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是。」
「不要這麼折磨我……」他申吟。
鐘依閔抽回自己的手。「誰叫你要先打我!誰叫你輕易就點頭離婚,既然你不知道珍惜我們所擁有的一切,那麼你就要付出代價。」
「依閔,難道你沒有一點錯嗎?」阮仕宇的所有熱情和已冷卻了下來,這個女人太可惡了,這時還在說風涼話。‘你不必負一點責任嗎?」
「別忘是你在求我的——」
突然阮仕宇猛地起身,一張臉已完全的變了。「依閔,我們的確已經離了婚,我不會再求你了!」
「阮仕宇——」她弄砸了嗎?
「我不會再當哈巴狗!」
「我只是……」
「我更不會再自取其辱了!」
※※※
在這場服裝界的聯合酒會里,吳儷瑭的目標只鎖定在範天翊身上,當然在場的還有很多其它品牌的總裁、董事長,但是只有範天翊是要人有人,要錢有錢,十足的白馬王子。
範天翊一直很有技巧的在避開吳儷瑭,甚至決定提早走人,反正他已經現過身,已經表示支持整個服裝界的大結合,所以他可以閃人了,因為不只是吳儷瑭這一個,還有很多的女人對他大送秋波,眼神中的性暗示已到赤果果的地步。
是什麼讓這些女人表現得如此饑渴、如此猴急?為什麼她們不學學文家瑩?男人或許會和這些女人上上床、玩一玩的,但絕不會想把這些女人娶回家,這些女人為什麼總是只炒短線呢?總是想狠撈一把就滿意,而其實她們什麼都撈不到,男人並不笨!
吳儷瑭在會場門口攔截到範天翊,她知道他要離開了,而她決定要把握機會。
「範天翊……」她嬌滴滴的呼喚。
「吳小姐。」
「是儷瑭。」她很自然的勾著他的手臂,一副和他關系不淺的表情。「你要上哪?」
範天翊拿掉了她的手臂,表情有些不太客氣。「我想這是我的事。」
「我可以搭你便車嗎?」她不死心。
「不順路吧!」
「你又不知道我要去哪里?」她不依地輕輕扭動身軀,在他的身側磨蹭著。
「我趕時間。」他又說。
「拜托嘛!」
「你可以搭別人的便車。」他建議她。「或許成功的機率會大一些哦!」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你知道!」
吳儷瑭已經不是第一次吃範天翊的閉門羹,但是她不能輕言陣亡,要找像他這樣有勢有錢又帥得可以名列世界十大帥哥的好對象,真的沒有了,就算得把臉皮弄得再厚,她也拗下去了。
「範天翊,不要這樣啦!」她嗲著聲音,極盡嫵媚、挑逗的能事。
「吳儷瑭,為了替你省一點時間和工夫,我想我就告訴你好了。」範天翊想要一勞永逸的擺月兌她。
「你想告訴我什麼?」她的眼波性感、狐媚。「我已經向一位女士開口求婚了。」
「什麼?」吳儷瑭一驚。
「我可能快結婚了。」
「不可能……」吳儷瑭哺哺地道,她不敢相信,因為一點風聲和小道消息都不曾傳出,尤其現在狗仔隊的跟監技術高超,如果有什麼風吹草動,不可能大家都被蒙在鼓里,範天翊可是個很有新聞價值的黃金單身漢。
「難道還要我給你名字嗎?’他嘲諷地說︰「吳儷瑭,盡早換目標吧!」
「你該給我一個機會的!」吳儷瑭忿忿不平。「你為什麼不試試我可以給你什麼,搞不好你會改變心意,你會——」
「不要再令你自己難堪了。」範天翊語重心長地道了一句。「不值得的!」
「是誰?」她又再問。
「有天你就知道了。」
「是哪個女人這麼好運?」吳儷瑭不甘心。
「好運的人是我!」
第六章
文家瑩現在不太想看到範天翊,但是接拍了Mile最新的冬季保養用品之後,無可避免的,她總要和付她錢的老板踫面。
正在卸妝時,範天翊來到休息室,他一眼看到文家瑩已完全恢復昔日的美麗,眼角和眼楮的瘀青與烏紫已不復見,在向她提出求婚之後,他有好一陣子沒出現在她的面前,主要是希望她能好好思考。
「累不累?」他注視著在卸了妝之後肌膚仍吹彈可破,並且清麗得驚人的她。
「有錢賺就不能嫌累。」她答得實在。
「那你很敬業。」
「工作嘛!」
「考慮得如何?」他言歸正傳。
「什麼?」她故意當根本沒有那回事。
「我的求婚。」範天翊完全的正經、十分的認真,他是真的想要娶她。
「那我正式再拒絕你一次!」文家瑩完全不怕得罪他,更不怕日後會沒得混。
「你確定這些天你有好好的考慮過了?」
「我沒有好好考慮,因為我根本就不需要考慮。」文家瑩仍是那調調兒。「範天翊,不是針對你,反正我不想結婚。」
「如果不是對你有些了解了,那麼我會以為你是在和我玩游戲。」替她點了根煙,好像他一向都這麼做,習慣了。
「我這個人一向不玩游戲。」她吐了個煙圈。
「我了解。」
「所以請你不要再和自己過不去。」
但範天翊沒有答腔,他只是從文家瑩的手里拿回煙,並且吸了幾口,一切是那麼的自然、那麼的水到渠成,似乎他們一向這麼親密。
看著範天翊的舉動,文家瑩決定即使他再把煙給她,她也不抽了,因為感覺很怪異。
「文家瑩,給我個原因或理由吧!」他的表情平靜但是又非常的堅持。
「如果我說問題不在你,你會不會釋懷些?」「會,但我還是要個原因。」
知道如果自己不說個明白,只怕範天翊會糾纏個沒完,所以她決定明講出來,大家省事。
「我曾有一個姐姐,但是已不在人世。」
「出了什麼事?」他眉頭一皺。
「她跳樓自殺了。」文家瑩刻板的表情。
「跳樓?」她的話令他一震。
「老公外遇,她捉奸在床,結果被她那惱羞成怒的老公毒打了一頓,在又憤怒又羞愧的情況下,她選擇走上絕路,結束她短短不到三十歲的生命。」文家瑩說完,沒有掉一滴眼淚,因為她的淚水早已流干。
「難怪你會到家暴防治中心當義務工。」範天翊總算知道是為什麼了。
「我姐姐受過那種苦、那種糟踏,所以我下了決心要幫助那些受到婚姻暴力的女人。」文家瑩看著他。「阮仕宇也打了依閔。」
「他絕不是有意——」
「我知道,所以我才幫他!」她眨了眨眼楮。「在家暴防治中心當義務工也好一陣子了,我已經分得出什麼是暴力、什麼是無心之失。」
「阮仕宇是恨不得砍斷他打老婆的那只手。」
「但婚還是離了。」
「只要鐘依閔不那麼任性——」
「範天翊,你別大男人主義,男人再怎麼樣都不該打女人,不管是什麼事,都不該扯上暴力。」文家瑩的表情好嚴肅。「如果我姐姐不是挨了打,不是被當眾羞辱,那麼也許她不會……」
「所以你開始恨所有男人?」他把煙拿到她的面前要換她抽,但是她搖頭,而他只微笑,卻什麼也沒有說。
「男人的確可恨!」她傲慢地道了一句。
「但不是每一個。」
「我每一個都討厭!」
「可是你對阮仕宇就不錯。」範天翊不知道她的標準究竟是在哪里,為什麼她對阮仕宇可以好聲好氣的,而且還願意幫他。
「他是依閔的老公。」
「就只是這樣?」
「他……還可以啦!」
「而我就該下地獄?」
「範天翊,我從來沒有叫你下地獄!」文家瑩板著一張臉,「我只是要你不要浪費我的時間,你不可能從我身上得到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