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小姐,你是想暗示我什麼嗎?」林佳敏故作什麼都不懂的問。
「這只是一句很平常的話嘛!」
「但是由你口中說出好像別有用心哦!」
「不會吧!」杜艾蒂眨著無辜的眼楮。「你怎麼會這麼想呢?」
「反正你對不凡有好感也不是秘密。」
「你別誤會了,我——」
「杜小姐,這其實沒什麼,這年頭好男人總是奇貨可居,不容易找到。你對不凡有好感是很普通的一件事,很多女人都對不凡有好感,但不凡只愛我一個!」林佳敏一副被愛、幸福的表情。
林佳敏正說這些「謊言」的同時,心里卻由衷的祈禱著這些謊言真能成真。
「林佳敏,你相信男人的‘甜言蜜語’嗎?」杜艾蒂好像存心要叫她沒信心似的。
「杜小姐,不能只因為你老公是死在情婦的床上,就把所有的男人都當成是壞男人。其實好男人不是沒有,不凡就是其中之一,他有一項優點就是不會說‘甜言蜜語’,所以你不需要替我擔心。」林佳敏擺出一副曾不凡絕不會負她的表情。
「所以你認為沒有任何人能從你手中搶走他?」杜艾蒂的表情和瞼色都變得不太好看,當侍者送飯上來時,她一臉的冷漠。
「我相信不凡。」
「如果我說我對他有‘企圖’呢?」
「那我只能勸你不要浪費時間。」
「我的條件並不比你差!」杜艾蒂高傲的說︰「你並不是絕無僅有的女孩。」
「我知道。」林佳敏一個充滿了信心的笑。「我知道自己只是一個普通的女孩,不凡正巧是一個普通的男人,所以我們很配。條件太好的女人不見得適合不凡,你知道嗎?」
杜艾蒂的臉色一變。
「杜小姐,把青春花在較有可能的男人身上吧!」
第七章
杜艾蒂不但沒有死心,她反而更加的積極,更常的出現在曾不凡的面前。曾不凡由林佳敏的口中得知她和杜艾蒂見面的事,杜艾蒂似乎沒有打退堂鼓的樣子,他知道最後只有找鄭經出馬了,這是他最後真正的——張王牌。如果鄭經再搞不定杜艾蒂的話,那他真的只好辦移民手續,或者是干脆自己把自己弄失蹤算了!連他媽和巧莉都覺得杜艾蒂適合,那他還有什麼活路可言,他干呢自行了斷好了。听完了曾不凡所訴的苦,鄭經有些無法接受的酸葡萄心理。
「喂!你這小子到底是走什麼運啊?」鄭經心里有些不太平衡的說。
「楣運!」
「她真的很美、很正點?」鄭經不太相信。
「要不要我弄張她的相片來?」
「很風騷、很浪?」
「要看個人的標準和用什麼角度去看!」曾不凡苦笑。
「在我眼中,她已經是我所認可的尺度極限,但是在你看來,說不定……說不定只是一個小CASE,很難說的啦!」「這樣的話……」
「鄭經,你絕對不會失望的,我保證!」曾不凡真怕他這個死黨拒絕援助他。
「那你要我怎麼做?」
「接近她!」
「怎麼接近她?」
「她有事沒事就會在我的面前出現,我要你一下班就寸步不離的跟著我,這樣你就會認識她。而在認識她之後,其余的就看你自己怎麼做了。」曾不凡苦苦哀求的表情。
「你確定她是一個寡婦?」鄭經有些不放心。
「你要不要看看她丈夫的遺像或是醫生所開的死亡證明書?」曾不凡沒好氣的苦笑。「這種事女人沒有必要捏造,誰想當寡婦?」
「一個風流的寡婦……」
「鄭經,用‘寂寞’的寡婦來形容好嗎?」
「但是,不凡啊……」鄭經也有他的困擾。「我們兩個是截然不同的典型,喜歡你的就不可能會看上我,會看上我的就絕不會喜歡上你,你說我可能成功嗎?你別叫我去踫得滿頭包!」
「你不是對自己的魅力很有信心嗎?」不凡激著鄭經,知道他這個人經不起激。
「當然——」
「你不是連‘處女’——」不凡臉微紅。「不是連純情玉女都可以騙上手的嗎?」
「不錯!」鄭經洋洋自得。
「那你還操什麼心!」
話是這麼說不錯,但是鄭經怕自己的招牌會在這一次砸掉.那個寡婦擺明了要找丈夫,要找一個忠厚、老實、可靠的丈夫,而他和這三項「美德」絕緣,他的勝算並不大啊!「鄭經,這件事對你而言根本是如魚得水,小事——樁嘛!」不凡又繼續的吹捧。「先講好,如果情形不對,我可是腳底抹油哦!」鄭經丑話說在前頭。
「腳底抹油?只怕你會賴著不走!」
「她真這麼行?」
「型不對,她不是我要的那一型,否則我還真想接受她的一片真心。她該找一個旗鼓相當的男人,而你和她;是勢均力敵。」不凡故作舍不得狀。「真的?」
「鄭經,我幾時騙過人了!」
「那倒是。」鄭經知道曾不凡沒有夸大事實的本事,一向有一分說一分。「所以就從今天開始。」
「今天?」鄭經看看自己。「你也得給我一些準備的時間嘛,稱頭的衣服,剪個時髦點的發型,買幾瓶可以迷死女人的古龍水;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你不能叫我這樣上戰場啊!」「鄭經,真正優秀的戰士是隨時都可以上戰場的,你的魅力難道是靠服飾、發型、古龍水給撐出米的嗎?你太小看你自己了!」曾不凡發現自己說起話來是愈來愈流利,愈來愈順口。
「當然不是靠那些,我的魅力是天生自然的!」鄭經自然不甘服輸的說。
「那我下了班就去接你!」
「不凡,好兄弟歸奸兄弟,有件事咱們可得先說在前頭。免得傷感情。」鄭經——副很實際的表情。
「什麼事?」
「你知道的,泡妞要開銷……」
「行!」曾不凡不在乎這些小錢。「你拿發票來報帳,我一毛錢都不會少給你。只要能成功的移轉她對我的注意力,事後我再包一個紅包給你!」
「——言為定!」鄭經正色的說。
「拜托你了!」
有了鄭經的幫忙,杜艾蒂出現在曾不凡面前的次數少了,不知道是鄭經的魅力難擋,還是杜艾蒂另有打算,曾不凡只能忐忑過日。
不凡問過鄭經,但是得不到他的肯定答復,不凡只知道鄭經是拚了命的纏著杜艾蒂,他幾乎天天都約她出去。剛開始,鄭經連喝個咖啡兩百多元都會來報帳。後來就沒有看他再拿著發票追不凡要錢的畫面。
不凡好納悶。
他覺得整件事好像有點失去控制,叫他不知道怎麼走他的下一步,不知道危機是否已經解除。
不過他媽和巧莉看他的眼光倒是充滿了譴責,他們始終覺得他需要一個能干、會敝人、懂得交際手腕的女人來幫他。現在鄭經一出面攪和,那他鐵定是只有站一邊的份,她們覺得他錯過了一次好姻緣。
女人啊!三十幾年了,他媽不了解他、連巧莉這麼精的女孩也看不穿他的心。
七上八下了一陣子,杜艾蒂有天又突然的在他的辦公大樓前出現。
不凡是一瞼的慌張,但是他卻看不出杜艾蒂心中的打算。她看他的眼神有些奇怪.有些探索,有些深思,也有些研究。
他怕呆了。
他不知道這女人到底又有什麼打算。
杜艾蒂知道自己正目不轉楮的盯著曾不凡瞧。她不是有意如此的「咄咄逼人」。她只是想比較曾不凡和鄭經的不同,她只是想更確定一下自己的感覺,她想知道她即將做出的決定是對或錯。
「杜小姐……」他一踫到她話就不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