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省省了!」龍剛不想听她說。
「你知道我要說什麼?」
「我看得出來。」
成皓心認為這樣也好,于是她招來侍者,想要買單走人,可是龍剛拉住了她的手。
「你干麼?」
「回家。」
「我們講完了嗎?」他的眼神比利刃還要森冷。「你這樣就交代完了?」
「我還要交代什麼?」成皓心又朝傳者揮揮手,請她離開。「龍剛,我並不欠你任何東西。」
「所以我是白忙一場?」
「沒有人要你花這些工夫。」
「反正你無動于衷?」
「你要听實話?」她面對他,不再掩飾自己心中的感覺。「好!我感動!我服了你!我相信你的誠意,我知道你不是那種作奸犯科、壞事干盡的老大,我該給你一個機會!」
「什麼阻止了你?」
「很多人、很多事。」
「說說著。」
成皓心長嘆了一聲。「平妮來找過我,她認為我搶了她的男人。」
「這好解決。」
「費智言……那個總編輯,他和我翻臉,因為他認為我在耍他。」她一臉的有苦難訴。「我真的沒有那個意思。」
「日久見人心嘛!」
「這兩個人都怨我、怪我,不諒解我!」她盯著龍剛。「你覺得我們兩個若在一起會開心嗎?可以無憂無慮嗎?」
「我們無法兼顧每個人的情緒。」龍剛有些冒火的道︰「我可以開導平妮,但那個什麼編輯的,可能得你自己去解決,如果不先嘗嘗苦的滋味,又怎麼能比較出甜的可貴,我們不該放棄。」
「平妮認識很多幫派的人……」
「她不敢動你。」
「她是認真的!」
「那麼她得先過我這一關!」龍剛可以理解平妮的情緒,他知道她想要和他重新來過,可是他們已不是處于年少輕狂的歲月,他們兩人早就都不一樣了。「成皓心,別擔心她。」
「但你不覺得你和她比較像是一對嗎?」成皓心輕聲的道︰「你們站在一起很登對……」
「成皓心,我希望站在我身邊的人是你!」
她把臉轉開。
「老實的回答我,如果沒有這兩個人,那麼你對我……」他一本正經的問。
成皓心點頭,她不想否認他對自己的影響力。
他笑了,那是一種很放心、很安慰、很滿足的笑。「你知不知道我多久沒女人了?」
「不知道!」她一臉不在乎的表情。
「差不多是從你出現之後。」龍剛說︰「我試過,甚至一次叫了兩、三個女人,但是……但是那次你睡在我的床上、我的懷里,我腦子里想的卻不是性、不是的高潮,而是一種安寧、滿足。」
成皓心靜靜的听他說。
「平日總是在打打殺殺、燈紅酒綠中度過,我突然很渴望一種安定。」
「我能給你嗎?」
「至少我想和你在一起,勝過任何一切。」
「如果要你不做老大呢?」
「成皓心,不要強人所難,給我一些時間,我不能為了你一個人就丟下一大堆的人,我要對很多人負責,我也有很多合法的事業。」龍剛很理性的說,沒有許下他眼前做不到的承諾。
「龍剛,我們暫時還是不要見面吧!」成皓心算是稍微接受了他,但還是有些事情得先處理。「平妮那邊……」
「別被她嚇到,她的心地不壞。」
「我怕被毀容。」她嘲弄的說︰「她似乎真的非把你據為己有不可。」
「得了,她有過的男人都可以編號造冊了,她對我沒有那麼深的濃情,倒是你那個編輯,你才要小心,一個打了敗仗、一口怨氣不能平的男人的爐火是很可怕的。」龍剛忍不住叮嚀她,「如果他想對你怎樣,馬上聯絡我。」
「人家是讀書人。」她接口道,那麼斯文的人應該不會做出多可怕的事吧。
「讀書人才可怕。」他談談道。
成皓心沒有搭腔,明明是要來跟他說他們沒緣,可是怎知結果逆轉,她……居然認同了他。
「你家人那邊,除了安小香之外,我可以拿到幾票?」龍剛保守的估計。
「沒有了。」她老實的說。
「我會扭轉他們對我的觀念和看法。」
「路還很長呢!」一切都是末知數。
第十章
費智言約她到雜志社談專欄的事,成皓心以為他想通了,便沒有什麼戒心的去了,在他還算友善的態度下,她喝下了咖啡,心想現在是上班時間,自己應該很安全。
可是她錯了!
費智言早早就宣布今天提早兩個小時下班,當她因為喝下咖啡後開始覺得昏昏沉沉時,她除了祈求老天幫她之外,似乎也只有任人宰割的份,費智言……他是一只披了羊皮的狼。
當成皓心慢慢閉上眼楮,覺得她已不再能保護自己之前,她竟然看到了平妮!
不知道自己暈過去多久,成皓心是被一盆冷水潑醒的,而醒來之後,她看到了一個奇特的畫面,費智言不省人事的躺在地上,一張臉似乎被揍得很慘,眼眶四周都黑了……
平妮把手中的小盆子一扔,冷傲的坐在成皓心面前,凶狠的盯著她。
「該醒了……」她厲聲道。
「你……」
「一定很想知道是怎麼回事吧!」她點了根煙。「挺老套的,只是我替你改寫了結局而己。」
成皓心緩緩的從沙發上坐了起來,她雖然全身濕濕的,頭也痛得像是要裂開一般,但本能的她知道自己逃過了一劫。
「費智言想要對你性侵害,他在你的咖啡里下了藥。」平妮說出費智言的計謀,「除了他之外,今天全雜志杜的人員都提早下班,平白撿到兩個小時的假。」
成皓心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費智言。
「你想不到吧?!」平妮一哼。
「真的看不出來。」
「你太低估男人了。」
「或許是我把他傷得太深!」在這一刻成皓心還是不想怪費智言,她認為如果不是自己先去惹他,他不會有今天這舉動。
「那麼你滬不想報警嘍?」平妮有點受不了她的婦人之仁。
「不想!反正我和他以後也不可能再有任何的交集、任何的接觸。」她願意給他一個機會,或許這是她唯一可以彌補他的方法。
「隨你!」
「而且他似乎已經被你修理得很慘……」
「這倒是!」平妮看著仍沒有醒過來跡象的費智言。「龍剛很早以前就教過我幾招防身術,平日又常看他們那些人逞凶斗狠,所以我打起人來絕不手軟,尤其是對這種男人!」
「平妮,為什麼你……」
「為什麼我會出現在這里?」
成皓心點點頭,她很想知道。
「我跟蹤你!」平妮大聲的說。
「為什麼?」
「昨天龍剛來找過我,狠狠的訓了我一頓,並且不準我再去煩你,還說如果我不听他的話,那以後只怕我和他連朋友都沒得做。」她憤怒的說︰「他明白的告訴我,我和他這輩子就只能維持這種哥兒們的關系!」
看她怒氣騰騰的樣子,成皓心不敢插嘴。
「哥兒們?!他是男人,我是女人,他叫我和他做哥兒們,這好不好笑?」平妮突然把煙給折斷。「這都是因為你!」
「平妮……」
「我跟蹤你是打算修理你,可是當我看到你才到了雜志社不久,而員工就開始一個個下班,我覺得不對勁,于是特別留下來等等看。」她講述經過。
成皓心心存感激的听她說。
「當我了掇那個家伙的意圖,看到你漸漸失去了意識,有那麼瞬間我想轉頭走,這是你活該的,你沒有一點防人的心。」平妮說得很不屑。
「但你沒有……」她眼眶一紅。
「我又想到了龍剛的態度,我更加的生氣,更催促自已快走,不要理你、不要管你,這個男人的行為正好可以替我出一口氣!」她粗聲粗氣的說︰「你忘了我們兩個是新仇加舊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