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怎麼了?」祝小笛緊緊的抓著手中的項鏈,好像它是什麼護身符似的。
他很直接的說︰「我想知道一些有關你的事。」
「NO!」
「不?!」
「我不想說。」
「在你都已經踏進我的臥室里,並且大致的了解了我之後,你居然還什麼都不想讓我知道?」
「拜托!我又不是和你上床了、我只是進到你的房間……為了拿我的項鏈!」她反
「如果要上了床你才肯透露……」他注視著她。
「我不是這個意思!」她生氣的打斷他。
結果杜凱杰一個側身逼近,將祝小笛困在自己和大門之間,而雖然他的身體並沒有貼向她,可是由于她太嬌小,結果她面對的是他寬闊、厚實的胸部,她有點要喘不過氣來了!
「杜凱杰……」她有些求饒的低語。「放我走!」
「告訴我一些你的事。」他低頭看著她。
「我沒有什麼事!」她仰頭看他,又惱又羞的,真不知道自己的生活里怎麼會出現這樣的一個「惡煞」。
「你是做什麼的?」他決心要問出來。
「我玩股票的。」她吼。
「就只玩股票?!」
她惡狠狠的說︰「還混日子!」
「你的家人……」
「只有一個姊姊!」
「親密的男人?」
「沒有!」祝小笛大叫了出來。「沒有!我就是自己一個人混日子,行了嗎?滿意了嗎?」
「你就這麼簡單?」杜凱杰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現在真的還有這麼單純,甚至可以說是「一張白紙」的女人嗎?以她的甜美、她的活靈活現,她應該是炙手可熱的。
「我不想復雜,不行嗎?」她伸出雙手想要推他,可是當她的雙手踫到他的果胸時,她馬上又縮了回來,然後似乎很氣不過的的頓足著,隨即眼眶也跟著一紅,好像隨時都會哭出來。「讓我回家!我要回去了!你這個可恨的人!」
「祝小笛……」杜凱杰的喉頭一緊。
「開門!」她的聲音已經有些哽咽。
杜凱杰垂下雙手,他將她往自己的身上拉,不過可不是為了要吃她的豆腐,而是用手去扭開她身後大門的門把,他必須讓她走。
一听見大門開啟的聲音,祝小笛像是逃難般的從他的身前閃過,她走到了門邊,然後馬上用一種凶巴巴、怒不可抑的表情瞧他。「真希望我沒有向你借那六千元!」「祝小笛,這算是過河拆橋嗎?」他的心情此刻仍不能平復,仍因為她而悸動不「你太陰險了!」她罵著他。「我對你做了什麼嗎?」杜凱杰笑得無辜。「你心里有數!」其實祝小笛這廂心里也是有一些奇妙又怪怪的感覺,但她說不上「那麼詛咒我下地獄好了。」「你不必下地獄,我只要祈禱我不會再有見到你的機會就好!」她有些言不由衷的「但你是一定會再見到我的。」「我偏不見你!」「難了!」
*
如果不是因為報上的一則娛樂消息,那麼本來還打算和祝小晴「文」著來的楚威,現在也不會陷入瘋狂的境地,他一直以為死去岳母的遺言是非常的有「約束力」,但是報上的這則新聞令他再也忍耐不住了。
他直接沖到了祝小晴的工作室里,一走到她的辦公室,他不由分說的轉身反鎖上門,看著一臉錯愕的祝小晴,他將今天的報紙丟到她的辦公桌上,在楚威的臉上,只寫著「狂風暴雨欲來」的景象,他不曾這麼的憤怒,不管他現在是不是有這個資格。
祝小晴真的不知道出了什麼事,而且她更無法理解他到底是有什麼權力這麼沖進來一副要找她算帳的樣子,她到底做了什麼?
「楚威。」正想先發制人,但是他一個暴怒的眼神叫她有些心里發毛,她到底是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了?
「看過今天的報紙了嗎?」楚威的話是一個字一個字迸出來的,他很少這麼失控、這麼火大,不管是在和祝小晴做夫妻期間,還是他想挽回她的心的這段日子里,他一直是個不講暴力的男人,不過這會……他真是想活活的把她掐死。
「還沒有時間……」
「難道還沒有人打電話進來‘糗你’?!」「我是做了什麼?」祝小晴站起身,她才不要一副小媳婦的模樣,她根本不必怕
「你一定知道陶哲這個人吧!」
「我當然知道。」
「很熟?」楚威的目光冰冷。
「又怎麼樣了?」
「你送了他一雙BALLY的皮鞋?」
「你怎麼知道?」祝小晴意外,怎麼有人知道這件事?
「我看全台灣的人都知道了!」楚威想殺人,但是他不知道是要先殺陶哲,還是先殺祝小晴。
「可是-」
「看看今天報上的娛樂版吧!」他冷冷的對她說。
出于一種反抗心理,祝小晴就是不想拿起被丟在她辦公桌上的那份報紙,可是另一種心理令她又很想知道報上寫著什麼,特別是那些記者怎麼會知道有關BALLY皮鞋的事。
「看啊!」楚威見祝小晴沒有動作,他吼著。
「你凶什麼凶!」
「我看你還不知道事情有多嚴重……」
「有什麼好嚴重的?」祝小晴頑強的抬起下巴,就算她是和楚威鎖在同一個辦公室里,諒他也不敢對她做出什麼。
「你要我親囗念給你听?」楚威一步一步的逼近她,站到了她的面前,他的表情凶惡,少了這些日子以來的苦苦哀求、低聲下氣。
「不必了!」她吼,拿起了報紙。
「你自己好好的看看吧!」
祝小晴看了,她也終于知道是怎麼回事,原來陶哲在參加一場服裝發表會後,在接受記者的訪問時,提到了他自己所穿那雙BALLY的名牌鞋,說是服裝設計師祝小晴送的,因為他沒有提到LV皮包這個典故,所以看到報紙的人只以為她是送了他一雙名賈的鞋,一點也不知道還有個LV的皮包。
放下報紙,祝小晴只覺得可笑、無聊,她不知道楚威到底有什麼好發飆的,干他什麼事!
「有沒有這回事?」楚威怒問著她。
「有!」
「你真的送那個娘娘腔的家伙一雙BALLY的皮鞋?!」他本來以為事實應該不是如此,但是她自己都承認了。
「沒錯!」她敢送敢承認。
他追問的說︰「為什麼?」
「法律有規定我不能送男人皮鞋嗎?」
「他到底對你做了‘什麼’,使得你必須送他一雙那麼名貴的鞋?!」楚威醋意十足的問。
「楚威,你真是下流!」他的話中意讓祝小晴氣不過。
「我要事實!」
「你憑什麼要‘事實’?憑什麼向我興師問罪?」
「憑—」楚威突然雙手緊握著祝小晴的手腕,他知道自己不該用暴力,他知道自己目前並沒有資格來質問她,她早就不是他的妻子!可是他仍嘴硬的說︰「憑你媽媽死去前的遺言!」
「楚威,我們已經不是夫妻了!」
「小晴,你永遠都是我的老婆!」楚威加重了手勁,他知道她會痛,但他就是要她痛,他要她永遠記住他才是她唯一的男人。
祝小晴再也承受不了的低呼,「好痛……」
「說!說楚威是你此生唯一的男人—」
「你瘋了!我不說!」她被逼出了眼淚,但是她仍不屈服,只是拚了命的想要抽回自己的手。
「你不能去愛那個不男不女的家伙!」
「陶哲沒有‘不男不女’。」
「你居然還為他說話?!」楚威本來就已經處于失控邊緣,現在再給祝小晴這麼一激,他已經完全的爆發了,想也沒有再多想一下,他將她推倒在辦公室里的長沙發上,然後整個人壓上了她,楚威只想教訓她、懲罰她,所以他給她的吻是絕不溫柔、絕不甜美、絕不充滿深情的,反而是種霸道的宣示,楚威是在告訴祝小晴她永遠是他楚威的,除了他,任何男人都別想踫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