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小笛沒有料到在她的停車位上會站著個人,幸好她反應很快的踩了煞車,否則這一下……而當她看清站在她車位上的那個男人是杜凱杰後,她忍不住的伸了下舌頭,這下慘了,又被他逮到了!
杜凱杰面無表情的站了開去,好讓祝小笛把車先停好,可是他心中此刻的感受,除了暴怒之外,還是暴怒。
他該K她一頓呢?還是把她帶上他那,狠狠的和她?
祝小笛很小心翼翼的下了車,並且將車子上鎖,一時她不知道自己該用什麼態度去面對他,強悍?還是柔弱?因為瞧他那一張閻王臉,她實在有些怕怕,早知道就听老姊的話,在那住上一晚就是了。
現在她該怎麼辦?她只覺得進退兩難,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
倒是杜凱杰自己主動走向她,他的表情非常的憂郁、冷酷。「你買了保險沒?」
「買了。」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麼要這麼問,但是她據實以告。「而且買了兩家。」
他冷冷的盯著她。「所以你不怕出意外?」
她有些撒嬌的說︰「我……很小心。」
「上次我就已經警告過你!」她的舉動讓杜凱杰的氣消了些。
「這麼晚了,應該沒有什麼人、車!」
「所以你也知道現在很晚了?」
祝小笛不知道這個新貴為什麼要猛找她的麻煩,他是他,她是她,根本就一點瓜葛也沒有,可是他卻表現得像個吃醋的丈夫,好像她去做了什麼紅杏出牆的事似的。
「杜凱杰,你找我有事嗎?」她刻意用一種柔柔的聲音問他,因為對他這種男人,最好是「以柔克剛」。
「我有事要和你談。」
「重要嗎?」她故意不解的問。「現在已經很晚了,而且我不認為我們之間有什麼好說的。」
「有!」他肯定的回她。
「那麼我們再約個時間。」她決定先閃人比較重要,明天的事明天再操心。
杜凱杰霸氣的說︰「現在!」
「現在?!」
「你家還是我家?」
「非要現在嗎?」祝小笛知道這個杜凱杰不可能對她怎麼樣,而既然他堅持非現在不可,那麼就是現在,就在這里好了。「好吧!你就說吧!」
「在這里?!」
「有何不可。」
杜凱杰知道這個女孩的心態,她是在保護自己,她不想和他同處一室,而停車場至少是個開放的空間,她不必擔心他會對她做什麼。
「去喝杯咖啡吧!」突然走近了她,他擁著她的肩,一副好像她是他女人的樣子。「二十四小時營業的咖啡屋很多。」
「但我不想。」祝小笛抗議,很自然的嘟起了嘴。
「不會很久。」
「到底有什麼重要的事?」並沒有去撥開他擁著她肩膀的手,相反的,她覺得這種感覺挺好的,他的手又有力又堅強,給她一種濃烈的安全感,更何況看到他不再火冒三丈,她可安心多了。
「一會你就知道。」杜凱杰也頗享受祝小笛靠在他身側的感覺,她實在是夠嬌小,更讓他涌起一股保護欲,迷惘了幾天,他終于想通了一件事,那就是—他要祝小笛屬于他,他要當她的男人。
「你最好不要耍我!」她提出警告。
「我絕對是認真的。」
*
「什麼?!」「我要‘照顧’你。」
「再說一次!」
「文雅的說法是‘照顧’但是比較直接的講法是—」杜凱杰不想說得太露骨。
「‘養’?!」祝小笛冷漠一笑。
「反正意思一樣!」杜凱杰一派輕松的喝著咖啡,入夜之後的咖啡屋,人潮並沒有減少,相反的,還泡在咖啡屋里的,通常是比較成熟、比較沉穩的人,像他,可是祝小笛不包括在內。
「杜凱杰,你知道我現在突然想做什麼嗎?」祝小笛有點「笑里藏刀」的味道在。
「想跳起來歡呼?」他自大的認為。
「如果我是想把手中這杯咖啡往你的頭上淋呢?」她甜甜的笑著問他。
「你真想這麼做?」他訕然一笑。
「非常想!」
「你確定?」
「你真是太看不起我了!」
杜凱杰絕不是這個意思,事實上在他提出這個提議之前,他曾對她的背景做了點功課,他知道她的手頭並不寬裕,靠的全是炒股票的獲利,雖然和他住同一幢大廈,不過她有的和他有的絕對不同。
「祝小笛,你唯一的收入來源是股票,要是這一陣子股市連續下跌並陷入長期盤整時,你要怎麼辦?」他很實際的問她。
「你好像忘了我還有一個姊姊。」
「她可以養你?」
「她絕不會讓我餓死。」
「但你明明可以過得更好。」
「只要我接受你的‘包養’?!」
「是‘照顧’。」
「而我只要……」她可不是低能兒。「只要‘隨傳隨到’!,只要你有需要時,我就奉上我的身體供你取樂,這樣我就可以穿金戴銀、山珍海味?!」
「你說得太低俗了。」
「但是就是事實!」
「祝小笛,你是個迷人、很有女人味的女孩,我想要你並不稀奇,你有這個本錢。」
「所以你一向習慣用錢來‘買’女人,只要把錢砸下去,那麼所有女人都會乖乖的听話?」祝小笛不再生氣,反而可以理智的看待這件事情。
「我無意‘買你’,更無意羞辱你,我只是想……,讓你過得好一些、舒服一些,股市不是天天都讓投資人有得賺,而你似乎是個及時行樂的人,那麼為什麼……」他的解釋合理。
「為什麼我們下各取所需?」祝小笛接囗。
「如果有天我們要分手,我還會給你一幢房子、一筆現金,我絕不會虧待你。」
祝小笛的嘴角帶笑,這麼听來,這個杜凱杰是個很有良心的男人,不過卻是她不需要的男人。
「杜凱杰,看來我得告訴你一個小筆事。」
「小筆事?」
「我父親早逝,母親不畏一切艱難的養大我和我姊,她從沒有想過要再嫁,不管身邊的人怎麼勸她、介紹了多少個不錯的男人給她,她說不嫁就是不嫁,對她而言,她只有‘從一而終’這四個字。」
「了不起!」
「也有人說她笨.她傻,可是她一直是用這四個字來教育我們,你知道她的臨終遺言嗎?」祝小笛偏著頭問他。
「從一而終。」杜凱杰尊敬的猜測。
「對!也就是我和我老姊一生之中只能有一個男人,所以不管怎樣,我們都得好好的挑選我們的男人,因為我們只有一個機會。」
「這太……」
「不切實際?」
「萬一你們遇人不淑……」
「所以我們得睜大眼楮。」
杜凱杰消化著這個小筆事,到底祝小笛是有什麼用意?難道她是在暗示自己還是「沒錯,我還是處女!」面對杜凱杰挑戰、詢問的眼光,祝小笛坦然的直視著他。這會他的心情是非常的震撼。「所以……」祝小笛的表情變得促狹、變得得意。「我絕不可能被你包養。」杜凱杰沉默了。「我也不會變成任何人的情婦或是玩物。」
「很好!」他沉靜的說。
「我會好好給自己挑一個男人,因為就只有那麼一個機會。」她指著杜凱杰。「絕不會是你這種想用錢來買我的男人。」
「我沒惡意,我只是想讓你過得好一點。」他自認理由正當,而且誠意十足。
「我現在就已經過得很好了!」
「如果股市大跌或是崩盤?」
「我找我老姊。」
「那想必你有一個很有愛心而且可以依賴、可以給人安全感的姊姊。」杜凱杰不喜歡輸,更不喜歡這種受挫的感覺,他一向是要什麼有什麼。
祝小笛突然又說︰「認識楚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