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緣無故消失那麼多天,一見到你就抱著別的女人,教我怎麼相信你?」段恬恬把積壓在心里的不滿說出。
「走吧。」他決定不再浪費時間,打算帶她回到他的住處,一次說個清楚。
「去哪里?」
「去一個能把誤會解釋清楚的地方。」這種有理說不清的滋味真不好受。
「可是,我們公司的總裁還在里面。」她怎麼可以自己跑掉!
「他有我重要嗎?」听她說到別的男人,感覺真嘔。
「等一下啦。」段恬恬看他漸漸變了臉色,一股得意的感覺開始蔓延。
「又有什麼事?」染輕雨不太高興的說。他正努力壓抑心底的怒氣,生怕嚇到她,偏偏她還一直折磨他,難道她是故意的?
「人家的鞋子啦。」段恬恬比著散落兩處的高跟鞋。誰教他把她的鞋子亂丟,沒有穿鞋她怎麼走路?
染輕雨嘆了口氣,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
他認命的拾回那一雙精致的高跟鞋,親自為她穿上。
「這次可以跟我走了吧?」染輕雨站起身,朝她伸手邀請。
她嬌羞的把手放在他攤開的大手上,仿佛答應了他什麼似的,怪難為情的。
第六章
染輕雨在英國有一幢度假別墅,平常都有專人在整理,因為他一年內會來到這里休息五、六次。
「今晚,你要留下來陪我。」他停好車後親吻她的手指,眸里有毫不掩飾的。
「我……我只是來听你解釋的。」一听到他露骨的暗示,段恬恬開始結巴。
「我們有一整晚的時間可以慢慢說。」染輕雨邪魅的笑了,這頭小綿羊根本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段恬恬忽然覺得跟他來到這里是不智之舉。
「也許我們可以到餐廳去談。」她建議。
「到哪里談都一樣,你逃不了的。」在她耳邊低語完,他下車替她開門。
染輕雨大方的摟住她的縴腰,踩著沉穩的腳步將她帶入屬於他的天地。
他佔有性的環抱讓段恬恬感到很甜蜜,這是一種被人珍視的聿福。
「茶、咖啡,或者是我?」染輕雨一把段恬恬安置在沙發上,又開始逗她。
「我要茶,謝謝。」段恬恬露出微笑,盡量不讓自己在他面前失去形象。
「你可以誠實點,來,跟著我說,我、想、要、你。」染輕雨直視著她。
「我才不要你,少往自己臉上貼金了。」段恬恬皺皺鼻子,他的臉皮怎麼這麼厚,難道女人都一定要拜倒在他的西裝褲下嗎?
染輕雨聳聳肩,在她的唇上偷得一吻後,才舍得離開她去泡茶。
她環顧四周,這里豪華得令人咋舌,而這只是染輕雨的一幢度假別墅而已。
嘖嘖!他的背景到底有多驚人啊?
她還以為光是以冬和釆釆的老公就夠她大開眼界了,沒想到染輕雨一點也不輸他們。她敢打賭那組放在矮櫃上的茶組,至少要價兩百萬台幣,而且還是限量的,因為她曾在品味雜志上看過。
有錢人花錢的方法果然和一般人不一樣。
「在想什麼?」染輕雨端著熱騰騰的花茶來到段恬恬身旁,將花茶放在桌上後用力的把她摟進懷里。
「啊——」段恬恬每次都被他的熱情嚇到。
「和我在一起的時候,你只能想我。」
「如果我不呢?」段恬恬喜歡跟他唱反調。
「那我就要懲罰你。」他連懲罰方法都想好了。
「我才不怕你,你別想欺負我。」段恬恬站起來,逃離誘惑她的男人香。
她故意裝出來的凶狠模樣,可沒嚇倒染輕雨。
「無所謂,我不介意讓你欺負,」
「誰要欺負你!」段恬恬朝他做了個鬼臉,快他一步的朝茶幾旁移動。
「既然你自動放棄,那我就不客氣了。」他做出老鷹抓小雞的動作,而且誓在必得。
「喝!」段恬恬因他堅定的表情倒抽口氣,用膝蓋想也知道被他抓到後會有何下場,她才不會稱了他的意,不過對環境不熟的她不小心被地毯絆倒,尚在掙扎時,染輕雨就欺了上來。
「你跑不掉了。」染輕雨將雙手撐在地毯上,長腿和她的交纏,炯炯有神的盯著她。
「你……我……」
「你好美,恬恬。」染輕雨發自真心的說,她的一顰一笑在在牽引著他的心。
「嗯……你也很帥。」段恬恬微笑的稱贊他。
「謝謝你的贊美,送你一個吻當獎勵。」
「你別過來。」段恬恬伸手擋在他的胸前,阻止他一親芳澤。
「如果我偏要過來呢?」他好笑的看著根本無力抵抗的美人。
「那……我要喊了。」連續劇不都是這樣演的?段恬恬照本宣科。
「你要喊給誰听?這里是我的地盤,欺負你的人是我,能救你的英雄也是我,別白費力氣了。」
「救命啊——」段恬恬不理會他,執意求救。
染輕雨被她可愛的表情惹得開懷大笑,渾厚的笑聲由他的唇畔逸出。
「你真可愛。」明知沒人能來救她,她還三思孤行。
「你真可惡!」
「可惡的人要吃可愛的你。」染輕雨一說完,立即把她的嬌軀攬在懷里,他早就覬覦她很久了。
「你……」段恬恬悶哼一聲,女敕唇被他狠狠吻上。
她的甜美令他百嘗不厭,比起任何一道他曾經吃過的甜點還可口。
他簡直對她上癮了。
許久之後,染輕雨才離開她的唇瓣,獲得自由的段恬恬忙著喘氣,兩頰羞紅的她比天上的彩虹更美麗。
染輕雨滿意的看著自己的杰作,她的櫻唇被他吻腫了,雙瞳中還閃著誘人的晶光,此刻的她性感得有如月光女神。
「這里不是好地點,我的床舒適多了。」他沒有徵詢她的意見,直接起身。
「誰要跟你上床……啊……」話沒說完,段恬恬就被染輕雨抱在懷里,她只得摟住他的脖子才不會掉下。
「我怎麼舍得讓你在地毯上呢?」染輕雨把她的話曲解成另一種涵義。
段恬恬覺得好像有烏鴉自頭頂飛過,他們是不是有代溝,他怎麼老是不懂她的意思?
「除了我的床之外,我的人更能使你滿意。」
段恬恬把臉蛋埋進他的胸膛,不予回應,以免自己跌入他所設下的情網。
一腳踢開房門,染輕雨笑得像只準備偷腥的狐狸。
「Adam。」一道不屬於段恬恬的女音響起。
染輕雨原本急促的腳步瞬間定在原地。
段恬恬不解的看向聲音來源,只見一個身穿黑色薄紗的妖嬈女子由眼前的大床走下,她伸伸懶腰,仿佛等了很久。
她是……
「你終於回來了,咦?她是誰?」女子震驚的說道,剛睡醒的她驀然睜大眼。
「染輕雨,她是誰?」段恬恬的聲音是從齒縫里進出來的。
他的目光在兩名女子問來回梭巡,思考著該如何解釋才不會讓段恬恬誤會。
「莎莎,你怎麼會在這里?」基本上,他也滿震驚的。
「我在這里等你啊,你難得才回英國一趟,我下午就來等你了,誰知道你會這麼晚回來,還帶了只狐狸精。」
被稱為狐狸精的段恬恬,說什麼也忍不下這口氣。
他都已經有女人了,還帶她回來干嘛?給她下馬威的嗎?
「放我下來!」段恬恬踢著腿,要染輕雨放開她。
「恬恬,你听我解釋,我根本不知道她會來。」染輕雨把她摟得更緊,就怕一個松手,她就真的永遠不理他了。
「Adam,你怎麼能這樣說?每次你來英國,都是跟我在一起的啊。」莎莎也感到委屈。
莎莎看向段恬恬的目光充滿妒意,認識染輕雨那麼久,他都不曾這樣抱過她。
「放我下來。」段恬恬一字一字的說,原來自己是第三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