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二姊說得沒有錯,那麼多的言語暴力還不如來一次激烈的,既不會影響感情,反而還可以增加感情呢!為什麼他沒有想到呢?
而老天好像也有意要幫他似的,當他一踏進門,只見席婷婷全身上下只圍了條大浴巾的走出浴室,她不知道是忘了拿衣服進浴室,還是沒有料到他會那麼早回家,總之在被他逮到她只圍了一條大浴巾時,她臉紅了,並且有些不知所措的站在浴室門口。
喬建國先是一動也不動的盯著她,他發現到她的身材非但沒有因為歲月的摧殘而走樣,反而比四年前的身材更棒、更凹凸有致,瞧她那白里透紅的肌膚,肌膚上晶瑩的水滴,頓時一股充斥著他的全身。
他要她啊!他想要她想得要命!
曾熱戀了一年、曾做過一年的夫妻,所以喬建國這會心里想什麼、他的身體會有什麼反應,席婷婷全猜得到,她完全了若指掌,但是……但是他們已沒權利做那回事了。
而就在席婷婷移動她的腳步朝和室走時,喬建國也有志一同的大步走向和室,然後在三秒鐘之後,他們一塊站在和室前瞪視著彼此。
他聲音充滿的喚著︰「婷婷……」
「想都別想!」
「婷婷……」
「我可不是存心要引誘你,我是忘了帶衣服。」
「我不在乎。」
「我在乎。」她推著他,想要把他推開,但是他連動都不曾動一下。「我可不想當你泄欲的機器,如果你有需要……花錢嘛!」
「你還是不懂?」喬建國抓住席婷婷的雙手,但是一點也不粗暴,而是溫柔得教人骨頭酥軟。
「我就是不懂。」席婷婷口是心非。
「婷婷,我要你!想想以前我們……」
「沒有以前。」她才不會心動,才不會被他幾句話就給軟化,他想把她「騙」上手?!還早呢!「以前的事全都是過去了,我們已經不是夫妻,我沒有義務去滿足你,如果你敢強迫我,我會告你……」
「?!」
「對!你不要以為我是說著玩的,只要你違反了我的意願,只要你敢硬來,那我發誓我……」
「如果不是硬來,如果是你自己自願的呢?」喬建國挑逗著席婷婷,整個人也朝她貼近。
「喬建國——」她的聲音有些脆弱。
「好久了……」他的雙手攬著她的腰,只要他想,他隨時可以扯下她身上的那條大浴巾,但他沒有那麼沒風度。「婷婷,難道你一點都不想嗎?難道你沒有需要?難道你真不要我了?」
「喬建國,如果你希望我要你,那你四年前就不該丟下我而一走了之。」席婷婷又翻起了舊帳,知道這可以澆熄他們之間已經燃起的。
「我有要帶你走,是你自己不肯的。」喬建國馬上澄清,他可不是一個無情的負心漢。
「你的要求不合理,我的根……」
「你的根是在我這里,你為什麼始終搞不懂呢?有我在的地方就是你的家、你的根,這才是夫妻,這才是一體的感覺!」只要一扯到這個,他就有氣、他就覺得煩。「你到現在還不懂?」
「走開!」她吼他。
「婷婷!」
「你休想踫我。」
喬建國也固執的說︰「如果我就是要踫呢?」
「在你誤會我和什麼野男人出去玩了一天,在你打了我之後,你還指望我讓你踫我?!」
「我只是拍了一下你的而已。」
「都一樣。」席婷婷牢牢的抓住了裹在自己身上的大浴巾,如果她這會向他降服了,那她就會永遠的萬劫不復。
「你也要我的……」
「喬建國,我是正常的女人,我自然有正常的需要,但是在我的前夫丟下我有四年之久後,相信我!我即使沒有男人、沒有性,我也可以好好的活下去的。」她給了他一個甜蜜的笑容。
「如果我求你呢?」
「你會求人?」
「只要你肯、你甘心,只要你願意把你自己給我,那我……」的確他是不求人的,但是在面對自己心愛的前妻時,暫時放下男性的自尊也不為過,更何況就她一個人看到他這卑躬屈膝的樣子。「我願意求你。」
「你真的這麼想要我?」席婷婷的眼神有些狡猾。
「這一刻……」他看著她的果肩。「是的!」
「即使我要你跪下來求我?」
「你不會真要我跪下的。」
「如果我就要呢?」
喬建國沒有回答,他是想要她想得要命,但是真教他跪下來……不!她不會這麼的惡毒,四年前的席婷婷絕不會有這種「歹念」,但是在四年後,在他們已經不是夫妻之後,他沒有個準了。
「喬建國,別擔心,我不會真要你下跪,但至于肯、甘心、願意和你上床?!」她一哼。「你慢慢等!」
「婷婷……」她可以把一個大男人逼瘋,她真的有本事把一個大男人逼到發狂。
但接著席婷婷昂起頭的繞過他,她用力的拉開了和室的門,然後又當著他的面的用力關上。
于是往後喬建國的日子里充滿了折磨、充滿了沮喪、充滿了挫折,那種看得到卻模不到的痛苦可以令一個大男人痛不欲生,生不如死。
如果他把心一橫,那他可以請她走,他甚至可以替她付飯店的住宿費,但他偏又做不出這種會令自己心碎的決定,而席婷婷暫時似乎沒有回芝加哥的打算,她好像很高興有這機會可以整他。
然後喬建國開始「無緣無故」的體重減輕,他開始脾氣暴躁,動不動就訓人,甚至會去得罪客戶,而若不是秦恬妮私下的安撫行動奏效,只怕這會沒有其他建築師敢替他工作,他簡直是比一代暴君還可怕。
這天喬建國又逼著一大堆人跟著他加班,而其實並沒有那麼急、那麼重要的事,他只是享受著虐待人、令人神經緊繃的樂趣,只是想弄得大家和他一樣的痛苦罷了,終于秦恬妮發難了。
她可以不要這個工作,但是她不想眼睜睜的看著他變成一個可怕、惹人厭、令人畏懼的人。
「老板,如果殺人是無罪的,那你現在很有可能已經上天堂了……」秦恬妮不怕當烈士。
「你是什麼意思?」
「大家都是平凡老百姓,不知道該上哪去雇殺手,否則你的性命有可能不保哦!」秦恬妮站到他的辦公桌前。
喬建國沒耐心的表情。「你到底想說什麼?」
「你會眾叛親離,如果……」
「如果我怎麼樣?」
「如果你不改改你的態度。」
喬建國當然懂秦恬妮的意思,但是他只是冷哼了一聲,不肯承認自己的錯。
「老板,我們這些人都是無辜的。」
「我到底是怎麼虐待你們了?」
「你對我們精神折磨。」
「你為什麼不說是你們這些人無法承擔壓力呢?」喬建國也有他的看法。「我只不過是說話大聲了些,語氣比較不……比較不溫和罷了。」
秦恬妮失笑的問︰「只是這樣嗎?」
「不然是怎樣。」
「小妹被你訓得躲在女用洗手間里哭,只因為她把一份設計圖寄錯了地方;小李則被你吼得精神快要崩潰,你說他白念了四年的建築系,這真的很傷人心,你知道嗎?」秦恬妮例舉出理由。
「他們做錯了事,他們也誤了事,難道我不能說他們幾句嗎?」喬建國冷漠的問。
「你可以說他們,但是你也要考慮到他們的感覺啊,不要把他們當白痴、仇人看。」
喬建國不肯承認。「你太言過其實。」
「是你自己執迷不悟。」
「恬妮……」他的眼神與語氣里充滿了警告。「不要以為你是我的秘書就可以這麼的對著我說話,我是老板,我有權利要求你們的工作效率,只要你們不犯錯,我又哪來的機會找你們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