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運?那則傳說又閃過他的腦際,七彩水晶石的出現……象征著幸運與不幸的開始,如果靚認為的幸運是這些新事物,那麼不幸呢?
甩去不應該出現的思緒與不安,他決定要隱瞞她七彩水晶石傳說的事。
「你的幸運是因為遇上了我。」將事情簡單化,只要不將兩人的緣分建立在七彩水晶石上,那麼他有把握與她幸福的走下去。
「我怎麼覺得你和之前不太一樣?」自從到了台北,他的說話與動作在在表現出不凡的氣度。
是她的錯覺嗎?
他現在的自信與驕傲,是從之前沉默寡言的他身上所看不出來的。
「你想太多了。」在台北,他是操控珠寶市場的霸主,舉手投足間流露出王者的氣息,對他而言是再自然不過的事。
「如果累的話就先睡,明天我帶你去逛街。」捏捏她的鼻頭,寵溺的語調輕松的說出口。
他最想做也最希望做的事,就是好好的寵她。
「逛街?好像是閑人會做的事。」皺皺鼻,這一切好像都太夢幻了點。
「我們是上來休假的,難不成你還想到市場叫賣?」她的生活太單純,其實可以更多辨多姿點。
靖靚看著他拿著浴衣走進浴室,輕擰眉頭走到床沿,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覺得心里頭不踏實。
是她不習慣台北的生活步調吧?仔細想想,她好像還沒放過長假,算了,想那麼多干嘛?
放任自己輕松的躺在大床中央,當她張開雙手都模不到兩旁的床邊時,才驚覺今晚就要和危軾庭共處一室。
他應該不會乘機佔她便宜吧?之前他住在她家時都挺規矩的。
曾幾何時開始,只要一想起他,心底就盈滿甜蜜。
沒想到危軾庭洗個澡花的時間比她還久,三個小時過去了,還不見他出來,柔軟的床被舒服得讓靖靚迷迷糊糊睡著了。
危軾庭一則是在思考七彩水晶石的事,一則是怕自己出去會克制不住將靖靚「吃掉」,所以當他出來時,已是凌晨三點,靖靚早就不知夢到第幾殿去了。
他支著下顎斜躺在她身邊,貪看她嬌美的睡顏,床墊獨立筒的設計讓他的移動不會打擾到靖靚。
但睡得正熟的靖靚卻覺得悶熱,無意識地將浴衣扯開了半邊,映入他眼眸的美肩,如初雪般的晶瑩。
這可是她同意的,絕對不是他趁人之危。
大掌溜啊溜的滑過她平滑的肩膀,微癢的觸感讓靖靚在睡夢中輕嚀了一聲。
邪肆的貼近,他輕易的罩住一方柔軟,尺寸剛好,黑瞳滲入。
要他只能看不能動實在太為難他了,但是他一定會很溫柔的「探險」,在不吵醒她的前提下。
呵呵,大野狼是不需要睡覺的。
今夜,危軾庭忍耐他對靖靚的渴望,偷偷的撩撥沉睡中的她的,對他而言,是痛苦中帶點刺激又帶點甜蜜的折磨。
然而,就在十公里遠外的危宅,有人找他找得快把全台灣給翻過來了。
危軾亭在簽完最後一份與瑞士皇家的公約後走出辦公室。
活了這麼久,他從來不知道原來工作可以帶給他這麼大的成就感,這份公約由始至終都是他去談的,從完全不了解到能解說任何一種珠寶設計的優缺點,和他之前優游在藝術世界所得到的,是截然不同的另一種成長。
「大哥,為什麼我的卡片不能刷了?」從另一扇門走來的是臉臭臭的危軾婷。
她好不容易今天能擺月兌所有的宴會好好放松一下,就在服務員游說下要買最新一季的香精,但信用卡的額度竟然才兩萬元,害她當場好尷尬,幸好身上還有一千元,只好隨便抓一罐松脂粉結帳,真是太丟臉了啦!
「可能二弟把附卡的帳戶全結清了。」危軾婷不提,他還忘了原來自己很久沒上畫廊買畫了。
「二哥怎麼可以這樣,大哥我該怎麼辦?人家好想買啦。」危軾婷使出她最厲害的一招——撒嬌,只要是危家人都無法抗拒的。
「前天公司不是發了薪水,你干嘛不用自己的錢?」揉揉額際,危軾亭終于知道原來錢真的很難賺。
「對喔,我都忘了我有靠自己賺來的薪水耶!」一想到有錢,危軾婷的笑容就燦爛的綻現。
見小妹滿足的離開,危軾亭覺得自己肩上的責任重了一點,也能了解為何二弟會想離開了。
也許,在二弟回來的那天,他會心甘情願幫他開個慶祝會,但也許,他會狠狠敲二弟一頓竹杠,要二弟買世界精版紀念畫冊給他,那可足足有三十套呢!
惺忪的眨眨眼,嬌懶的打個小呵吹,將胸前的棉被拉緊點,打算賴床一下,可是……咦,棉被怎麼圓圓的?靖靚將神游的思緒給拉回來,低頭一看。
不得了!怎麼有一只大手放在她的胸前,而且她的衣襟還是散開的?圓瞳嚇得瞪大,慌忙坐起拉緊衣衫,往隔壁一瞧,危軾庭睡得正沉。
狐疑的視線在他與自己身上來回打量,她的浴衣皺成一團,連綁緊的腰帶也松落在床尾,而他則是穿得整整齊齊的,沒有絲毫的零亂。
是她的睡癖太差還是不習慣穿浴衣?難道是自己把帶子給扯開的?一連串的問號盤旋在靖靚的腦中,除了疑問還是疑問。
「你醒啦?」將被推開的手掌重新鉗住她的縴腰,危軾庭翻了翻身,親昵的趴在她的腰側。
靖靚瞬間變成化石,怎麼才和他睡在床上一晚而已,他的表現就像黏人的無尾熊,他們何時發展得這麼神速了?
小手將他的五指一根根扳開,打算逃離魔掌,再被他這樣抱下去,她可能會連雙腿都軟了。
「這麼早就想跟我玩游戲?」大掌朝上一收,將她調皮的小手包覆住。
玩游戲?嗚,不是啦,她只是沒膽踹他下床而已,怎麼又被他曲解了?
「你放開我啦!」討厭,他干嘛一早就和她黏在床上,超級尷尬的。
「不放。」臉枕在薄被里,發出悶悶的抗議聲。
「你不要老是吃我豆腐、佔我便宜好不好?」她微嗔的替自己爭取權利。
「不好。」這回他字正腔圓的拒絕她,迅速的坐起,將她圈入懷里,動作一氣呵成。
這下更糟,連人帶被地被摟個緊緊的,想動都動不了。
「寶貝早安。」
「你別一直靠過來啦。」小手努力的推拒著。
「被我抱了一整晚,還不肯乖乖的讓我抱?」捏捏她小巧的鼻頭,看著她粉頰漫上一片紅霞,真美。
被他抱了一整晚?難道說……靖靚快速朝那條腰帶瞥了一眼,又轉頭看到他得意帶點邪氣的笑容。
「沒錯。」他低頭在她耳邊證實她的猜測。
「你……你這只大!」居然趁她睡著的時候,把她的衣服給剝了。
「嗯哼。」他不承認也不否認,笑得不懷好意。
「大無賴。」她氣嘟嘟鼓著兩頰,就是拿他沒辦法。
「大不了讓你看回來嘛。」他很大方的在她面前寬衣解帶。
「誰、誰要看你,住手!不準月兌!」她才沒像他那麼沒禮貌,有剝光人家衣服的癖好。
「我偏要月兌。」他就是要逗她,雙手忙碌的將身上的腰帶解開丟得遠遠的。
「哇,不要啦。」靖靚將兩眼遮住,就怕看到不該看的「東西」。
「那我月兌你的?」他故意恐嚇她,果然成功。
靖靚漲紅著一張俏臉,雙手護在自己的胸前,嗔怒的瞪著他。「你……你沒穿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