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曾敏可不這麼想。
她一定要擁有他!像樣的男人不多了,機會稍縱即逝,錯過他不知道要再尋覓多久!
她絕對不會讓他離開她!
她會受不了的!
但是他開始疏遠她,開始拒接她的電話,開始對她冷冰冰的,只差沒有明白的告訴她他們已經結束。表面上她裝得無所謂,她不敢在他面前表現得太在乎,她知道男人討厭沒有骨氣又死纏的女人。
男人都怕束縛。
男人怕被婚姻和愛情綁死。
所以曾敏讓自己消失了一段時間,但是她也不會讓他太閑,她技巧的給孔維喬制造了點小小的騷擾和麻煩。
不能讓他太好過日子!
門也沒敲的,她直接打開了辦公室的門。
孔維喬和秘書都有些訝異的看著這突然的訪客。
曾敏做作的在敞開的門上敲了敲,一臉的無辜。
「盡快送去報關行,我們得趕船期!」維喬若無其事的向秘書交待。「別忘了和洛杉礬的辦事處聯絡一下,免得他們著急!」
秘書點點頭,迅速的記下。
「沒事了!」
秘書挺直背,走出了辦公室。
曾敏斜著頭的瞄了秘書一眼,她知道這個小秘書看她不順眼,哼!她也不把那小秘書放在眼里,只要她當上孔太太,她早晚會叫這個女人卷鋪蓋走路。
「曾敏!」他喊她。
曾敏馬上一臉的嬌笑,扭動著豐滿,國際標準的身材,一步步搖曳生姿的走到了孔維喬的大辦公桌前,一斜坐了上去,故意優雅的交疊著雙腿。
「這里是辦公室!」他正色。
「維喬!」她嗲聲道。
孔維喬滿臉的不豫之色。
他早就已經明白的暗示過她,他和她之間的那段韻事已經結束了。
他膩了!
他煩了!
他不想再和她玩下去了!
但是她故意裝傻,有事沒事的晃到辦公室來,在他的職員面前炫耀,賣弄她和他的關系,一副她已經是篤定的董事長夫人,他受不了這種行為。
她也喜歡玩跟蹤,盯人的把戲,好像她成天吃飽沒事,只為了要守著池,只為了要他。雖然他沒有十成十的把握,不過紙條那件事,說不定就是她搞出來的,存心要和他過不去,給他顏色看!
「曾敏!你不像是那種無法面對事實的女人!」
「什麼事實?!」
「不要再搞那種公開我的電話,擾亂我生活的事!」他試探她,注意著她的神色。
「你在說什麼?!」曾敏可以得最佳演技獎,一肚子壞水卻裝得天真無邪,叫懷疑她的人覺得無地自容。
「不是你嗎?」他譏誚的一笑。
「我連你在說什麼都不知道!」她嘟起嘴,一副被人冤枉了的委屈狀。「你不要給我亂加罪名!」
孔維喬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
曾敏跳下辦公桌,性感的走到了孔維喬的身邊,整個人全靠在他的身上。
他有些厭惡的推開了她。
她則一副受傷、負氣的表情。
「曾敏!不管是不是你搞出來的惡作劇,過去的就算了,我希望你自己知道節制,如果被我逮到的話,我可不會看在什麼昔日的交情上哦!」
「維喬!」
他將頭別開,懶得搭理。
「你有氣何必出在我的身上嘛!」她厚著臉皮道︰「我有那麼小心眼、無聊嗎?」
稍微有一點個性的女人,早就掉頭而去了,孔維喬心中想道。女人的自尊心不是很強,臉皮不是很薄嗎?為什麼曾敏卻寧可站在這里任憑他侮辱,威脅,也不管事情是不是她做的,可見有百分之九十的可能就是她!
當初真不應該沾惹上她!
不過自己送上門的女人,要往外推是需要一些定力和忍耐。曾敏當初嬌嬌媚媚、能言善道,一副灑月兌、新潮、女中豪杰的模樣,本以為應該不會有麻煩,不會成天糾纏不清的,結果他看走了眼。
他錯了!
他現在自食惡果了。
不知道怎麼搞的,他腦中忽然浮起了電影「致命吸引力」
里那個瘋狂、神經質的女人。
曾敏不會是第二個葛倫克蘿絲吧?!
他瞧著她,上天保佑不是!
「維喬!」她的手悄悄的佔據了他的胸膛,有點忘情的著。「你難道忘了我們那些快樂、瘋狂、刺激又火辣辣的時光嗎?你真的一點都不會留戀,不想再來一次嗎?」
「結束了!」
「不會結束!」她柔聲道。
他堅決的拉下了她的手,放在她的身側,表情不帶一絲的笑意。「你不要再欺騙自己了!」
曾敏換上了一副狡黠,充滿了危險性的表情。
孔維喬雖然有些操心,但是他決不允許自己在她的面前表現出來,如果他一害怕,她更會有恃無恐。
「維喬!你真的舍得?我們配合得那麼好。」她的眼神挑逗著他,勾引著他。「你難道不想娶我嗎?」
「娶你?!」他冷漠的問。
「娶我!」她要求道。
孔維喬知道自己現在再說什麼都沒有用了。他從她身邊走開,回大皮椅坐下。
「我還有很多事要辦!」他下達逐客令。
曾敏聳聳肩,拿起她的皮包。
「晚上一起吃飯?」她笑眯眯的問。
「沒空!」
「那吃夜宵呢?」
孔維喬用一道嚴肅的眼神警告著她。
曾敏不以為意的一笑,走出了他的辦公室。
孔維喬火得將桌上的卷宗揉成一團,他知道自己麻煩了,很可能是一個不好擺月兌的麻煩!曾敏剛剛的表情已經很清楚了,他煩躁的點了根煙,他自認是一個玩家,從來不出差錯,但這次可能玩出麻煩了!
服務生送上了柴昱最喜歡的水蜜桃聖代。
靳瓊芳微笑的看著自己同學了四年的摯友。略側著頭部。「你還在寫小說啊?!」
柴昱點點頭,注意力似乎全放在聖代上面。
「官國威出獄了。」
柴昱看著靳瓊芳,注意力回來了。
「到他你的精神就來了!」瓊芳揶揄道。
大三的時候,柴昱曾經迷過官國威,覺得他有大男人那種氣魄和敢做敢當,血性男兒的瀟灑。她完完全全的被他迷住,所以有事沒事她就往瓊芳的家里跑,只為了能看看官國威,听听他那雄渾、低沉的嗓音,甚至是擦身而過的瞟他一眼,這種現象持續了一年。直到她覺得自己實在無聊得可以,也一直到她了解她自己喜歡、崇拜的只是一個偶像,一個英雄的影子,慢慢地,她理智的將這種感覺升華,不致使自己無法自拔。
結果也證明她是對的。
如果她沒有猜錯的話,他對瓊芳的興趣可能述要大些,因為他正眼所瞧,視線所及的全是在瓊芳的身上。
「他沒什麼改變吧?!」柴昱關心地問。
「還不就那副德性,死樣子!」瓊芳沒什麼好表情的說,好像官國威佔了她多少便宜似的!
柴昱笑。女人向來心口不一,明明心里愛得要命,嘴巴上卻死也不肯承認,好像承認了以後多沒面子,多吃虧。瓊芳向來是個寬厚、溫柔,很少批評人,又能包容別人缺點的人。獨獨是對官國威——
只要一提到官國威,瓊芳的態度就會偏執,帶著成見,犀利又毫不留情。
瓊芳和官國威就像兩個死對頭般,互相吸引卻又無法並存似的,非得斗個頭破血流、兩敗俱傷。
「瓊芳!」她勸道。
「我知道你要說什麼!」瓊芳先發制人。「反正我對他從來都沒有好印象過。他也從來都不是可以令人豎起大拇指稱贊的人!」
「他沒有那麼糟!」
「還要怎麼樣才算糟?!」瓊芳反問。「把人打成重傷只關他兩年已經夠仁慈的了!」
「對方先動的手!」柴昱替官困威辯解。「他自己都承認了,官國威是自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