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可不可以忘了這件事?」
「你踫過很多這種女人?」她窮追猛打,似乎並不打算就此打住。
「是有些女人這樣。」
「當她們得到了所謂的禮物,你是不是也能得到她們的身體?或者是她們身體的某部分?」她並不死板、也不八股,女人憑「本事」**是她們自己的事,她只是氣他居然把她當成那種女人。「如果你沒有得逞,那些禮物是否要退還給你?」
「沙鈴,可以了,你要怎樣?」駱康有些不耐煩了,他又不是犯了什麼滔天大罪。
「我要和你劃清界限。」
「太小題大做了吧?」他一副諷刺的表情。
「如果你是要‘那種’主播,我可以幫你介紹,我認識幾個。」她說著氣話。
「我不需要人拉皮條。」
「那你真把我當……」
一只大手遮住了沙鈴的嘴,本來他是想吻到她閉嘴,但想到她並不是那種豪放女或是「快熱」型的女人,他才沒有順應自己的本性。
但是她已經夠驚訝了,她微仰脖子看著他,這才是他們第二次踫面,可是他卻好像和她有多熟似的,不過他的行為並不令她厭惡,她只是不習慣,不太能接受罷了。
駱康微笑的收回自己的大手,他的目光充滿了嘲弄,女人就是女人,但至少沙鈴不會矯情的作勢要甩他耳光,她仍能冷靜的看他。
「如果只是請你吃飯呢?」他笑問。
「我已經飽了!」她冷言以對。
「氣飽了?」
她很堅持的說︰「我要回家。」
「我送你回去。」
「不必。」
「走吧!」駱康根本不理她的拒絕,抓住了她的手腕。「你想回去我就送你回去,除非你改變心意了。」
「我沒有改變心意!」沙鈴要氣炸了。
「那就走吧。」
「駱康!」她拿他沒有辦法,只能又嘔又悔。
「女人啊!」他知道這絕不會是他和她之間的休止符,相反的,好戲才正要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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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薇又在等安烈回家,這一次她還準備了一些消夜,有熱騰騰的蚵仔面線、小籠包和肉羹湯,全是在夜市買的,是那種台灣很傳統的小吃,她想,那些大魚大肉、精致高級的東西,想必安烈都吃怕了。
安烈今晚又是過了十二點才進門,雖然才三十五歲而已,但是他已經想找個好山好水的地方,過他的退休生活,總裁的日子並不是一般人能了解、能過,實在沒那麼好干。
見到沙薇又在等門,而且餐桌上還擺了一些東西,很明顯的是為了他而準備的,他不知該罵她還是謝謝她,看來她是愈住愈習慣了。
「有消夜。」她有些多此一舉的。
「我看到了!」桌上擺了兩副碗筷。
「那快趁熱吃。」她愉悅的催促。
「沙薇,你到底要住到什麼時候?」邊往餐桌走去,安烈邊隨口問。「我確信那次追撞沒有給你的身體造成任何傷害,觀察期應該過了,就算我有什麼責任,也該盡完了吧?」
沙薇不出聲。
「你買這麼多東西干麼?」安烈皺了下眉。
「我心好呵!」
「這跟心好有什麼關系?」他潑她冷水,但仍坐下拿起碗筷。「浪費食物嘛。」
「你……」她真想狠狠敲他一記腦袋。
「一起來吃吧,你不是擺了兩副碗筷嗎?」他叫著她。「謝謝你,至少你有這份心。」
沒想到安烈會謝她,沙薇興高采烈的也入座,她其實已經吃不下什麼東西,但她願意多少陪他吃一點,她愈來愈覺得他只是一個表面上很冷的男人,心底其實還是有點溫度的。
「你的試鏡結果如何?」
她喜出望外,「你居然記得?」
「看到你就想起來了。」安烈有些調侃的說。「你不是很喜歡演戲嗎?」
「沒有被錄取。」沙薇有些失望的垂下眼。
「為什麼?你根本沒演技?」他損她。
「是我太瘦了。」她抗議的瞪了下他。
「的確。」他沒看她的說,逕白吃著蚵仔面線,第一次覺得這東西還不難吃,這些年來,他幾乎不曾吃過這些傳統的小吃。
「瘦不好嗎?」沙薇好像有滿月復的怨言和苦水。「大家不是都拼命在減肥,論斤論兩的想要消除身上的肥肉、油脂嗎?」
「當然,許多人都想瘦,但是如果瘦到皮包骨或像根竹竿,那就一點都不好看了。」
「我沒有皮包骨!」她恨恨的說。
「我也沒說你是。」
「我更不像是竹竿!」她拍了下桌子。「安烈,你說話一定要這麼惡毒、這麼沒有感情嗎?人家試鏡沒過已經夠難過了,你還要落井下石,在人家的傷口上灑鹽巴。」
安烈瞄丁她一眼,實在是怕她上演一出戲,現在是大半夜了,他可不想嚇到鄰居。「沙薇,我沒有什麼意思,你是瘦了一點,但我想那並不影響你的演技,是導演和制作人沒有眼光。」
「你也這麼想?」沙薇馬上轉怒為喜。
「我……」一向不哄女人的他,這會居然破了例,他竟也會有違心之論。「我是這麼想。」
「那我釋懷了。」她樂不可支。
安烈沒有想到她這麼樂天、這麼容易就放下煩惱,她似乎不允許自己不快樂,被一些事困擾太久。
「沙薇,你真的一點都不想回家嗎?」幸好她成年了,不然他擔心哪天有人要告他誘拐離家少女。
「你不要一見到我就趕人!」
「你家人都不擔心嗎?」
「我又不是小孩子!」
「那就表現得成熟一些。」安烈飽了,實在無法再吃,他放下了碗筷。「你已經過了離家出走的年紀,會笑死人的,而且這也絕不是解決事情的方法,我習慣了獨居,你這樣我很困擾。」
「你可以當我是隱形人。」
「但你不是!」
「那只要你一回來,我就關在客房里不出來。」
「那又何必?」
「反正我還沒有要離開的意思。」沙薇抬起下巴,然後決定告訴他一件事實。「今天早上我已經辭退了你的鐘點佣人。」
「你做了什麼?」安烈表情很不悅。
「既然那個歐巴桑只是定期來幫你打掃、洗洗衣服、買些日常用品,那我也可以做,所以我叫她不必再來了。」對于自己的先斬後奏,她已經有挨罵的心理準備,所以她勇敢的看著他。
「誰給了你作這決定的權利?」他的表情很晦黯,這會他是真的很不爽。
「反正那些事我可以做。」
「但我並沒有要給你住一輩子的意思。」
「我也不會住一輩子。」沙薇下巴一揚。「你以為我耍賴你一生一世啊?我只是想在我住在這里的這段期間,我可以幫你做一些事,代替我的房租,這樣不行嗎?」
「沙薇,你臉皮真厚!」安烈雖感到不高興,又不能也不會真的將她掃地出門。
「如果我真那麼厚臉皮,我也不會把你的鐘點佣人給辭退,想替你省點錢罷了。」她自忖有理。
「我不在乎這一點小錢。」
「但我要證明我是有用的!」
「你想證明你‘有用’還有其他的方式!」安烈意要嚇她的用一種不懷好意的眼神去看她。「我是個正常的男人,我有正常的……」
「我要去睡了,晚安!」她猛的起身。
「記得鎖門。」他取笑她的驚惶。
「這麼對待一個弱女子,」沙薇展露痛心的表情。「天理不容啊!」
「硬拗、存心佔便直、死賴著不走的人才天理不容!」安烈沒有縱容她的意思。
「我當沒听到你在說什麼。」她哼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