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不得已,她知道自己這會是非月兌不可,所以把心一橫,莫可蜜很粗魯的先剝去自己的皮夾克,然後狠狠的朝李嚴的身上丟去。
「你可以性感一些。」他拿開丟在自己身上的皮夾克。「可以有些美感。」
「去死!」
「再接著下去吧!」
莫可蜜沒有接著月兌線衫,因為如果這一月兌,那麼她就只剩下內衣了,而這種奇恥大辱,不是她可以忍受的,于是她先拿掉耳環,就往酒櫃邊的吧台桌面上一放。
「干脆點,莫可蜜。」
「你最近不出國,不搭飛機吧?」她假意的關心問。
「最近沒有搭飛機的計劃。」他笑。
「那太可惜了!」
「莫可蜜,你總知‘敢做敢當’這句話的意思吧!」他的表情愉快。「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你為什麼不快點結束這‘折磨’呢?你平常不是很敢玩也很會玩的嗎?」
被他這一激,她並沒有失去理智,反而更加慢吞吞的拿掉手表、手鏈、拔下戒指,反正是身上能摘除的裝飾品,她全都拿下來。
「我要打瞌睡了。」他抗議。
「希望你長眠不起!」她惡毒的說。
「可以進入精彩的部分了嗎?」
「你真的會無法超生,如果你不快點喊停的話!」她半威脅著。「我這個人一向是好話不靈,但是壞話奇準。」
「夠了。」他似乎真的等不下去了。
莫可蜜閉上眼,就當自己是穿比基尼的泳衣好了,反正時代如此開放,這根本沒有什麼,但是……但是這會並不是在泳池,而且……而且完全不是出自于她的自願,再加上看她月兌衣的人是李嚴,她……受不了。
咬著唇,她仍月兌去線衫,今天她的內衣是黑色的,看起來性感中又有著一絲純真,樣式還算保守,她只能這麼安慰自己。
全果的女人李嚴看多了,但是真正能撼動他的,莫可蜜卻是第一人,而她根本不算月兌了什麼,可是他卻渾身有種悸動的感覺。
她不是型的女人,也不豐滿,可是她皮膚白淨、細致,像是上好的瓷器般,這會她的雙手不知往哪擺的只好擺在身體兩側,看她閉眼、咬唇的模樣,只讓他想將她壓在自己的身體下面。
「莫可蜜……」他啞聲的開口。
「你去報警吧!」突然的,她睜開眼楮,像是一只小野貓,她不再受擺布,她可面對警察,也不願意再被他羞辱。「就算我會上頭條,就算我會被關,我也不再月兌了!不月兌了!」
「我其實……」
「你別想再看我月兌掉任何一樣東西!」她終于哭了出來,非常的憤怒、淒厲、痛心。「李嚴,我絕不會原諒你!」
李嚴站起來,他開始覺得自己的玩笑太過火了,在走向莫可蜜的同時,他順手撈起自己的西外套,溫柔的把西裝外套披在她的身上,並且替她扣上扣子。
她這模樣,更加令他心蕩神馳。
「誰要穿你的西裝!」她邊哭邊罵。
「你會感冒。」
「我自己就有衣服!」她給了他一個耳光,不是那麼的用力,但是準確的打個正著。「你不用在這里假惺惺的!」
「別哭了!」他哄著她,不去計較這一巴掌,反正也不痛不癢,現在他才知道其實莫可蜜只是嘴巴勇敢,敢說、敢騙人,但是她的觀念根本非常的保守、傳統,不然只是月兌件衣服不會像是要了她的命一般。
「討厭啦!」她哭得更大聲。
「沒事了。」他忽然將她摟進懷中。「你什麼都不必再月兌了,都過去了。」
「我恨你啦!」她的臉埋在他的胸口上,眼淚、鼻涕全沾在他的襯衫上,她也不是愛哭的人,這會危機解除,她更該破涕為笑。
「這下你總該學乖了吧!」
「不要你管!」
「莫伯伯、莫媽媽實在該好好的管管你。」
「雞婆!不用你來操心!」她止住淚,然後把他推開。「你已經從我的生命里除名了!」
「沒這麼嚴重吧!」
「我承認我斗不過你,我輸你!」她真的是一副投降的表情。「我再也不會去招惹你了。」
「莫可蜜……」他的心一緊。
「我可以借用一下你的洗手間嗎?」她開始撿拾自己的皮夾克、線衫,還有吧台上的那些飾品。「我會在最短的時間內離開,然後永遠不再出現在你的面前!」
「別說氣話了。」
「你可以看看我是說真話還是氣話!」
「我送你回去。」
「不必,我還記得回家的路,不勞你費心。」她這回是真的要和他恩斷義絕。「李嚴,我不再自不量力、不再覺得自己夠好運可以整慘你,而你,你也不是什麼好脾氣的好好先生,你是全世界最可怕、最恐怖的男人!」
「莫可蜜……」看來他真惹毛她。
「完了。」她鄭重的說。
李嚴陪同父母參加一個親戚的壽宴,因為是高壽,所以場面很盛大、很熱鬧,也因為平日事業繁忙,所以和父母見面的機會不多,而這種家族聚會,就是他們聯絡親情,親子互動的好方式。
可是李嚴發現今天他的父母不是那麼的慈祥,他們看他的眼神是帶著些許的批判、質疑,好像不太敢相信自己的兒子會做出這種事。
「我犯了什麼錯嗎?」李嚴不是後知後覺型的男人,如果他是,那麼今天他的事業也不可能如此成功,他是絕對的感覺敏銳。
「李嚴啊,我知道莫可蜜平日是調皮、愛搞怪了些,但是她很討人喜歡!」潘若琴沒有直接罵兒子,反倒有些拐彎抹角。
「媽,你想說什麼?」
「莫仲矽對你有些微詞。」說話的人是李強。
「莫伯伯說了什麼?」
「他也沒有真的說什麼,但是我一听他的口氣、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很心疼他的寶貝女兒。」李強看著這個比他杰出、比他更有成就、比他更超群的兒子時,他也不忍苛責。
「莫可蜜怎麼了?」李嚴急切的問。
「听說得了重感冒。」潘若琴瞄了兒子一眼。
「重感冒?」李嚴的心一沉。
「還有憂郁癥。」李強補充。
「憂郁癥?」李嚴的臉色很難看。
「你到底對她說了什麼或是做了什麼?」
「沒有。」
「沒有?!」
這叫他怎麼說?!他不信莫可蜜會告訴她父母實情,她絕說不出口,而她父母又是怎麼知道一些蛛絲馬跡的?
「李嚴,看了那麼多大家閨秀、名媛千金,莫可蜜是我覺得最真實、最純美、最沒有架子、最沒有心眼的女孩,我一直以為你們兩個會有發展,因為她老愛整你,而你也總由著她玩,但現在是怎麼了?」李強可不是一般的老年人,他的腦子精得很。
「我還不清楚狀況。」李嚴保留的說。
「我知道她很愛鬧,但是你爸沒有說錯,她真的是那種表里如一的女孩,不會有城府,不會一副難伺候的嬌態,如果能有這種媳婦……」潘若琴閱人無數,她知道哪些女孩可以娶進門,那些可以拒絕往來。
「媽,你講得太早了。」
「你和她不來電?」
「問題不在這里。」
「那問題在哪里?」
「反正時候未到。」
「兒子啊!你是不是該去看看人家?」潘若琴很明理。「我還想和鐘凱美當姐妹淘,一起喝下午茶、一起逛街、一起打麻將、一起道人長短,我不想因為你而失去這個老朋友。」
李嚴不語,他現在心里擔心的是莫可蜜的狀況,她真的有憂郁癥?還是她又在整人?
「莫仲矽就這麼一個女兒,他是寵了她一點,不過做父母的就是如此。」李強又說。
「去向可歉吧!」潘若琴朝兒子眨一下眼楮。「不管你有沒有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