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龍剛斬釘截鐵的說。
「龍剛……」她撒嬌著。
「我們目前這種關系就很好啊!」他不想她覺得難堪。「你有事時,我幫你出頭,我們互相照應,可是男女之情……」
「我不要你娶找,也不用你承諾什麼,我只是要在你的身邊,當你的女人就好了。」她要的不多,她直達男女之間的變數很大。
「平妮,我身邊已經有很多女人。」
「我不在乎。」
「你的身價不同,和她們那些花花草草的不能相提並論,你不要委屈自己了。」龍剛仍是拒絕。
「龍剛……」她半躺在他的身側,想要用自己的身體去征服他。「我們已經很久……」
「平妮!」
「我要喚醒你的記憶。」
「沒用的。」他不想和她再有這種關系。
「你忘了我的床上功夫有多行?」
「這里是醫院——」他阻止她。
但是平妮已經掀開了龍剛的上衣,她才不管這里是什麼地方,想當初在拍三級片時,她在片廠里月兌得一絲不掛,身邊有工作人員、導演、制片、場記、攝影師等人在,她也從不曾怯場餅。
「龍剛,我會讓你欲仙欲死的……」她伸出舌頭。
就在這一刻,翁凱直接推開房門闖了進來,他太急于要讓老大開心,沒有想過去看到這種情形。
站在門邊的成皓心已看到了這一幕,想當做沒有看見都不可能,可是她不動聲色,只是給了龍剛漠然的一眼。
乍然看見了她,龍剛離了推開平妮了,只覺得成皓心比他想像中的更清麗、更有韻味,可能是從夏威夷回來的關系,她的身上有著陽光的味道。
「你回來了……」他忍住雀躍面無表情的說。這會他不好表現出喜悅之情,因為還有不相干的人在場。
「祝你早日康復。」說完成皓心轉身。
「成皓心,給我回來!」他吼著。
平妮慢慢的離開龍剛身上。她當然知道破壞她好事的女人是誰,就是那個專欄作家,為什麼她和龍剛看起來有曖昧?
「龍剛……」她生氣的問︰「她為什麼會在這里出現?你不知道她就是那個寫文章罵我的女人嗎?」
翁凱上前去拉地。「平妮,我們走。」
「不!我不走。」平妮甩開他的手追問︰「龍剛,你和她是什麼關系?」
「走啦!」又拖又拉的,翁凱硬是把她拉到了病房外。他們老大有得解釋了,剛才那一幕實在是太火辣了。
成皓心看著龍剛把上衣拉下,男人就是男人,連在病房里都能搞這套,看來她又有個好題材可以寫在專欄里,男人是不是隨時隨地都想著性,都有一種動物的獸性存在?
「我本來是不來的。」她淡淡道。
「翁凱拿槍逼你了?」
「不,他用他的愚忠感動了我。」她極盡諷刺之能事。「有這種手下,你應該感到滿意。」
「我和平妮——」
「你不必解釋。」
「我和她以前有過那麼一段,但那是好久以前的事,我們曾是同學。」龍剛還是講清楚,他不喜歡和她有誤會。
「我不必去听你那些老掉牙的陳年往事。」成皓心知道自己不該吃味,可是她的心里就是有股很酸的感覺在發酵。「你人我也見過了,知道你沒事了,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就這樣?」她是來應付他的?
「當然我不可能提供像平妮那樣的服務。」她又哪壺不開提哪壺。
「你嫉妒?」他拖長了聲音,仿佛嗅到不一樣的味道。
「嫉妒?!你別往自己臉上貼金了。」
「我和她現在只是好朋友。」
「當然!」成皓心給他一個嘲弄的表情。「可以在床上果裎相見的好朋友。」
龍剛氣極了,他按鈴叫來了醫生及護土,接著忍著屑膀的痛跳下床,見成皓心想開溜,他一把拉住她,神情冷到了冰點。「我馬上辦理出院,我們講個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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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皓心回到台灣折騰了半天,甚至連自己的家都還沒有回去過,就被押到龍剛的家。
因為龍剛的傷口末愈需要躺在床上休養,所以成皓心只好到他的房間里談,只見他的臥室有普通人家一層公寓那麼大,除了擺了張大床,還有最先進、最高級的視听設備和跑步機。
龍剛用幾個枕頭撐著自己的背部,他坐靠在床上,看著成皓心離他遠遠的站著,他也只能由著她,因為不想再弄傷傷口,否則他一定會去把她拖過來一解相思之苦。
「夏威夷好玩嗎?」他先打破沉寂。
「好玩!」她故意開心的說。
「你對于自己的落荒而逃不覺得羞恥嗎?」他嚴厲的批評著她。
「羞恥?!」她怒視著他不知道他怎麼說得出如此荒謬的話。「這是我的自由!」
「安小香說你和那個總編輯應該沒有什麼,因為你之前不曾在她的面前提起過他。」龍剛的神情頗為得意。
「小香的個人意見不代表我的。」
「成皓心,一定要這樣嗎?」
「龍剛,這句話該由我來說。」
「你根本不喜歡用個總編輯。」
「我更不喜歡你!」她惱怒的吼道。
龍剛知道這樣針鋒相對下去一點意義也沒有,只會使彼此的怒氣更加深。
「成皓心,我知道你的世界在你五歲時有了個劇變,然後你得到了一個溫暖的家庭、慈祥的父母、友愛的手足,你的世界是安全穩當的,但是……」他認真的看著她,「你不想要一些不一樣的東西嗎?」
「龍剛,我懂你的意思,可是你帶給我的刺激、瘋狂它們能維持多久?」成皓心嗤道。
「未來的事——」
「我將會是你的唯一嗎?」她又犀利的問。
「感情的事——」
「你的生活中有多少像平妮這樣的女人?」她的聲音火爆。「我怕連你自己都數不完!」
「那是以前。」他悶悶一笑,他現在完全變了。
「如果有天我給你的新鮮感消失了呢?」她慢慢的走近床沿。「你又想換換胃口了呢?」
龍剛默默無語。
「在夏威夷,有東方男人追我,也有西方男人追我,條件都不差,但是你知道我為什麼連考慮都不考慮一下呢?」成皓心想趁此機會和他做個了斷,她真的被他搞得不知如何是好。
「為什麼?」他正色的問。
「一來我根本無意遠嫁夏垛夷,二來我也離不開我的父母、姊妹和哥哥們,而這既然是不可能的事,所以一開始我就向他們擺明了不談感情、只做朋友的態度。」她在夏威夷雖然艷福不淺,但她卻沒接受任何一個人的追求。
「他們就沒種追你了?」龍剛不屑的說。
「不!他們知道沒有必要在我身上浪費感情,但大家可以做好朋友。」她在當地交了不少的朋友,東、西方的男人都有。
「那是他們的想法。」
「龍剛,我希望你也這樣。」
「成皓心,你睜大眼楮,我像那種會被人牽著鼻子走的人嗎?」他啐道︰「我既然說了我要你,我就是要你。」
「我不想和你這種危險份子在一起。」她真希望他能死了這條心。「費智言或許無趣,但是他給我安全感,和他在一起我不必擔心,而且我們有很多共同的話題,這是……你和我之間所沒有的。」
「所以你希望我不做老大,去做總編輯?」龍剛差點笑出來。
「起碼費智言的身上一輩子不會有槍傷。」
「你怎麼知道?」
「他不是你。」
「難說,意外隨時有。」他就很想給他一槍。龍剛肅穆的看著她,「所以你要的是這種男人,和他生兩、三個小表,然後等著變老、變丑、進棺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