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意之至,妳是一個很好的合作伙伴,我也不想失去妳,以後有空妳到台灣,我再好好招待妳。」
「合作愉快。」德莉絲伸出友誼之手。
「合作愉快。」白玹謐以右手相握,心中的大石跟著落地。
樓下因為兩名主角都被移往隔絕采訪的特別病房,眾家媒體都無聊的眾在一起閑嗑牙。
此時,柳湘璃一下計程車,立刻沖到急診室。
「小姐,妳怎麼了?」護士嚇了一跳,看她蒼白的臉色似乎病情不輕。
「我找白玹謐,他人呢,他的傷不要緊吧?」柳湘璃緊張的模樣引來煤體的關注。
「妳是白先生的家屬嗎?他目前不接受朋友探訪。」護士皺皺眉頭說。
「我是他的未婚妻。」
哇,柳湘璃的話引來各家媒體的注意,所有攝影記者紛紛將攝影機的鏡頭對準她。
「請跟我來。」護士小姐見媒體一窩蜂地圍過來,趕忙替她解圍。
「小姐,請問妳跟白先生真的是未婚夫妻的關系嗎?」甲電視的主播好奇的問。
「妳對白先生英雄救美的事情有沒有什麼意見?」乙電視台也插了一支麥克風進來。
「白先生是不是移情別戀?是為了千億的美捷運動用品的商機嗎?」丙記者不落人後的問。
一個比一個更難回答的問題朝柳湘璃丟過來,她連思考的時間都沒有,更何況好好回應。
「抱歉,請借過。」柳湘璃吃力的推開記者,想趕緊去探視白玹謐的傷勢。
「請你們離開,我們不歡迎媒體。」
一直到醫院的公關部主任出來擋駕,柳湘璃才順利上樓。
「謝謝妳。」柳湘璃向帶她來到病房的護士道謝。
「不客氣。」護士隨後離去,
她推開門,看到的是白玹謐和一位小姐雙手相握的畫面。
「湘璃!」白玹謐看到她,臉上嚴峻的線條柔和了不少。
「你沒事吧?」看著紗布上點點的紅色血跡,柳湘璃的心揪成一團。
「沒事,妳不用擔心。」他收回與德莉絲相握的手覆在她的手背上。
德莉絲看得很清楚,白玹謐在對待自己時的冷靜與理智完全與對他未婚妻的那種寵溺不同。
「你們慢慢聊,我先走一步,柳小姐,琉璃粥坊的事抱歉了。」德莉絲湊近柳湘璃說了這句話後便離開。
相似的話勾起她的回憶,她不就是三年前在懷月居與白大哥共餐的女子嗎?
「你跟她究竟是什麼關系?」近日一連串的意外,還有她見到的那幕共餐畫面,她覺得有必要向白玹謐問清楚。
「她是公事上的合作伙伴。」如果要解釋清楚那可是很冗長的,白玹謐沒那麼笨,說出他與德莉絲之間的糾葛。
「是不是她把你推下水的?」
「是……」雖然不想承認,但白玹謐還是招了。
「你上次吃飯的對象也是她對不對?」
「嗯……」該死,她記憶那麼好干嘛?白玹謐開始覺得頭痛。
「你今天受傷也是為了她!」剛才記者的話浮現腦海,柳湘璃咄咄逼人地再追問。
「沒錯……」這種被逼問的感覺真不舒服,他是善良的老百姓,卻不能發脾氣……唉,真為難。
「你該不會背著我跟她交往吧?」柳湘璃惡狠狠的貼近他的臉,要不是他的手用三角巾固定著,她一定會揪起他的衣領質問。
「冤枉,我絕對沒有。」白玹謐表明自己的清白。
「沒有?」柳湘璃很懷疑。
「我對妳的心始終如一。」白玹謐強調。
柳湘璃露出質疑的眼神。
「妳看,這戒指戴在我的手上三年了,它就是最好的證明,我的愛情全被妳的戒指給套住了,只有妳才有鑰匙開啟。」他提出證物。
「貧嘴。」被他哄得甜絲絲的,柳湘璃才不再跟他抬杠。
第十章
白玹謐堅持不住院,在醫師的通融下,他和柳湘璃一直到將近晚上八點才進到家門。
趁柳湘璃去拿藥時,白玹謐打開電視,只見所有新聞台都在炒今天中午發生的事件,還捕捉到柳湘璃蒼白緊張的神情,令他的心一揪,更離譜的是那些天外飛來的胡亂猜測,讓他氣得將電視關掉。
「吃完藥就上床睡覺吧。」柳湘璃拿著溫開水和藥包走出來。
「妳不陪我?」白玹謐看她換上新買的休閑裝,似乎不打算留下來。
「放心,這里晚上很安全的。」昨晚她沒回家,母親一定很擔心,所以今天不能留下來。
「妳不怕我睡覺的時候壓到傷口,萬一傷口又發炎怎麼辦?」白玹謐可憐兮兮的說。
會嗎?他有這麼不小心嗎?
柳湘璃整理衣服的動作頓了頓。
「如果我肚子餓想吃面,會不會水都干了包裝還打不開?」
有這麼夸張嗎?柳湘璃皺眉。
「我一個人沒辦法穿衣服,打赤膊的話會感冒耶。」
「好啦,我留下來就是了。」瞧他說得彷佛天要塌下來似的。
奸計得逞,白玹謐可高興了。
吃完藥,柳湘璃小心地扶他上床。
「陪我睡。」他拉住她,再度提出不合理的要求。
「你先睡,我打個電話給我媽。」
「剛才伯母有打電話來,是我接的,我告訴她妳今天不回去了。」
「真的?」
「嗯,趕快把衣服月兌了,上床睡覺吧。」
「白玹謐,你很過分喲,手都受傷了還胡思亂想。」柳湘璃不依的打他一拳。
「受傷的是手又不是別的地方,不會影響的啦。」
「你真是夠了。」
叮咚!門鈴聲破壞了他們的打情罵俏,白玹謐在心底詛咒門外那個不識相的混蛋。
「我去開門,你乖乖躺著。」柳湘璃下樓開門。
「嗨,湘璃,听說那個人受傷了,我特別買了花來探望他。」威爾拿著一大把菊花進門。
「我又還沒死,這麼急著送菊花。」白玹謐下樓,見到眼中釘心情更不好了,居然來打擾他和湘璃的親熱。
「白大哥,你別亂說話,威爾是一番好意。」
「是嗎,我看他巴不得我消失吧。」看柳湘璃去找花瓶,白玹謐朝威爾冷言相激。
「是呀,你真了解我。」威爾也不是省油的燈,立刻送他一記回馬槍。
「識相的話就快滾,別來妨礙我。」白玹謐低聲警告。
「我偏不。」威爾也擺明立場,不讓白玹謐稱心如意。還故意不怕死的對柳湘璃提出要求︰「湘璃,我肚子好餓,為我煮一碗粥好不好。」
「好的。」
「你竟敢使喚她。」白玹謐氣得牙癢癢的,只想揍他一拳。
「對啊,她是我的員工,怎麼樣。」
五分鐘後,柳湘璃端著兩碗粥出來。
「白大哥,這碗給你。」
「謝謝。」
柳湘璃坐在白玹謐身邊,為他張羅,並推了另一碗粥給威爾。
「湘璃,喂我喝粥。」白玹謐故意要柳湘璃喂他。
「喂,你的右手不是好好的,干嘛要湘璃為你服務?」威爾立刻不滿地瞪他一眼。
「我是傷患,」白玹謐回答得理所當然。
見他滿足的模樣,威爾決定非讓他吃癟不可。
「湘璃,待會兒我送妳回家,這里交給我就行了。」
威爾語出驚人,白玹謐立刻臉色一變。
「可是,這樣太麻煩你了。」
「沒關系啦,我和白玹謐都是男人比較好『喬』,妳一個女孩子家留在這里伯母會擔心的。」
原本柳湘璃是擔心白玹謐沒人照顧才留下來的,既然威爾願意幫她,那她就放心了。
「湘璃,妳該不會真的要把我丟給他吧。」白玹謐不滿的說。
「放心吧,我會好好『照顧』你的。」威爾露出誠意十足的笑容。
「那就謝謝你了。」柳湘璃替白玹謐道謝。
白玹謐當下決定要早日把柳湘璃娶回家,省得他見到威爾一次就氣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