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如果是韋莉主動要求離婚,那她就什麼都得不到,這就是鐘其弘的目的啊!
「我什麼都不想要。」
「韋莉,如果我是你,我也會做同樣的選擇,如果能和相愛的人在一起,即使住貧民窟也會像住在皇宮,如果和不相愛的人在一起,皇宮也會成為貧民窟。」她完全贊同韋莉的決定。
「促使我做這個決定還有一個原因。」韋莉決定告訴馬欣妮。既然馬欣妮都能為她辭職了,那她也把馬欣妮當肝膽相照的朋友。
「什麼原因?」
「我和沈堅已經是……戀人了。」韋莉說得含蓄。「我想早晚鐘其弘也會知道。」
「你愛他?」
「當然。」
「他呢?」
「欣妮,我不是一個饑不擇食的女人,如果不是確定沈堅很愛我,我也不會傻得為他‘紅杏出牆’,我相信他能給我幸福。給我快樂。」韋莉很有把握的說︰「離婚之後我會嫁給沈堅。」
「恭喜你了。」塞翁失馬,焉知非福,雖然韋莉有個那麼差勁的丈夫,但老天還是補償她了。
「談不上什麼恭喜,我只希望這一次別再錯了。」韋莉笑笑道。
馬欣妮有些感觸,韋莉找到了幸福,找到了一個愛她的男人,而她呢?她和韋軍根本沒有機會,如果他知道她曾經調查他妹妹,又一直欺騙著他,他一定是死都不會原諒她。•
「欣妮,如果你堅持要辭職,我幫你介紹一個工作好不好?」韋莉熱心的說。
「什麼工作?」她懶懶的問。
「你的口才好,反應快,很能和人交上朋友,又能說服人,我哥哥開了一家房屋中介公司,我可以介紹你去。」韋莉興奮的說。
馬欣妮差點暈倒在椅子上,她真希望自己敢大聲的說出她和韋軍的關系,但她不敢。
即使是對韋莉,她也無法坦白。
「你願意嗎?」
「我……不適合。」馬欣妮一副顧左右而言他的樣子。
「我可以回高雄。」
「那是埋沒人才。」韋莉私心的希望馬欣妮留在台北,她沒有什麼同性的朋友,沒有可以談得來的對象,馬欣妮像是她可以說心里話的人。「留下吧!機會很多,我真的不介意你繼續留在征信社。」
馬欣妮搖頭。「工作我是非辭不可,至于留下來……我會再考慮。」
「想不想當我的離婚證人?」
「不好吧!」她能推就推,怕萬一踫上•了韋軍,那時她更不知怎麼向這對兄妹解釋。
「反正鐘其弘要下個月初才回來,你還有考慮的時間。」
韋莉很體諒的說。
馬欣妮點點頭,現在她的心情可不像韋莉︰韋莉好像已經從震驚中恢復,愛情的力量實在偉大,有了沈堅,她好像什麼都不在乎,馬欣妮原本也是這種心情,但現在不同了。
膚也松弛了。
王世杰是個小她十歲的無業游民,也是她的小情人,成天游手好閑,無所事事,邪里邪氣的,一看就不是什麼好貨色,但因為他對她百依百順,奉承、巴結,所以她願意養他。
這年頭有很多沒有骨氣的孬種就靠一些年紀大的女人過活,而且活得很自在、很悠哉。
她的丈夫不是不好,只是結婚久了,年紀大了,已經沒有什麼情趣可言,而鐘其敏是一個不會虐待自己的女人,有錢,就有男人。
她將一張相片和一張寫了地址的紙條交給他。
「做什麼?」他叼著根煙問,一副痞子的模樣,很邪惡的樣子。
「追她。」
「你沒說錯吧?」他下床,渾身一絲不掛,但卻又自然的要命。
「追她,玩弄她,但是不要愛上她。」
「為什麼?」他看看相片,很棒的一個女人,但不像輕易會被人玩弄的樣子。
她不再相信沈堅,她要雙管齊下,而王世杰就是她的一張牌,就算韋莉不會對王世杰這種男人動心,她也要叫王世杰把韋莉纏得喘不過氣,好把她給逼到沈堅的懷抱里,這是她的如意算盤。
「反正你照著做,即使這個女人對你不理不睬,你也繼續煩她。」鐘其敏吩咐。
「萬一她報警呢?」
「你不要給她報警的理由啊!’
「這……很難拿捏。」他嘻皮笑臉的。
鐘其敏一笑,由皮包中拿出一疊鈔票,她知道錢比她會做人,錢比她所說的話都管用,王世杰要的也就是這個。
「拿去吧!」
接過錢之後,他抱著她猛親、猛模,一副她是他救世主的樣子,為了錢。叫他親她的腳他都肯。
「要馬上進行。」
「成!」
「如果她已經有了護花使者,我要知道那個人是誰,他們進展到什麼地步,必要時,拍一些照片給我,事成之後,我會再好好的重賞你。」她捏了他的臀部一下,一副的模樣。
「沒問題!」他粗鄙的大笑。
「交給你了。」
第七章
拿著信,韋軍沖到了馬欣妮那兒,他不知道自己無緣無故的為什麼會收到一封「絕交信」,事前沒有爭吵、口角,更沒有什麼異樣的跡象,他沒有理由受到這種待遇,這根本是不可能、不該發生的事。馬欣妮知道事情不好擺平,但是她沒有料到韋軍的臉色會這麼難看,一副要置人于死地的樣子,難道他真的這麼在乎她?這麼愛她?「這是什麼意思?」他晃著手中的信,差點就指著她鼻子問。
「我寫得很清楚了。」由于自己理不直、氣不壯,所以她的音量很小,況且惹一頭正在發怒的野獸是非常不智的。「我上面有解釋,因為某個特殊的原因,所以我無法再和你交往下去。」「哪個‘特殊原因’?」他把信當她的面撕成了碎片,一副氣得說不出話的樣子。「我——不能說。」
「不能說!」他欺到了她的面前,抓著她的肩膀。「你是在玩弄我嗎?」
她很快的搖著頭。
「那你解釋啊!」
她怎麼能說!如果事情一講開,恐怕只有「風雲變色」能形容,軍可不是一個好脾氣或是能容忍自己被騙的人。「韋軍,我很抱歉,但是——」
「抱歉?」他冷嘲熱諷的收回了自己抓著她肩的手。「為什麼而抱歉?因為你解釋不出所以然?還是你根本無聊到家」她忍耐的不語。
「或者你只是在試探我,想看看我的反應?」他試著平息自己的怒氣。「小馬,我對你是真心的,肉麻話我不太會說也不想說,但是你應該看得出,感覺得出我的誠意啊!是不是?」他愈是這樣,她就更加的慚愧,錯全在她,但是卻得叫他攬全部的後果。「韋軍,我知道你對我是真心的,也就是因為這樣,我才不敢當面告訴你,必須用寫信的。」「你的膽子並不小。」
「也許我知道全是我的錯。」
「那就改變這個‘錯’。」
要不是無法可想,她又何必出此下下策啊,但是他們無法有結果的。
她也愛韋軍「如果沒有一個很好的原因或是理由,我決不會就這麼的接受事實。」韋軍說得很干脆,和她耗上了似的。「我對你有信心,對自己也有,我不相信有什麼理由可以拆散我們,害我們不能在一起。」她一個沉重的嘆息。
「小馬,我不是一個好打發的人,你必須明明確確的告訴我!」他的態度好強硬。「我另有所愛。」她隨便編一個,除了這個理由,她實在不知道還有什麼理由可用。韋軍非但沒有生氣,他反而哈哈一笑,笑她的天真,笑她的敷衍。
「我還以為你的智商有多高,多聰明過人,但是也不過如此嘛尸他並不是挖苦,而是一種憐惜的語氣。「你告訴我實話吧!或者你干脆承認你是吃飽了沒事做才寫這封信,我可以一笑置之。」她氣得想頓足,她真的這麼無聊嗎?難道他沒有在她的臉上看到無奈、痛苦、矛盾和歉意嗎?他居然當她是吃飽了沒有事做?「韋軍,我不想再說什麼,說什麼結果都是一樣的!」她背對著他,表情也冷了起來。他扳過她的肩。「什麼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