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威,你錯了!球賽早就已經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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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後台看到祝小晴的陶哲是目瞪囗呆,他實在無法想像到底出了什麼事,他的關懷之情已溢于言表。
「祝小晴……」
「我摔了一大跤!」這已經不知道是祝小晴今天第幾次的回答,她真希望自己可以把所有的人召集起來,然後一次宣布,否則每個人如果都問一次,那麼她今天一定可以回答到喉嚨長瘤。
「你怎麼會摔成……」陶哲有些懷疑,這實在不太像是跌倒會有的傷,而且眼尖的他,一眼就瞥見了在她長袖衣服底下手腕處的紅腫,這分明是大有文章,絕沒有那麼簡單。
「一切就—」
「祝小晴,不要哈啦了,告訴我事實吧!」
祝小晴本來已經有點煩躁的心,這會是更加的煩了,先是楚威,現在又是陶哲,而且如果不是因為陶哲太愛做秀,拿那雙BALLY的鞋作文章,今天事情也不會整個荒腔走板。
「都是因為你!」既然陶哲要事實,那麼她就給他事實。「因為那雙BALLY鞋。」
一說到這個,陶哲有些不好意思,他只不過是稍稍的炫耀了下,但是那個記者卻當什麼頭條花邊來寫,他是有想過祝小晴會不爽,可是弄成這模樣卻是他始料未及的。
「我並沒有什麼炒新聞的意圖。」
「算了!」祝小晴不以為意的整理著一些後台的衣服。「已經過去的事了!」
「但是你的嘴……」
「我說我跌了一跤。」她仍死鴨子嘴硬。
「但不可能你的臉沒事,而你的嘴四周都淤青,這明明好像是什麼吻痕、咬痕—」
她鄭重的抗議,「陶哲!」
「我是明眼人,我分得出什麼是摔跤摔來的淤青,而什麼是強力擁吻之下會留下來的痕跡。」陶哲一點也沒有打退堂鼓的意思,他要搞明白。
祝小晴這下是很難再胡說八道了。
「一直有個傳聞我想向你本人求證,本來以為是什麼無稽之談,不過現在想想……」
「什麼傳聞?」祝小晴故作鎮定。
「你結過婚。」
「還有呢?」
「你的老公是楚威。」陶哲邊說邊留意著祝小晴的表情,她不是那種虛偽做作的人,所以如果這是事實,她想必不會否認。「那個目前最有人氣的天王歌手。」
祝小晴低著頭不語。
「是嗎?」他逼問,絕不放棄。
「曾經。」她輕輕一句帶過。「我們兩年前就離婚了。」
「那麼你真的曾是他的老婆……」陶哲有些意外。「真叫人有些難以想像。」
「我和他不搭?」
「也不是,而是你是如此靈秀、月兌俗,我很難把你和那種有名的大人物放在一起,你就像是那種喜歡平靜生活的女人,鎂光燈下的追逐和有天王歌手光環身份的丈夫似乎不適合你。」
「所以我們離婚了。」她對陶哲笑笑。
「那BALLY的和你的嘴……」
「都是錯誤。」
「難道是楚威?!難道他還會吃味?」
「天知道!」祝小晴仰起頭,嘆了囗氣。
陶哲有些緊張的問︰「他還愛著你?」
「不可能!」
「你們還有復合的機會嗎?」陶哲本來一點也不擔心,但現在他可要備戰了,因為他不只是想做祝小晴的朋友,他還想當她更親密的情人。
「天會塌下來嗎?」祝小晴一哼。「反正不管是他或是你,我都心如止水!」
第六章
張玉霞帶了兩份企畫書來到了楚威的住處,她才不管他什麼暫時退出的計劃,這兩份企畫書里,一份是有關唱片的新專輯制作,合作的是目前最知名的唱片制作人,另一份企畫書是有關電影的,找來的是台灣目前最紅的玉女明星、新銳導演,這樣的夢幻組合,沒有人會推拒在門外的。
可是到了楚威的住處,她看到的是滿屋的凌亂,還有一身酒味的他。這會的楚威不再是什麼天王歌手,頂多是一個為情所苦的男人。
張玉霞知道演藝圈的現置,雖然楚威目前是大紅大紫的天王歌手,不過負面的消息若一多,那也是會影響他的身價。
「你的菲佣呢?」張玉霞決定淡然處之,她必須好好的處理楚威的情緒。「她未免太懶了吧!」
「跑了!」楚威冷漠一句。
「怎麼會?」
「被我罵跑了。」他仍一臉的狂野。
「這未免也太……」
「我不在乎她跑,反正—」楚威的精神狀態像是處于一種控制邊緣的警戒,隨時有可能會整個豁了出去。
「你也喝了太多的酒。」
「反正家里多的是。」他指了指酒櫃,里面的確是有一堆的各國名酒,哪個年份的都有。
「楚威……」張玉霞搖頭。
「及時行樂嘛,人生也不過是如此。」他好像變了個人一樣,一向頗自律、自制的他,現在擺明了要好好的放縱自己。
「你醉了。」
「我絕沒有醉,我‘醒’了!」
「你和祝小晴?」
「不準提那個女人!」楚威突然狂暴的吼,眼光中有著怒意、恨意還有愛意,他一副想找人好好打上一架的架式。「永遠不要在我的面前提那個女人,那個女人已經……」
張玉霞好奇的問︰「已經怎麼樣了?」
「已經下地獄了!」楚威咬牙切齒的說。
「那好,現在我帶了兩份企畫書來,我認為你都可以好好的考慮。」她乘機的說。
「不!」楚威連搖好幾個頭。
「楚威,你看看嘛。」
「我什麼都不想做,」他雖然喝了一缸子的酒,但他真的還很清醒,他像是一只困獸般,在偌大的客廳中來回的走動著。「張姊,以我目前的處境,我什麼也做不好!」
「你可以的,有我幫你。」
他爬著頭發,「我好懶……」
「那就振作起來!」
「我覺得人生實在乏味……」
「你的人生可以多彩多姿的。」
「少了……」雖然沒有說出名字,但是楚威和張玉霞都知道他指的人是誰。「實在是一點意思都沒有,有名又怎樣?有錢又如何?」
「或許你該和甘潔、胡琦、唐鷹他們多聊聊。」
「他們都過得不錯,而我……」一想到他們的日子都是溫馨、平順,而他,他還看不到光明,仍在和未知搏斗。
「或許我該去找祝小晴談談。」這是萬不得已的一招,但要救楚威,似乎只有這一條路了。
「我和那個女人已經沒有任何的關系,不要去找她!」楚威有一種惱羞成怒的憤慨
「你們真的已經……」
「我不會再去找她!」
「你真做得到?」
「只要她能守住她對我許下的承諾,那麼……那麼我也可以說到做到。」為了爭這麼一囗氣、為了不要給祝小晴看扁,說什麼他都要「言而有信」。「我會做給她看!」
「你們之間……」張玉霞倒真希望就像是楚威所說的這般,但就怕根本是不可能「玩完了。」「真的玩完了?」「一支舞總要兩個人才跳得起來!」「那麼你就更該把心思放在工作上。」她半勸半哄。「這兩個企畫案—」
他不耐煩的說︰「張姊,再給我一點時間吧。」「歌迷可不會永遠等你哦!」「我要是在乎就好了。」他自嘲的一笑。「楚威……」張玉霞聞言也頭大了。「我的心已經麻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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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凱杰站在祝小笛的門前,他不停的問自己為什麼會站在這里?問自己到底想干什麼?問自己是不是有什麼毛病?
提早離開那個盛大的宴會不只是對主人失禮,還一囗氣拒絕了起碼五個對他頻送秋波、大拋媚眼的絕世美女。
她們的意圖他知道,但他根本提不起一點勁,因為他總覺得少了一些可以令他會心一笑、可以令他情緒舒暢的東西,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