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好像是我自己的事。」胡琦笑容很燦爛的看著他。
「就當是滿足我的好奇心好了。」
聳了聳肩,她還是那副只有她自己心里有數的表情。「何中桓,我沒有滿足你好奇心的義務,不過如果你這麼想知道……那就等你自己來發掘,看看你有沒有辦法讓我愛上你。」
「這是挑戰嗎?」他突然覺得生活開始有了目標、有了意義。
「你想知道我是不是處女,你懷疑台北是否還有年紀快到三十的處女,那麼就要看你是不是能打動我的心,才能知道了!」胡琦一向是個很能把持住自己的女人,所以面對何中桓,她相信她還可以挺得住。
「胡琦,我對女人一向很有辦法!」何中桓接下了挑戰書,目光火熱。
「需要我提醒你嗎?你的前妻也是女人。」
聞言,何中桓忽然發現自己已經不氣,沒有什麼感覺了。「她會那樣是因為我的心早就已經不在她的身上。」
「這就是你的錯!」胡琦看著他。「你不能全怪她。」
「這不是怪不怪的問題,而是她若覺得我對不起她、我負了她,那麼她大可以提出來,而不是背著我偷人,並且還給了我那麼大的難堪,胡琦,設身處地為我想想,不該是這樣的。」他心平氣和的為自己申訴。
胡琦看了下表,接著一個深呼吸,然後把餐巾往桌上一放。「我想我該回BLUE準備打烊了。」
「下一次我一定會選一個好地方。」何中桓一副還有「下集」的篤定。
「你認為下一次我會再點頭?」
「你會的。」他對自已的魅力非常有把握。
「那我們就等著看吧!」
***
因為曾經是女主人的好友,常到這豪宅來串門子,加上和男主人也熟,所以管家讓客人進到客廳里來等人,于是當何中桓送胡琦返回BLUE回到家時,只見大客廳的沙發上坐著一個他並不是很想見的女人。
駱寶兒身著一件黑色微露酥胸的短毛衣,再加上一件緊身的黑長褲,顯示出她的冷艷與性感,但是對何中桓而言,他就是覺得不對味,雖然這樣的女人曾經很能令他產生生理沖動,但現在不會了。
緩緩的走到沙發前,他的雙手交握撐在手杖上,一副興師問罪的感覺,他一點都不希望遭遇這種無謂的騷擾。
「駱寶兒,我不記得我有約你。」
「我是不請自來的,不歡迎嗎?」駱寶兒厚著臉皮說,為了自己將來的幸福和榮華富貴,她要自己忍耐一些。
「我已經有點累了。」
「那我幫你按摩。」她馬上來到他的身邊。
何中桓立即舉起自己的手杖將她隔開,其實他現在已漸漸喜歡上他的手杖,這手杖可以幫他解決不少的困擾。
「駱寶兒,現在已經很晚了。」
「才十一點多。」她撒著嬌說,有點裝可愛的媚態。「我已經來了好一會,不知道你會到現在才回家。」
「你這樣專程的來等我,有事嗎?」客廳里有一張何中桓自己專用的椅子,為了離她遠些,他走到他那張專屬的椅子坐下。
「我只是想來陪陪你。」她大膽的說,又跟到他的椅子邊,半跪半坐的窩在他的腳邊。
「駱寶兒,我並不需要……」
她打斷他的話,「反正我也是一個人,我們可以互相作伴。」
「你好像忘了上回我在我辦公室對你所說的話。」他不想提醒她,再令她難堪。
「我知道我不該在上班時間跑到你辦公室里去煩你,所以我不去了啊!」她一副已經知道的表情。
「那這會……」
「這是你的家啊!」
他挑揚起一眉。「所以你認為你可以來去自如?」
「以前我也常來啊!」
「那時你有常來的理由,但現在你已經沒有理由了。」何中桓有些冷酷的斥責著她。「駱寶兒,我知道你想從我這里得到什麼,但是我對你沒有興趣,你死了心吧!」
「中桓……」駱寶兒一副心碎的樣子。
「你曾經是我前妻的閨中密友,和我前妻是同一種貨色,難道你以為我在吃過了那個女人的虧之後,還會再招惹和她是同一路的你?」他知道自己這麼說太狠毒,但為了永除後患也只能這樣。
駱寶兒實在听不下去,這個男人就算再有錢、再有魅力也不該如此的羞辱她,所以她猛的站了起來,暗忖該生氣時,她也該有些個性的發發火。
「中桓,我不是柯小瓊,或許我和她曾經走得很近,但我不是她,你不能把我和她放在同一個水平里,我和她不一樣!」她大聲的抗議。
「今天如果我沒有錢……」
「我不在乎!」
「如果我沒有這副外表?」
她一臉堅決。「我不注意男人外表!」
「那你也一定沒有‘看到’我的手杖?」
「這只讓你更有魅力!」
何中桓突然的放聲大笑,但這種笑完全不同于胡琦令他開心大笑的那種,而是一種輕蔑、鄙視、看不起的笑,女人有時實在夠笨的,特別是像駱寶兒這種精明的女人,她應該知道偶爾吊吊男人胃口,一定比把自己這麼無條件的「供」出來有價值多了。
她真是聰明一世,糊涂一時。
「駱寶兒,我就老實告訴你好了,我現在正在追求一個女人。」何中桓希望眼前的她知難而退。
「你在……追女人?!」
「這很正常啊!」
不!這不正常!據柯小瓊告訴她的,當初若不是柯小瓊告訴他,她有懷孕的跡象,他才不會娶她,但一結完婚,柯小瓊的月事也來了,從那之後,他們的夫妻關系就是淡淡的,柯小瓊有柯小瓊的人生,何中桓有何中桓的生活,他一直有女人,但他絕不追求女人。
「那女人是誰?」駱寶兒有些厲聲的問。
「這你也要管?」
「我只是想知道是誰有這麼大的能耐。」她萬分不高興的說,她已經花了這麼多的時間、心力,不能全部泡湯。
「這是我的私事。」何中桓冷聲的回答她。
「還是……根本就沒有這個女人?」
「難不成我還要把她帶到你的面前來證明?」他的眼神滿是不屑與漠然,受夠了駱寶兒的糾纏。
「不、不用!只要給我一個名字就好。」
「胡琦。」何中桓干脆的說。
「胡琦……」駱寶兒眉頭一皺,心中的感覺很不對勁。「好熟的名字。」
「去年初那場空難。」
「對了!她是四名幸存者之一。」駱寶兒眼楮一瞪。「是她?」
「就是她。」至少他肯定胡琦不俗,不管她現在的態度如何,他已經要陪她好好的玩一玩,他相信自己不會失望,她是真的有與眾不同之處。
「你居然和她扯得上關系?!」她驚訝的喊。
「世界不大啊!」
「我……我還是不信。」駱寶兒喃喃自語,本來還以為自己已經穩操勝券,至少在她所知道的那個圈子里,已經使出渾身解數擊退可能的對手,沒想到又殺出一個莫名其妙的程咬金——胡琦。
「你還是信了吧!駱寶兒,我想換換菜色了。」
「所以你的追求……也只是要和胡琦玩玩而已?」她試探的問。
「這是我的事。」何中桓刻意的看一眼腕上的勞力士金表。「駱寶兒,已經要午夜了,我想你真的該走了,我可不希望破壞你的名譽。」
「中桓,游戲還沒玩完!」她很神秘的揭下一句。
「你還想怎樣?」
「你拭目以待嘍!」
***
徐雨山並不想來。
其實他隨便都能編出幾十個不能來的理由,但是他還是來了,出席了他前岳父的六十大壽生日餐會,一方面是他的前岳父發了帖子給他,另一方面是他這個前岳父一向把他當真正的半子看,所以他不能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