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我今天穿了白色襯衫,寧兒,你覺得我要畫梅花,還是荷花?」
「你喜歡就好。」藍寧兒的語調始終沒有變過。
排了近半小時,奸不容易終于輪到她們倆,而在她們身後還有一大排長龍,不曾稍減,因為衛紫濤揮筆很快,只是在每人的身上稍微點綴了幾下,並不是讓每個人都擁有一幅畫帶回家;也因為這樣,不少貪心的人總是重新排隊,好讓衛紫濤畫個花團錦簇,而面對這種人,他通常是停筆不理人。
「我要梅花。」芬芬想了許久,終于下決定。
戴著墨鏡的衛紫濤並沒有出聲,只是拿著畫筆,醮了些許顏料;須臾,一朵傲梅直挺立在芬芬的襯衫上,看來很搶眼。
雖然只是畫了幾筆的功夫,可梅花的神韻幾可亂真,若一旁有蝴蝶,恐怕也會被他的畫給騙了過來。
「謝謝。」芬芬高興得不得了地站到一旁。
「你想畫什麼?」
俊朗的嗓音,引來眾人的錯愕,沒想到衛紫濤居然開口問人,這還是活動至今未曾有過的事。
臂察稍微仔細的人,甚至可以看到他的薄唇上有一抹淺笑。
「我沒有衣服可畫。」藍寧兒輕搖頭,事實上,她也不打算給他畫。
「不介意我畫你的帽子吧?」衛紫濤站了起來,親手折起她的帽檐。
哇哇哇!這下,現場驚嘆聲不絕于耳,大名頂頂的衛紫濤不但開了口,竟然還站了起來,伸手對那個美麗女孩的帽子拿捏角度。
「萬一你畫得不好看,那我怎麼戴?」藍寧兒皺眉質疑的說,這帽子是她最鐘愛的一頂,早知道今天會踫到他,她就不戴了。
一連串的倒抽氣,從藍寧兒的身後傳出,生怕她惹毛衛紫濤,後面的人就別想畫了。
「寧兒,不會啦,你看他把梅花畫得多美。」芬芬趕緊打圓場,她也很怕大師會不悅直接甩頭就走。
「如果我畫得不好看,無條件依你。」
天哪,這……根本是情人間的對話。
後面的人一個比一個眼楮睜得還大,眼珠子差點沒滾下來。
「你說的,不準反悔。」藍寧兒開始想著對他的各種懲罰方法。
「送你兩株幸運草,讓你明天考試順利。」
「沒有幸運草,我也一定能過關。」藍寧兒眨眨眼楮,不服氣的說。
衛紫濤的反應,更讓後面的人群跌了一大跤。
他竟然笑了,雖然他戴著墨鏡,可那俊朗的風辨還是迷倒後頭一大票的少女和婆婆媽媽們。
「乖乖別動。」衛紫濤拿起畫筆,仔細又認真的在她反折的帽檐上繪下兩株可愛的幸運草,以後只要她把帽檐折起來,大家都可以欣賞到這不凡的畫作,只有她有權利選擇隱藏還是公開。
他安穩的氣息,一如往常混入她的呼吸中,藍寧兒清冷的表情,不由自主地滲了一絲溫柔。
「好了。」衛紫濤放下畫筆,退回椅子上。
「謝謝。」藍寧兒和大家一樣,和他道聲謝。
「這麼客氣!」衛紫濤調侃的語氣搭配挑高的雙眉,和他向來給人的沉穩氣質不搭。
這話只有藍寧兒听得出來,他在嘲笑她,哼!笑吧,她這次可是給他面子,不然她早就掉頭走人了。
藍寧兒含瞠的瞪了衛紫濤一眼,芬芬看了,不敢置信地直呼著。
天哪!這兩人到底認識多久,有多熟了?
所幸她是最近的觀眾,僅她看得出二人之間的曖昧。
而藍寧兒離開後,衛紫濤還是一一為客人上畫,當中也有人說要畫幸運草,不過都被他拒絕,他的理由很簡單。
「幸運草不適合你。」
這種架子也只有大師擺得出來,要是尋常老百姓,早就被踢得滿地找牙;不過,誰也不敢對這國寶級的藝術家動手,就怕一動手便被政府請吃免費牢飯。
可見衛紫濤的地位之高、之尊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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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居市中心最高級地段,一棟二十層的豪華大樓聳立于此,由于這里一坪要價上百萬起,所以除了戒備森嚴的保全措施外,還有不輸帝王皇室般的頂級享受,庭園里的一草一木,都是經過高人指點而種植,就連磁磚的顏色與設計,也是經過專家特別設計的。
可以想見,住在這里的人非富即貴,也只有政商名流才花得起這麼大把鈔票買進一棟比一座小島還貴的房子。
穿過綠意盎然的中庭,搭著獨立的電梯來到九樓,一出電梯便見通道左右各有一戶公寓。
在右邊的大門旁,掛著一幅山水畫,足以說明居住在此的人的身分。
鞋櫃是中國式設計,還沒踏進門,就可知屋主有著濃厚的藝術感。
一進入屋內,客廳里輕柔的古典音樂流瀉,精致的沙發上坐著一位長發披肩的女子,她的嬌容被一本綜合英文題庫給遮掩住,一身休閑的打扮,長腿疊放在抱枕上,明亮的燈光外圍是暈黃的溫柔,讓她的視力無虞,更添寧靜的感覺。
在這麼幽靜的空間,她的存在,格外有一股引人人勝的神秘感。
「這是給我的驚喜嗎?這麼晚了,你居然在我家。」俊朗的男聲開口,听得出來語氣里含著一絲寵溺與驚訝。
那女子拿下覆在臉上的書本,露出恬靜的嬌容,看了看眼前的男子,竟然不顧淑女形象的打起呵欠。
要是讓芬芬知道她藍寧兒居然也會打呵欠,一定會很震驚,而且最不能相信的是,她還是在這個全台灣女人心中的偶像衛紫濤面前這樣做。
「今天怎麼這麼早回來?」藍寧兒伸了伸懶腰坐起身,書本因而滑落。
衛紫濤大掌一抓,將它穩當放在桌上。
「難道你是打算趁我回來前,像童話故事里的仙女一樣,留了飯菜溜掉?」他坐在她身旁調侃。
「我還不知道你這麼想不開,想借我的手自殺。」藍寧兒不示弱的回他一記。
「能死在你手里,你知道的,我很樂意。」他執起她的柔荑,似真似假的說。
「可惜,我今天沒買糖,我……」
藍寧兒話還沒說完,整個人就被大力一帶,扯入他懷里,並且準確的找到她伶牙俐齒的小嘴,好生教訓一番。
天知道,他想她想到連骨子里都發疼。
藍寧兒的小手攀著古銅色的頸子,理所當然的承受他的狂野,與他分享親密的感受。
這個男人是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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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仿佛靜止般,他們之間的親昵舉止直到被市中心的環保車音樂聲給打斷,兩人才不舍的分開。
藍寧兒噗哧一笑,只因他眼中的不滿足。
「你就是我最喜歡的糖果。」衛紫濤撫著剛被他吸吮過的櫻唇,恨不得再來一回。
「就算有毒,你也吞得下。」小手在他的胸上輕畫,藍寧兒十足的挑逗行為,那眼里的調皮,和平常予人的疏離感完全不同。
「就怕你不夠毒。」衛紫濤反手一撈,往後躺下,藍寧兒就偎在他懷里,長發覆在他胸膛上,惹得他心癢難耐。
「我可不想當千古罪人。」藍寧兒嘟著嘴,一雙眼眨了幾下,把她身下男人的神魂全勾到她設下的魔法陣中。
「說,你用什麼理由離開家的?」衛紫濤才不相信她那嚴到不行的大哥會答應她出來過夜。
他把玩著她的長發,腦子里想的全是待會兒要如何寵愛她的法子,和他正經八百的問話完全不搭。
「我只是告訴他明天要考試,今天要和同學復習。」藍寧兒老實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