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是時候。
「你……」
「等我洗完澡出來再說。」他肆無忌憚地走進浴室,完全放心她會留在房內,他相信她不笨,不會和她自己過不去。
當展小霓一個人獨處後,看著那已經弄髒了的床單,她也忍不住回想兩人方才時的情形……
雖然他一開始是那麼的野蠻、那麼的粗魯,像是存心要傷害她般,可是當他確定她是處女、當她開始落淚時,他曾停止動作,舉起她的手,他將它們湊向自己的嘴唇,慢慢地親吻她的每一根指頭,他不讓她退縮、不讓她拒絕他,最後再把她張開的手掌放在他的胸膛上,讓她直接觸模他結實的肌肉,不怕她突然像野貓似的用指甲抓傷他,在他身上留下傷痕……
他讓她踫觸。
他令她顫抖。
他使她發熱……
想到這里,展小霓立刻揮去自己腦中所有的念頭,她不該想!她不能想!她恨齊非!
齊非走出來時,展小霓已經打點妥當。幸好他沒有扯破她的衣服,而她也識時務,這會她才可以穿戴整齊地離開這里。
「給我五分鐘穿衣服。」
「你到底還要做什麼?」她有些沉不住氣地問。
「我們再談談。」他就是不放她走。
「我們沒什麼……」
「五分鐘就好!
※※※
實在很難跟任何人說神色淡然的自己剛剛被強暴了,這會她跟著齊非走進飯店的餐廳,只因為他說他餓得可以吃下一頭牛,而她得陪他吃上一頓飯。
她雖然也餓,但是實在沒有什麼胃口,尤其看著他食指大動的模樣,她更加不想吃,因為這表示他得到了他想要的,她卻輸了。
「你不吃?」他問著她。
「我反胃!」她明明餓,卻偏偏要和他唱反調,存心慪他。
「這麼快?」他幽默地道。「我們才剛剛做完而已呢!你確定嗎?」
展小霓的臉倏的一白,但是她並不擔心,現在是二十一世紀,醫藥這麼發達,她可以馬上去看婦科醫生,也可以上藥房去買事後避孕丸,雖然在這之前她是處女,可是她有性知識。
「齊非,我什麼都不確定,可是我一點都不擔心。」她甜甜的反擊,如果他要她食不下咽,要她度日如年,那麼她也可以這麼對他。「如果我真懷孕了……」
「你會怎樣?」齊非的表情不一樣了。
「現在RU486很好買。」
「你……」齊非又怒又驚,現在輪到他吃不下,展小霓開始發威了。
她一副毫不在乎的神情。「現在的女性選擇可多了,我們不必含辱苟且的偷偷生下孩子,更不必上醫院墮胎,只要買了這種墮胎丸,一切又可以重新開始。」
如果這會他們不是在這公共場合里,那麼他鐵定會給她一個耳光,因為她的這些話太過冷血,實在叫人听了會心寒、心痛。
放下刀叉,他一張臉仿佛地獄閻王般,似箭般犀利的眼神射向她。「如果你敢踫RU486……」
「怎樣?」她賭氣地仰高鼻子。
「我會讓你好看!」
「我現在就很‘好看’了!」她仍不退一步。
「有人因為服用RU486流產不完全而傷到子宮,永遠不能再受孕,也有人因為失血過多而死亡,很多很多負面、血淋淋的例子,你以為它是什麼萬靈丹嗎?」齊非像是教訓自己女兒般的罵著她。
「那麼如果我真因為服用了RU486而出了什麼問題,一命嗚呼的話,你不是該高興嗎?」她冷冷地說。「你就報復得逞了啊!」
他沒有吭聲,但是他的表情可以使地獄結冰,這會他不想掐死她,只想分分秒秒地把她拴在自己身邊,如果她懷孕了的話……
「我到底什麼時候可以走?」展小霓不笨,她知道自己已把他逼到了一個極限。
齊非只是瞪著她。
「我現在可以叫救命、非禮了。」她看看四周的用餐人群,知道自己並不孤單。
「你叫吧!」他無所謂地說。
「你真的不怕?」
「我怕什麼?」
「你剛剛……你不久前才強暴我!」她憤怒地握緊拳頭。
「那你就叫嘛!」齊非又開始吃東西。
展小霓真氣自己的懦弱和膽怯,明明這會她可以干脆的走人,反正他也攔不住她,這里是T省,是她的國家、她的地盤,他只是中英的混血兒,他的勢力範圍是在倫敦,可是她仍然沒走。
齊非其實並不餓,他只是借著吃的動作來思考,現在他該怎麼辦,傳家寶又回到他的手中,她最寶貴的貞操也「毀」在他手上,他還想怎麼樣呢?
「齊非,我真的得回家了,我爸爸一定在擔心我,我不曾這麼久沒有消息……」
其實這是假話,但是為了要月兌身,她不得不這麼說。
「展小霓,如果你懷孕了……」他眼前只憂慮這一項。
「我不會!」
「如果你懷孕,我不準你亂來。」明知自己不可能二十四小時盯著她,但他仍出言警告。
「然後呢?」她一臉的叛逆。
「我覺得……」
「你要再向我求一次婚?」她嘲笑他,心中五味雜陳,百般的不是滋味。
本來齊非有這打算,但是被她搶先羞辱他後,怎麼可能說得出口,于是一張臉變得冷硬。「我不會再向你求婚,我只是不希望你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
「黃鼠狼給雞拜年,」她的嘴角不屑地一撇。「你知道這意思嗎?」
「我知道,」齊非一個淡笑,立刻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這不就是你一開始接近我的寫照嗎?」
第七章
齊非還是讓展小霓回家了,只是他並沒有罷手的意思,展小霓自己也知道事情尚未真正的結束,所以收拾了一下簡單的行李,避到了朱莉家住。
對于自己女兒的決定,展鵬自然大惑不解,但是自從女兒從英國回來之後就怪怪的,所以只要她開心,況且又是住到朱莉家,他這個做老爸的也就不加干涉,畢竟女兒的快樂比較重要。
展鳴則是為孫女感到憂心和愧疚,都是他這個做爺爺的害的,如果不是他硬要再看看、再模模那把匕首,今天孫女也不會自英國回來之後就判若兩人,成天陰陽怪氣的。
朱莉很歡迎展小霓的小住,一方面她們的交情不錯,二方面希望借她的力量勸勸易浩,夜路走多了總會踫到鬼,再高明的雅賊、神偷,都可能有不小心失手被捕的一天。
但是她發現展小霓完全失去了平日的開朗、健談,她總一副若有所思或是深鎖眉頭的樣子,呆呆地瞪著窗外,不太開口。
「小霓,」買了兩杯珍珠女乃茶回來,朱莉遞了一杯給展小霞。「你最愛的!」
「謝謝。」吸了一口,但是展小霓的表情明明是食之無味的。
「你中午吃了沒有?」
展小霓搖搖頭。
「為什麼不吃?」
「吃不下。」
「小霓……」
「真的沒有胃口!」
「你想不想談談?」朱莉試探地問。
「不想!」展小霓臉色一沉。
知道自己不能勉強她,朱莉只好做自己的事,她帶了一些幼兒園小朋友的家庭功課回來改,看這些五、六歲大班小朋友學著寫自己的名字,的確很有意思。
展小霓知道自己不該拒朱莉于千里之外,起碼她這會是住在朱莉的家里,而朱莉和易浩一向待她有如自己的妹妹般,所以她往朱莉桌邊的椅子上一坐,準備好好的和朱莉聊聊。
「有一個男人……」展小霓開始說。
「是那個什麼傳家寶的主人,中英混血的大帥哥嗎?」朱莉似乎是略知一二地問。
「易浩跟你提過?」展小霓猜測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