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郝郁芹的表情一變。
「我對妳做了些研究,知道妳差點就成了許太太,也知道那家伙把妳留在聖壇前,郝郁芹,問題到底是出在哪里?那家伙腦筋可能不太正常.否則他不應該會『遺棄』妳這個如花似玉的新娘……」
「你說夠了沒?」郝郁芹听不下去了,「你老遠地跑來就是要和我扯這些我早就知這的事?」
「郝郁芹,對妳而言我真的一點意義都沒有?」鄧世偉硬是咽不下這口氣,只有女人追他、貼他、纏他,卻從來沒有女人躲他、閃他、對他不理不睬。
「妳到底要我說多少次?」她快被他煩死了。
「我不相信妳真的……」
「好吧!」郝郁芹故意嘆了口氣,「看來事情是瞞不下去了,我必須向你坦承,但你要發誓不能說出去哦1」
「什麼事?」鄧世偉小心、戒慎地問。
「我是個同性戀。」郝郁芹故意壓低音量,存心要把他活活地氣死,「我對男人沒有興趣,結婚只是個掩飾,而我的處女身分是個障礙,所以我『利用』了你,現在我什麼顧忌都沒了,我的女同志……」
「夠了!」鄧世偉一張臉已氣得有些扭曲,「郝郁芹,如果再讓我听到妳這些……」
「不敢面對現實嗎?」
鄧世偉戴上墨鏡,他必須暫時離開她、必須讓自己冷靜下來,這個女人想逼瘋他,她一定就是這麼打算的,如果他不走,他會把手中的這個大哥大給捏爛,他會的!
看著渾身火藥味,一副隨時可能炸掉的鄧世偉走遠,郝郁芹的臉上不禁露出了得意的笑容,這下看看他還敢不敢再找上門來,但是當他的身影完全消失時,她竟有種落寞的情緒產生,這真有點奇怪哦!
※※※
以為已經斷了鄧世偉的念頭,沒有料到當這個廣告終于拍完要收工時,鄧世偉又出現了,只是這會的他沒戴墨鏡,沒有拿大哥大,但他的眼坤很凶、很銳利,一副有備而來的表情。
「又怎麼了?」郝郁芹不耐煩地問。
「妳不是同性戀!」鄧世偉凶惡惡地說,一副「被耍了」的表情。
「難道你特別跑去查了嗎?」這會的郝郁芹差點笑翻了,她沒有想到鄧世偉會听信她的話。
「郝郁芹,我定是因為我不想打擾到妳的工作,我尊重妳的職業這德。」他雙手插在西裝褲的口袋里。
「所以這會……」她瞪著他。
「妳坐我的車,我們去吃頓飯,然後……」
「鄧世偉,信不信我高喊一聲,正在收拾一些器材的工作人員會沖上來,然後給你一頓好打?」郝郁芹冷冷地警告著他。
「郝郁芹,信不信我大叫一聲妳是我的女人,我是第一個和妳上床奪走妳貞操的男人,到時明天所有娛樂版的頭條都是妳,在妳被那個混蛋導演遺棄在聖壇之後,妳可是少有知名度!」鄧世偉比她更狠地說。
郝郁芹氣得發抖。
「叫啊!妳不怕再制造新聞就叫!」
「妳以為我怕嗎?我是敢做敢當的女人!」
「好吧!那我來替妳宣布……」說著,鄧世停開口就要大吼。
一個箭步,郝郁芹沖到了鄧世偉的面前,踞起了腳尖,她用手梧住了他的嘴。
「你敢?」女人畢竟是女人,沒有一個真的可以完全不顧世俗的評論和道德的批判。
鄧世偉低下頭,定定地看著她,這一刻他有種甜蜜、幸福的感覺,尤其是牠的手香香、柔柔的,令他馬上產生了沖動,他想……意識到他眼神的變化,郝郁芹立即縮回了自己的手,他和她是上過床,但除了的接觸,他們並沒有接吻、沒有心靈上的交流,更談不上什麼親昵的舉動,特別是在他如這她是處女之後,他們更只有不愉快。
「鄧世偉,你喜歡把事情復雜化嗎?」郝郁芹的聲音啞啞、怪怪的。
「我只是不甘心自己被白白利用。」鄧世偉胡亂地找了個借口,總不能說他忘不了她吧!
「你並沒有吃到什麼虧!」郝郁芹抗議。
「我不喜歡妳的企圖。」
「我沒有企圖,我只是……」
「妳的企圖就是報復那個導演,他讓妳出了糗,成為大家討論的焦點,他傷了妳的自尊,讓妳沒有面子,所以妳就把原本是該給他的『禮物』,隨便給了一個陌生男人,妳知道現在要找一個二十六歲的處女有多難嗎?」鄧世偉壓抑著自己想要她的沖動,口氣很不順地說。
「我已經不是處女了︰」
「至少妳『守』到了二十六歲。」
「那是我的事,算你撿到『便宜』好了,既然妳是那個得到『好處』的人,妳還有什麼好在這里和我糾纏不清的理由?」郝郁芹百思不解地問。
「我發現自己對妳很有興趣,所以……」他不諱言地說,「我想和妳交往下去。」
「但是我並不想和你交往下去,鄧世偉,如果妳是對模特兒有興趣,我可以介紹幾個……」
「郝郁芹,我不需要你替我『拉皮條』,妳不了解我,只要我一通電話、只要我報出姓名,幾乎沒有我要不到的女人,所以不勞妳實心,我想交往的只有妳!」鄧世偉被她逼得掀出了底牌。
「我該感到榮幸嗎?」郝郁芹挖苦地說。
「郝郁芹,如果妳聰明、如果妳懂得抓住機會,那我勸妳要對我溫柔、謙遜些。」
鄧世偉以為自己已經軟化了她。
「鄧世偉,」郝郁芹散件一副專注狀,慢慢地說︰「這名字真的那麼管用,拿到銀行也可以換到錢嗎?」
「只要妳去對銀行。」
「所以我有眼無珠,不認識你這位大人物?」
「我一向低調!」
「所以,如果我不趁你對我有興趣時大撈這麼一票,那我就是傻瓜!」郝郁芹溫柔地說。
鄧世偉頭一偏,笑了笑,一副她自己去想、她自己去作決定的表情,他一直以為只要是聰明的女人,都不會笨到錯過他這座「金礦」。
「鄧先生,」郝郁芹咬著牙,一臉的冷峻,她那偽裝出來的甜美消失了,「不要以為我有什麼把柄落到妳的手上,既然你這麼有影響力,我也可以倒過來反咬你一口,頂多我退出模特兒圈,不要再拍廣告,沒什麼大不了,我也不會餓死,所以你唬不倒我的!」
他又失算了!
「我不會跟你上車,我也不想和你去吃飯!」
「如果我……」看來用硬的是不行的,鄧世偉心里感慨是不是老天要懲罰他,所以才會派郝郁芹到他的生命裹來,他不得不稍作讓步,「如果我是很真心地想請你吃頓飯,向妳道款一下……」
「道歉什麼?」
「我那一晚的態度……」鄧世偉憎恨自己的退讓,但目前偏偏她的籌碼比他多,是他要她、是他有求于她,他不得不放段。
「口頭道歉就好,我毋需你再費心思……」
「只是一頓飯,然後我就不會再糾纏妳,除非是妳自己想再繼續下去。」他很誠懇地說,用他前所未有的誠懇去軟化她。
「我……」郝郁芹有些動搖了。
「吃過飯,只要你想回家,我馬上送妳回去,沒有廢話。」鄧世偉乘勝追擊。
「我拍了一天的廣告,我很疲倦……」郝郁芹還是猶豫、掙扎著,因為她不知道自己熊和他扯什麼,吵架她行,斗嘴也可以,但要跟這個和她發生過關系的男人好好地吃頓飯,她實在很為難,「明天……明天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