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在意這個?」他的心一冷。
「我只是要知道什麼時候我可以重獲自由。」明知這麼說很傷他,但她只是把事實說出來。
「你就這麼迫不及待的想要自由?」苗道健靶到很憤怒,他的怒火在瞬間爆發。「對你再好、給你再多都沒有用,你一心只想逃離我、只想重獲你的自由?!對你而言,現在像是在坐牢嗎?」
金宜葆緊閉著唇不回答。
「我對你而言真的沒有一點意義?」他用力的捏著手中的啤酒罐,把啤酒罐捏得扁扁的,里面的啤酒噴得到處都是,而這更加令他生氣,他干脆把已經扁了的啤酒罐朝牆上一丟。
「我們講好……」
他猛的站起身。「我們之間真的只有性?」
「你到底要我怎麼說呢?」
「好!如果你認為我們之間只有性,那就上床吧!」苗道健開始扯掉領帶,月兌去西裝外套,然後解著襯衫上的扣子。
「你……」金宜葆不知道苗道健的脾氣為什麼突然這麼壞。「你不能把我當機器!」
「但這就是你的‘用途’,不是嗎?」他剝去了襯衫,並且抽掉皮帶。「如果你‘表現’得好些,搞不好我還會再多付一些!」
「我不是高級妓女!」她冷冷的對他吼。「不要把我當作那種女人!」
「但你其實是,你自己不知道嗎?」既然她要傷害他,那他也不怕傷她的心。
只是被我包養的‘高級妓女’,你以為你有什麼值得高興或是覺得神聖不可侵犯的地方嗎?「
金宜葆眼眶一紅。
「月兌掉你的衣服,不用到床上去了!」他一臉的凶惡。「反正在哪做對你而言都是一樣的!」
「苗道健……」
「你不想被珍惜被寵愛,那我就照你的意思!」苗道健見她不動,他很干脆的撕破她的衣服,有些要凌辱她的味道。「我就讓你嘗嘗被當作‘高級妓女’的滋味。」
「不要——」她掙扎、閃躲著。
「這是你自找的!」
***
冷戰了幾天,除了上床,除了苗道健非堅持睡在一起之外,金宜葆不曾開口和他說過什麼,既然他當她是「高級妓女」,那她只為他張開雙腿,她的心是緊閉的,她恨他!
但苗道健出差在即,他硬逼著她看他打點行李。
扒上行李箱之後,他打開了他將帶出門的大公事包,然後從里面拿出一個信封,看起來厚厚的,他將信封扔到床上。
「給你。」
金宜葆沒有去拿也沒有反應。
「等我回來!」他簡短的丟下一句。
金宜葆只是抬眼看了下他,沒有回答。
「這一個星期算在我們一個月的期限內,等我回來後,我們再討論下一步該怎麼做。」
「所以說……」她終于肯開金口了。「所以說當你一出這個門,其實我就算是自由了?」
「理論上是如此。」
金宜葆不想節外生枝,表現得太高興,她已經算是自由了,不需要再和他有所牽扯,不需要再受制于他,她已經償還了那五百萬,她不再欠他什麼了,她可以自由的來去。
自然看得出金宜葆的心情變化,有那麼一分鐘,他完全不想去德國,生意不做又不會死,他反正已經有那麼多的錢,死了也帶不進棺材里,他寧可和金宜葆在一起過一星期,可是……
「信封里有五萬元。」苗道健不要金宜葆覺得沒有她,他就會活不下去似的。
「你不必再給我錢。」金宜葆不希罕的道。
「你放著吧!反正隨便你花。」
「是啊!沒有哪個高級妓女會賺錢太多。」金宜葆還是沒去踫那個信封。「謝謝!」
「這一星期……」
「我會留在這里,直到……但如果你希望我馬上走,我也可以立刻離開。」
「我已經叫你等我回來了!」他提高了音量。「我們還需要好好的談談,我是說這一星期如果有什麼事或是你想和我聯絡,柯奇峰那有我飯店的電話和FAX,我會收到的。」
「沒有連絡的必要吧?!」金宜葆就是不肯給他一個笑容,明知他馬上要出門了。
他自嘲道︰「我擔心如果有事或是你想我……」
「我不會有事,我也不會想你。」
「閃閃……」
「我想我們到這里是應該結束了。」金宜葆表現得毫不留戀、毫不珍惜。「苗道健,我不認為我們還有什麼好談的,你不會以為我還想再當高級妓女吧?」
「我只是一時的氣話。」
「不!你心里就是這麼認定我的。」
「閃閃……」
「但反正我已經解月兌了!」金宜葆一副決定把過去拋在腦後的樣子。「苗道健,我知道你花了大錢,所以你認為你可以用你的方式來對待我,哪怕那些方式對我而言是種傷害。」
「那並不真的是傷害吧!」苗道健反駁。「不要說你沒有從中得到一點樂趣。」
「樂趣!」「金宜葆站起身,既然他們要結束了,所以她決定暢所欲言。」對!你听到了我申吟、听到了我低喃,你可以感受到我的高潮,但你以為這是我心里真正的感覺嗎?「
苗道健無言的望著她。
「我的身體會有反應,因為你的確是個床上高手,但是你無法擁有我的心!」金宜葆要他知道。
苗道健還是沉默。
「你可以騙你自己我在享受,但其實我只是拿了錢而做我該做的!」她給了他一個冷笑。
「所以你對我沒有任何的感情?」
「沒有!」
「你不會等我回來?」
「等你回來做什麼?再商討下一個月被包養的價錢嗎?」金宜葆咬了下唇,然後她朝他搖搖頭。「一個月的經驗就夠了。」
苗道健真的不想去德國了,金宜葆的話意謂著他們這會就結束了。他要這女人,如果不去德國,他起碼還可以擁有她一個星期,但是……他倒要看看自己是不是真的非她不可。
「我該出發了。」他只是淡淡的說,拿起了皮箱和他的公事包。
金宜葆跟著,其實她對他的感覺並不像她所說的這麼絕情,但這些天的冷戰、他的霸道和他的專制都令她對他反感。
看著司機將行李箱和公事包放進了後車廂,但苗道健並不急著走,明知司機看著他們,可是他依然將金宜葆抱進自己的懷里。
「這些天我會打電話回來……」
她垂著頭道︰「我不一定在。」
「我會打到你在為止,這一個星期你還算是我的。」苗道健強謂他的權利。
「我會在。」她終于說。
「吻我!」他又命令她。
「苗道健……」她不好意思的看了下司機,她的名聲已經夠墮落、夠令人背後談論了,他非要讓她整個名譽掃地不可嗎?
懶得再等她主動,他自己低下頭吻她,感覺她頑強的閉緊嘴巴,他的手移向她的下顎,有力的手指壓迫著她張開嘴。
靶覺到苗道健的舌滑進自己的口中,她屈服了,在一陣天旋地轉的感覺之後,她才被放開。
「等我回來吧!」他啞著聲音跟她說。
金宜葆沒有搖頭也沒有點頭,此時的她有些神智不清、意亂情迷。
「答應我!」他逼她。
她只擠出一句,「一路順風。」
「等我!」
***
打開門,金宜葆不敢相信自己眼楮所見,如果來的人只有郭婷雨,那麼她還可以理解,但除了郭婷雨之外,還有……她的父母。
金士明和杜玉風本來是不相信這位郭小姐的話,但是當他們來到信義區這處豪宅,當門一打開,來應門的居然是自己的女兒時,他們就不能不信了。
「爸、媽……」金宜葆一臉的羞愧痛心,她並不希望父母知道這一切,她可以理解他們愛錢的心理,但一個女兒被人包養總不是一件光彩的事,即使這是個「笑貧不笑娼」的社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