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場同業之間的討論會,當褚恨山看到賈小斐時,他以為自己眼花了,不過再一細看,那明明就是她沒有錯!
她居然會出現在這種場合?!
一身正式的黑色套裝,她看起來就像是商場上的女強人,但是他知道她不是。
「你為什麼會來?」褚恨山的口吻不大客氣。
她甜甜一笑。「替我爸爸來的。」
「你懂這行嗎?」
「听听嘛!」
「那我還有事!」他不想再和她多扯,轉身要走。
「褚愛江找過我了……」賈小要低聲但是清楚的說。
褚恨山停下腳步,然後回過身。
「他還以為我是因為對他念念不忘才會把目標轉到你的身上,其實…,」她一個冷哼,目光很尖刻。「我對他已經沒有感覺了,他再也勾不起我一丁點的情緒和反應。」
「既然如此,事情就該結束了。」褚恨山平靜道。「大家好采好散,不要弄得撕破臉。」
「我沒這意思啊!」她又笑了。
「那你——」
「褚恨山,我現在痴迷的人是你,和褚愛江一點關系也沒有。」賈小斐毫不掩飾的說。
褚恨山馬上後退了一大步又然後是一臉的厭惡,他絕對相信他哥哥有盡力要解決問題,可是很明顯的,賈小斐根本不理會。「賈小要,我對你沒有一點興趣。」
「慢慢來,我不急……」
「但你根本是在浪費你的時間。」
「我不在乎,只要能贏得你的心,我不在乎要花多少時間。」她似乎在自我催眠般,只相信自己所想的。
「你…」重要的話他上次就已經說過,難听的話他又實在不想講。
「我知道你可能會抬出一個女孩來打消我的念頭,我也知道她現在和你住在一起,可是……」
「你知道?!」他倒抽了口氣。
「我知道……」她神秘的笑。
「你找人跟蹤、調查我?!」褚恨山此刻的心情已不是憤怒能形容,賈小斐所做的巳超出合理的界限,她不只侵犯了他的隱私,甚至還有可能對他做出什麼瘋狂的事。
賈小斐只是點頭。
「你……」斐恨山覺得自己身上的暴力因子有些蠢蠢欲動。「你要怎麼樣才明白?」
「我只想公平競爭。」
「你根本沒有機會!」
「那你為什麼不肯給我一個機會呢?」賈小斐嚷嚷道,眼神非常的狂野。「難道這一次我又不如人了?難道你們兄弟倆真是一個樣?!但是你不要唬我了,你和褚愛江不同!」
「賈小斐,我拜托你,清醒一下好不好?」褚恨山希望自己能喚醒她。「不要再干擾我的生活,不要把其他人扯進來!」
「你說她嗎?」賈小斐忽然問,眼神有些飄忽。
「這不于你的事」
「你為什麼讓她住進你家呢?」
「這是我的自由。」
「但我已經告訴你我喜歡你,我想要和你在一起,我可以不在乎名份、不在乎你娶不娶我,我只是要成為你的而已!」她剖心剖肺的說。
「我不要啊!」褚恨山頭痛極了。
「還是你把我看成是你哥哥不要的破鞋子?」賈小斐笑得有些令人毛骨諫然。「你們男人就是這樣,自己可以玩成千上百的女人,卻不允許女人多一個男人,你也是這樣嗎?」
「我不想再和你扯這些,總之你離我遠一點。」他對她下最後的通碟。
「我辦不到!」
「你只要另找一個男人,另找一個目標——」
「就是你!」她叫了出來。
不想成為被討論的焦點,這次褚根山堅定的轉身,而且不管賈小斐再說什麼,他都不回頭,他已經不想理她,不值得再陪她瘋。
他要當這世界上沒有她這號人物。
***
罷進門就听到電話在響,本來宋芯瑤是不接褚恨山家的電話,因為一來沒有她的朋友知道她住在這里,二來她也不想讓褚恨山那邊的人對她有太多的想象空間,她只是暫住而已。
但是電話那頭的人似乎非常有耐心,就是不肯掛上,好像是在和這邊的人打意志戰,本來不想拿起電話的宋芯瑤,這會也不得不接。
「你好,要找哪位?」宋芯瑤禮貌的問。
「這是褚根山的家?」對方是一個女人,她在確定。
「是的,你找——」
「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對方破口大罵。
「你••」
「你不要以為你住進了褚恨山的家就贏了,你這個婊子,我不會——」
宋芯瑤猛的把電話掛上,她不知道自己踫上什麼樣的瘋子,但是電話再響時,她怎麼也不敢接,她真的怕了……
褚恨山回家時只見到宋芯瑤果坐在電話旁,一臉的蒼白,他的心一抽,不知道出了什麼事。
「宋芯瑤……」他馬上放下公事包,然後坐到她身邊搖了搖她。
宋芯瑤立刻跳了起來,當她回過神看到是褚恨山時,她一臉的怒氣。「我要搬出去!」
「為什麼?」褚恨山也站了起來。
宋芯瑤卻只是看著電話,好像那是什麼毒蛇猛獸一般。
「褚恨山,我真的不想再住下去,這些日子以來謝謝你的關照,可是……可是我不想再打擾你了。」說完她很快的轉身要走。
褚恨山沒有讓她走,他比她更快的抓著她的肩,將她整個人轉過來面對他。「你說清楚!」
「我想離開這里。」
「你是接到了什麼電話嗎?」他大膽的假設。
宋芯瑤不想再去提,被人家罵不要臉和婊子是多麼不堪的一件事,更何況她一向嚴以律己,始終潔身自愛,這樣的字眼不該加在她的身上。
「到底是誰?」褚恨山追根究底的問,「你給我把話講清楚,就算你非搬出去不可,你也要給我一個交代,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
「有個女人……」她不得不說。
「她說了什麼?」
「她劈頭就罵我是不要臉的女人,說我是婊子!」宋芯瑤沖口而出,不再想息事寧人。
賈小斐
第一個浮上他腦中的名字就是她。
「褚恨山,我不是非搬來這里住不可,我拒絕過你,是你勸我搬來,是你用種種的理由打動了我,可是現在……」她覺得好委屈。
「我很抱歉……」褚恨山一臉的懊惱。
「她是誰?」
「一個瘋女人。」
「一個和你有關系的瘋女人嗎?」
「不,她和我沒有一點關系。」他連忙撒清關系。「曾經她是我哥哥的女朋友,你見過的,那天在法國餐廳里的女人。」
「是她!」宋芯瑤有點印象。
「她對我哥死了心,目標卻轉向我。」褚恨山說起來也是一肚子的鳥氣。「表面上看來她是很正常的,但其實她……」
「她和你們是同一個世界的。」
「宋芯瑤,請你不要再說什麼誰和誰同一個世界!」褚恨山輕斥道︰「我從來沒有喜歡過她也不曾認同過她,難道我對你的心,你真的一點都看不出來嗎?還是你裝傻裝慣了?」
宋芯瑤沒有回應。
「如果你真的想搬走,那你就搬吧!」褚恨山不勉強她。「我不希望你住得這麼痛苦。」
「我只是……不希望給你帶來困擾。」
「我什麼困擾都沒有!」
「但這個女人……」
「我說她瘋了,如果你想和她一般見識的話,那我也只能模模鼻子,沒有什麼好再說的!」他言止于此。
宋芯瑤不敢再提搬出去的事,她相信褚恨山所說的,是她自己小題大做,而且如果她真落荒而逃,那豈不是正順了那女人的心,好像她真中是不要臉的女人,真是個婊子。
「咖啡?」她突然問他。
「你……」褚恨山有些驚喜,這是否意味著她要留下來,她不想搬了。
「今天我還帶了些法式蛋糕回來,是餐廳送的,很新鮮、很道地,你可以嘗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