內的飾品。
韓澤則把目光定在常薇薇身上,而且手指還有意無意的捏著被她咬過的那根食指。
常薇薇當然知道他是在暗示什麼,不過她力持鎮定。就當自己不認識他,就當他只是一個普通客人,而且憑他……搞不好也買不了什麼東西,特別是他陪著一個亮麗、時髦的女孩前來,說不定說不定他是兼差的牛郎!
「韓澤,幫我挑嘛!」孟詩妮嬌嗔的說。
「我看都很好啊。」
「所以我才要你幫我啊!」
「隨便都好啦。」韓澤應付的道。
「你真是差勁!」孟詩妮不依的瞪他。
看在常薇薇眼里,認為他們倆是在她面前打情罵俏,于是便從玻璃櫃中拿出一些目前比較流行、且有特色的鑽飾品,給兩人選擇,只要能快點打發他們走,她甚至願意給他們員工價。
「這是中古世紀哥德風的十字架鑽墜鏈子,目前非常搶手,一萬三千八百元,喜歡我可以給你打九折。」她開始介紹。
「好漂亮!」孟詩妮很喜歡的驚呼著。
「這枚戒指……」她指著頭有心形鑽飾的戒指。「四萬三千八百,一樣九折。」
「好美哦!」
「有附耳環的這一組,總共只要九萬九千,我可以給你八五折,不能再便宜了。」常薇薇擠出笑。
「那這一套呢?」她指著一組以白金材質來表現出精致、簡單的設計風格的心型鑽飾套組,連耳環都相當別致,項鏈則高雅、大方,非常有質感。「你們的東西有沒有限量啊,不會滿街都是吧?」
「當然不可能滿街都是,我們有專門的珠寶設計師,他們都非常有創意。」
「韓澤,你看呢?」孟詩妮一臉猶豫不決。
「都好。」
「你不會要我全買吧?!」她低呼。
「反正是你付的錢,你自己決定。」韓澤的目光仍在常薇薇身上。
「我拿不定主意啊!」
「那你可以拿定主意再來。」
「討厭!」嬌斥完,孟詩妮又盯著飾品比較、研究。
常薇薇用非常不以為然的眼神看著韓澤,很少有女人和男人來到這種地方買東西卻還由女人自己付帳的,她沒有料到這個男人會這麼的窮或是……小氣呢?
「詩妮,你先買一、兩樣吧。」韓澤不是感受不到她那帶著「指責」和「敵意」的眼神,但他不動聲色色。「別太浪費。」
「反正又不是你付錢!」常薇薇忍不住月兌口而出。
「你……」孟詩妮有些錯愕的抬頭。
「我是說……」她真想給自己一個耳光。「由小姐自己決定吧!」
「我都想要耶!」孟詩妮的眼神散發著狂熱,她是真的都想要。「能不能折扣再多些?」
「這已經是我能給的底限了。」常薇薇以抱歉的口吻說道,「這些東西不僅美觀,而且可以保值,既增添了我們的女人味、女性魅力,日後手頭若不方便,還可以再賣出救急,絕對劃算的。」
「你說得我都心動了……」孟詩妮咬著唇。
「那就都買吧。」她再次鼓勵。
「詩妮,三思啊!」韓澤突然跳出來踩煞車。
「我都要啊!」她撤嬌道。
「這些可不是免費的。」他明白說道。
「我們可以分期付款的。」常薇薇馬上說。
「詩妮,想清楚!」韓澤看了常薇薇一眼。
她則回瞪他一記。
「那……」孟詩妮听進了好友的話,拿起最先前那條鑽鏈。「我先買這條項鏈好了,如果有需要——」
「只買項鏈嗎?這戒指很搭耶!」常薇薇仍不肯放棄的說服著。
「詩妮,錢不是不能用,你的項鏈、戒指、耳環一定不少了,就先買項鏈吧!」不是存心和常薇薇唱反調,但韓澤一向不鼓勵浪費,況且這些「裝飾品」真能給女性增加多少的女人味和魅力?
常薇薇很想再咬這個男人幾口,又不用叫他付錢,他干麼這麼不干不脆!
「好吧,那就這條了!」孟詩妮笑著點點頭,那十字架鑽墜上瓖著的黑鑽真是別致。「我刷信用卡。」她打開皮包。
常薇薇頷首
「放心,我會再來!」她盈盈一笑的說。
常薇薇回以一笑,但什麼都沒有多說。
*****
打烊後,當常薇薇走出金飾店看到肩斜倚著牆,正在抽煙的那個家伙時,她並沒有太多的意外。
把煙蒂一彈,韓澤站直了身軀,從來他沒干過這種等女人下班的事,可是這會他做了。
「我們還沒有自我介紹過。」他幽默的打破沉默。
「免了!」常薇薇冷漠的應著。
「我是韓澤。」
「我沒興趣知道你是誰!」
「你是常薇薇。」他又畫蛇添足的道。
「不用你來告訴我!」她仍沒有好臉色。
因為韓澤一向低調且痛恨媒體,所以即使他是標準的黃金單身漢,即使他財力雄厚,可是他既不炫耀也不願曝光,所以知道他的人不多,這也是常薇薇會「錯失良機」的原因。
「我只是想告訴你……」他是那種「勇于認錯」的人。「我誤會你了。」
「所以你現在不當我是妓女了?」
「你應該告訴我你在金飾店工作——」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我在哪里工作?」常薇薇火氣很大的頂撞他。「你要怎麼想、怎麼說是你家的事,活該你被咬,這是一點小小的教訓,告訴你不要隨便下斷言或是以貌取人!」
「我被你的話誤導——」
「你根本不該偷听!」
「那不是偷听!」他強烈的更正她的指控。
「反正你活該!」她送他一記衛生眼。
「我們倆……好像很不對盤。」緩和情緒,韓澤神情有些無奈︰「一開始就犯沖。」
「誰跟你犯沖?」常薇薇愈說愈不高興。「你這會根本不該在這里出現,你該陪那位小姐的,還是……她根本不知道你在這里?」
「她是不知道!」他淡淡的回道。
「你這樣是不是有些沒有職業道德?」她故意損著他,如果他可以當她是妓女,她也可以把他看做是牛郎,這樣她就不吃虧了。
「什麼職業道德?!」他不解。
「你不是兼差的牛郎嗎?」
「你說什麼?!」韓澤整個人猛地一震,目露無法置信的凶光,這個女孩在講什麼啊!
「牛郎啊!」她重復道。
「你說我是……牛郎?」沒有吐血,但是他一張性格的臉上盡是一陣紅、一陣白的。
「我想你只是兼差,因為你應該是在飯店里工作,利用余暇時間賺點外快,專門、專門陪伴一些落單、寂寞的女性……做她們想做的事,當然也包括逛街、購物了。」常薇薇愈說愈像是真的。
「常薇薇……」他突然猛地抓住了她的手腕。
「不準你咬我!」
「咬你?!」韓澤冷哼,這會他想的絕不是咬,而是想掐死她!他真的很想叫她閉嘴。
「我會叫警察,這次我——」她知道只要他不肯松手,那麼即使她再怎麼努力也抽不回自己的手,所以她根本不做無謂的掙扎。
「你講點別的好不好?」
「放手?!」她試探的說。
「常薇薇,我們上輩子是不是有仇啊?」韓澤和女性一向能和平相處,沒有一個女人和他是水火不相容的,但是這個常薇薇……
「誰會那麼不幸?」
「我不是牛郎!」他恨恨的道。
「誰知道!」
「常薇薇,」沒有被氣成這樣過,更沒有任何一個女人敢把他當牛郎,但是怒火中燒的他卻主動放開了她。「我只講這一次,如果你再敢把這兩個字用在我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