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約她,而她也真的上手了!但是為什麼他會心里五味雜陳,不知如何是好?
葉曼蓮知道汪品群就站在她的身邊,但她就是倔強的不去看他。
汪品群是所有辦公室女人談論的目標、注目的焦點。他有自己的事業,連鎖的公司。多金不說,他更有西方人的體格高大、壯碩,充滿了男人的勇猛和力量;他的臉沒有李察基爾俊俏,但比李察基爾多了股英氣,有種永不認輸的味道。而且他有一雙桃花眼,沒有女人可以抗拒得了他那對眼楮。據保守的估計,和他上過床的女人不下五十個。
看來她可能是第五十一個了。
不過她並不後悔,葉曼蓮從來不做後悔的事。她相信她沒有損失什麼,她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了,而且她給自己找了一個好老師。
「葉曼蓮!看著我!」他用平日他在命令部屬的口氣對她叫道。
她抬頭看他,臉上竟沒有一點怕他的樣子;相反的,她平靜得令他這個高出她整整一個頭的大男人有些心里發毛。這個小女人好像真的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那是怎麼回事?」他指了指床上。
她沒有回頭看。「什麼怎麼回事?」
「那些……」他沒有和處女上床過,他一向只找有經驗的女人。「那些血。」
「第一次通常是這樣的吧!」她說︰「不是嗎?」
「這是你的第一次?」他想痛苦的申吟。
「是的!」她用公事化的語氣回答他。
「你瘋了嗎?」他開始失去控制的吼她。「你為什麼不告訴我?你不怕我傷到你嗎?你的腦子里到底是怎麼想的?」
他愈罵愈順。「葉曼蓮!我沒有見過比你更有條理、更有智慧、更能勝任秘書工作的女人,但你今天是怎麼回事?」
「你到底在抱怨什麼?」她淡淡的問,仿佛什麼事也不曾發生過。
「我……」
她責怪似的看了他一眼,將梳子和一些私人用品放進皮包。她以為他該沾沾自喜,她以為他會像普通男人般的得意。但是他卻一副真的關心她似的模樣,這不太符合他公子、大情人的形象。
「我要走了。」拿起皮包,她沒有汁麼留戀的說︰「四點公司有一個重要的會議。」
「我才不管你有什麼鬼會議!」搶過她的皮包,他隨手朝房間里一丟。「如果你不把話給我說清楚,你休想離開這里。」
她還是鎮定如昔,緩緩的在梳妝椅上坐下,一副他想怎麼談,她都奉陪的樣子。
他被她這淡淡的反應氣得火冒三丈。以前他不知道,現在他才知道在她可人的外表下,也有令聖人發瘋的本事;而他這個情場老手被她弄得亂了方寸,好像是一頭暴躁的大熊般,只會作無謂的吼叫。
「你問吧!」她咬咬唇的看著他。
「你為什麼和我上床?」他不讓她看到自己已氣得發抖的手。
「因為我想知道和男人上床是怎麼回事。」
「為什麼是我?」
「因為我知道你是這方面的‘高手’。」她皮笑肉不笑的說︰「在商界誰不知道,除了你經營事業的手腕和能力,最能令人津津樂道而且談論不休的就是你在女人那方面的本事。」
「天啊!」他狠狠的詛咒道。
「我想和梅爾吉布遜上床,但我知道那不可能,我想相凱文科斯納,但我知道那可能得等到下輩子,所以我只有……」
「你只有選擇我。」他冷冷地替她說完。
她聳聳肩。
汪品群第一次栽在女人的手中!
他一直以為只有男人玩弄女人.沒想到自己竟成了被玩弄、被利用的對象。這女人當他是機器,當他是什麼玩物似的,只想從他身上體驗一下的美妙。天啊!上帝!
這是什麼時代?
女人到底怎麼了!
「你不怕懷孕?」
「我現在是安全期。」
「安全期照樣會出意外。」他故意恐嚇她︰「不要太相信安全期,很多女人就是這麼吃虧的!」
她不為所動,好像這一點不成問題。
他更是恨得牙癢癢的。「那麼你覺得這次的‘經驗’如何?你滿意嗎?」
「對不起!因為無從比較,所以我無法回答你!」
如果他現在宰了她,當法官在知道事情的原委後,一定會從輕量刑。她根本是在侮辱男人,用她可笑而荒謬的想法侮辱他。而據他推算,她該有二十七歲,但她卻表現得像是只有十七歲。
「所以你不是為了‘愛’才和我上床?」他惡意的挖苦她。「我以為至少要有愛,女人才會和男人上床,除非她是一個為了賺錢的妓女!」
她的臉色一變,帶著指控的眼神看他。「那你愛我嗎?」
「我……」
「男人可以不愛女人而和她上床,為什麼女人不行?」她的表情有些激動。「只準男人玩女人,就不準女人玩男人嗎?」
「葉曼蓮!你還不夠格玩任何男人!」
她猛的起身,打算沖出這里,她才不要再接受他的侮辱,畢竟是她失去貞操,而不是他。
但是她的動作沒有他快,還沒到門邊,就被他給拉了回來,她的雙手被控制在他的大手中。
「你知不知道你在玩一個很危險的游戲?」他罵她,想要把她罵醒。
「你有什麼好生氣的?」她的口才一向可以令對手啞口無言。「你又損失了什麼?我並沒有向你要求什麼,也沒有要你付出什麼!你只要讓我離開這里,我們可以當這件事根本就沒有發生。」
「沒有發生?」他的手不由自主的加重力量。
她掙扎著,有些委屈的看著他。「我們以後還會踫到面,不管是正式場合或是應酬的地方,一切照舊。我還是稱呼你汪先生,你叫我葉小姐,我們保持公事上的往來,就是這樣!」
「你這個可惡的女人!」他將她往床上一推,他怕如果再抓著她,一定會折斷她的手臂。
她在床上坐正。「你瘋了嗎?」
「你才瘋了!」他真的想殺了她。
「好!算我瘋了!」她找她的皮包。「那就不要攔我,你不想見到我,我也不見得想再見到你。對別的女人而言,你可能是神、是天,但是對我而言,你只是一個長得好看,床上功夫了得的男人而已!」
「葉曼蓮!賓出這里!」他出乎意料的平靜。
「我的皮包!」
他在床角邊找到她的皮包,將皮包塞進她的懷里。此時他的聲音有一種可怕的風暴存在著。「葉曼蓮!你以後做任何決定前最好三思,看看你想‘玩’的對象是誰。今天我讓你走,但是事情還沒完!」
她看了他一眼,轉身。
「你要付出代價!」
「汪品群!」她恢復了她平時當秘書時的強悍。「我並沒有佔你什麼便宜,你要我付出什麼代價?只因為我沒有搖尾乞憐,沒有像那些和你上過床後就卑恭屈膝的女人?我傷了你的自尊嗎?」
她真的該死!
她叫他想不出任何一句頂回去的話。她絕不是一只溫馴的兔子,她絕對是只潑辣的野貓。
看他漲紅的臉。「我說錯了嗎?」
「葉曼蓮!你給我記著!」他說出情緒性的話,三十七歲的男人不該如此。
「記著什麼?你的身體還是你在床上的表現?」
「滾!」他迸出一句。
盡避心里又慌又怕,她還是神色自若的打開門走出去,她不會讓他看到她的軟弱。
門一關上,她差點就崩潰在飯店的走廊上。她的雙腳竟不听使喚的直發軟,一步都跨不出去似的。她的偽裝和堅強全不見了,現在的她只是一個剛失去貞操、脆弱的小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