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坐下來還不到半個小時,已經有三個女人來和他打招呼,眼神也有些暖昧,當然一概都被他以朋友帶過,但她可不是瞎子,她可以了解駱康在女人方面很吃得開,可是他也未免太博愛了些。
駱康注意到她的話愈來愈少,吃到一半時,她甚至連吭都不吭聲。
「你怎麼了?」他看了看她。
沙鈴回看他一眼,不過沒說什麼。
「菜不合你的口味?」
「很好吃。」
「但是你的表情不像。」
沙鈴不想吃醋,也沒有吃醋的理由,但是他給她的感覺很嘔、很傷,既然他相識滿天下,干麼還要來招惹她?
「我想走了!」她放下了筷子。
駱康也放下筷子,他研究著她,想要找出她吃不下的原因,他當然知道以女性的心眼來說,男伴認識那麼多女人,女方一定會不高興,但不高興的前提是……她喜歡他。
「吃醋了?」他問她。
「我吃什麼醋?我們只是朋友。」沙鈴自然不承認,但如果對他沒有意思,她又怎麼會單獨和他出來吃飯,她可算是公眾人物,走在路上也會被人認出來。
「沙鈴,那些女人對我而言不算什麼。」他意有所指的說︰「大家都知道游戲規則。」
「你的意思是……」
「出來玩的,沒有人會認真。」
「這就是你的心態?!」沙鈴有點沮喪的表情。「我和她們一樣?」
「沙鈴,我沒說你和她們一樣,而如果你和她們是一樣的,現在我們就不是出來吃飯,而是已經在床上了。」駱康也說得很直接。「現在都什麼時代了,難道你還相信什麼純純的愛?」
「那你對我有什麼企圖?」既然他講得那麼白,她就問個清楚。
「交朋友。」
「朋友?!」沙鈴嗤之以鼻。
「我的朋友可以分很多類。」
「那我是哪一類?」她忍著氣問。
駱康往後靠坐,一臉的輕松。「沙鈴,有些朋友我曾直接開口問她的價碼、她的需求,然後各取所需,有些朋友像你,就真的只是朋友,除非你自貶身價或者……」
「或者怎樣?」
「或者我們兩情相悅,」他露齒一笑。「那就又不一樣了。」
「你真厲害,這樣你就可以玩遍女人而不必背上什麼公子或負心漢的罪名,一切都是女人願者上鉤。」沙鈴懂了。
「我從來沒說我是什麼情聖。」
「不,你比情聖更狠、更毒。」
駱康聳了聳肩。「你這麼說我就接不下去了,我從來就不是什麼純情男,你該知道。」
「是啊,我采訪過你。」她冷笑。
「我說過我對從一而終的感情沒有興趣!」
「很抱歉,我當時沒留意你這麼說過。」沙鈴有種被騙的感覺,她不該想偏了,以為他是有誠意的在追她,這麼看來,他也只不過是想玩玩而已,如果她願意被玩。
「沙鈴,我怎麼看都不像是好男人,你是主播,播報過那麼多則新聞,采訪過那麼多人,難道你還看不出來嗎?」駱康毫不掩飾的道。
「你……」她只覺得自己笨。
「我一向不騙女人,就是這副德行,我承認我對你有好感,而且追求你也應該是一種挑戰,但如果你以為我會為了你而安定下來,那你就真的是弄錯了。」
沙鈴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
「我曾經要帶你去購物,送你一些禮物,是你自己拒絕的。」
「沒錯,我是不賣的,我不削任何男人,即使對方真的是有錢的凱子!」她為之氣結的問︰「你對女人就沒有一點真心嗎?」
「我是真心的,只是我沒想定下來。」駱康有說比沒說更糟糕。「我不想騙你。」
「所以你約我是希望我自投羅網?」
「我們是做朋友。」
「我懂了。」其實她早該懂了,他們這些有錢的分子哥兒,想玩女主播、女明星的心態都差不多,只是女主播多了份專業、多了些端莊、多了些好名聲而已,但對駱康而言都一樣。
「你是在告訴我,我們沒有下一次?」駱康的眼神犀利了一些,他微扯嘴角。
「在真正了解了你的想法之後,你以為還會有下一次?」沙鈴生氣的搖頭,「駱康,我是個很傳統的女人,也很潔身自愛,如果我真想不勞而獲,那我早就可以收山了。」
「所以你是無價的?!」
「我不需要賣也不賣。」
「通常這樣的女人反而最‘貴’!」他朝她眨了下眼。
「謝謝你的坦白。」沙鈴拿起皮包打開,然後拿出自己這一頓飯的錢。「我想自己付,我不希望你覺得自己白請我一頓。」
「沙鈴,」駱康皺起眉。「我會再約你的,我一向喜歡不可能的挑戰。」
「那你等著吃閉門羹!」
「我這個人一向是鍥而不舍。」
「那你就試試吧廠她起身,沒有料到一頓飯吃下來竟是這種結果,原本她對他那股壞壞、邪邪、吊兒郎當的勁兒很「耳目一新」的,因為她受夠了看來正正派派的男人,但沒想到他是真的壞。
「只要我有心,你是避不了我的。」
「駱康,你可以找其他的主播玩,至于我,」沙鈴一笑。「我已經免疫了。」
注視著她離開,他沒有追上去,他知道這絕不是結束,她愈是如此難以得手,他就愈是想放手一搏,他才不相信她真的那麼理性、那麼堅定。
女人就是女人,永遠也逃不過男人的魔掌,尤其是像他這樣的男人,他要定這個主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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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烈走進辦公室,只見安小香和成皓心已在座,兩個女孩一見他進來,馬上露出一種神秘兮兮的表惰,像是他有什麼把柄被她們逮到的得意狀。
「你們怎麼有空來?」安烈放下公事包,往他的辦公椅一坐,並按下了通話對講機,要秘書送咖啡進來。「你們要不要?」
「喝過了。」安小香的眼神有些詭異。
「皓心,你呢?」安烈看向他的另一個妹妹。
「我要。」
「送兩杯咖啡。」吩附完秘書之後,他看著她們,「你們兩個是怎麼了?什麼事不對嗎?」
「哥,坦白從寬,你要不要自己招認啊?」安小香俏皮的問著哥哥。「再裝就不像了。」
「裝什麼?」
「你家有女人!」她聲音低低的說。
「你是怎麼發現的?」安烈若無其事的問。
「昨晚我有事找你,打電話去你那兒,是一個年輕女人接听,本來我以為是鐘點女佣,但又想起你那鐘點女佣明明是個歐巴桑,所以我在快半夜時又打了一次,居然還是她接的,我什麼都沒說就掛了。」安小香說著發現秘密的經過。
「這能證明什麼嗎?」安烈不置可否的問。
「皓心,換你說。」
成皓心有些莫可奈何,「是小香逼我的,我……」
「皓心,沒關系,你說。」安烈對她微笑。
「今天早上小香要我再打電話過去,假裝我是什麼銀行的人,想要知道你是否在家,」成皓心伸伸舌頭。「結果那個女人說你六點半就出門了,請我有事打到你的公司聯絡。」
「就這樣嗎?」他看著她們。
「哥,你們同居嗎?」
「小香,我想這是我的事……」
「我是你妹妹!」安小香插話。「我有資格管也有資格關心,如果你已經有好的對象,那麼你應該帶回家里來,讓我們大家瞧瞧,不要這樣偷雞模狗的。」
「小香,別說得這麼難听。」成皓心拉了拉安小香的衣袖。「用偷偷模模就好了。」
「意思一樣啊!」安小香下巴一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