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一只鴿子迫不及待的飛上她攤開的手掌,她閉上一只眼,見鴿子的羽毛正在她的手上輕輕刷著,好癢呀!
染輕雨披著陽光織成的盔甲,準備前去拯救被鴿子欺負的佳人。
「小心,別受傷了。」他抓住她的皓腕,讓鴿子平穩的停在她手上。
「好可愛喔。」段恬恬看著染輕雨,笑眯了眼。
「是很可愛。」他指的是她。
本咕……鴿群不滿的叫著,都想平分她手上的飼料。
「看樣子,它們餓極了。」
染輕雨抓了一把飼料平均撒在地上,一部分的鴿子立刻飛撲過去。
手上的飼料被吃完了,鴿子輕啄著她的手指。
「呀!」
段恬恬輕呼一聲,躲入染輕雨的懷中,她怕鴿子會把她的手指啄傷。
染輕雨手一揮,鴿子立刻飛到他的手上。
段恬恬看著器宇軒昂的鴿子,不禁笑道︰「它一定是公的。」
「為何?」她這麼厲害,光用看的就知道?
「看它抬頭挺胸的姿勢多麼驕傲,羽毛又特別鮮艷。」她伸出手,在它的羽毛上來回畫著。
半子高興的和她嬉戲,逗得她樂不可支。
「我也相信是公的,因為它忙著獻殷勤。」染輕雨看不過去,手一揮鴿子就飛走了。
「啊,人家的鴿子!」她還沒玩夠呢!
「只要你買飼料,我保證這些鴿子會不計一切的跟著你,你想要幾只就有幾只。」他摟著她的縴腰。
「討厭!」段恬恬用手肘頂了他一記。
沒了飼料,鴿子又開始在草地上閑適的散步,比人還好命。
「這里的空氣真新鮮。」段恬恬仲伸懶腰,遠方是青山白雲,隱約還听得見淙淙流水聲,可她卻沒見到任何溪水。
段恬恬的米黃色裝扮,和染輕雨靛藍色的休閑服搭配起來,不但出色還耀眼極了。
許多游客都忍不住多看他們兩眼。
「人還真不少耶。」段恬恬不太習慣和人群接觸,因為她除了工作,大部分都是自己一個人。
「那我帶你去人煙稀少的地方。」
「哦!你意圖不軌對不對?」段恬恬猜測著他的用意。
「如果意圖不軌,我早就吃了你,還等到現在?」他湊近她的耳旁,說著曖昧的話語。
「我就知道,你別想得逞!」她對他做了個鬼臉,轉身拔腿就跑。
她跑,他當然就追羅,她跑得再怎麼快,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段恬恬的體力沒他好,不一會兒就被他抱個滿懷。
「這下看你往哪兒跑?」還不乖乖就範!
「你這邪惡的!」她嬌嗔道。
「只為你而邪惡。」他樂於接受她的「恭維」。
她害羞得不願與他抬杠,染輕雨爽朗的笑聲回蕩在山谷中。
「咦?有湖泊耶。」他們走了約莫一百公尺,段恬恬驚見一片波光粼粼的湖泊在陽光下閃耀著。
「還有小舟呢。」染輕雨指向隨湖水輕搖的白木小舟。
「真的耶。」段恬恬掙月兌他的懷抱,三步並作兩步的來到湖邊。
可是怎麼沒有人呢?這小舟能乘坐嗎?
「小姐,不介意我為你服務吧?」染輕雨拿起放在一旁的木槳,朝段恬恬做了個邀請的手勢。
「那就麻煩你啦。」段恬恬一點也沒跟他客氣,趁著怡人的好天氣在湖上劃船,這是多麼愜意啊。
在染輕雨的攙扶下,段恬恬先上了小舟,而後染輕雨解開綁在木樁上的繩索,接著也上了小舟,因為有他的重量,讓小舟晃了一下。
「哇!」段恬恬有點重心不穩。
「小心。」染輕雨及時穩住她的身子,他將木槳放到水里,讓小舟順勢滑了出去。
段恬恬坐在白色紗帳的另一邊,她雙膝微屈、小手支著下巴,忘情地欣賞著美好的湖光山色。
染輕雨持著木槳有一下沒一下地撥著湖水,其實這片湖泊底下有一道暗流,就算不劃,小舟還是到得了岸邊。
既然他們不急,就讓小舟慢慢漂流,他的眼里只有氣質恬靜的佳人,任何美景都吸引不了他。
「哇,黑天鵝。」段恬恬又有新發現,她趴在船邊指著離她不遠的黑天鵝驚喊。
黑天鵝優雅的在湖上來回游動,它們互相替彼此整理羽毛。
「手伸得那麼長,小心有鱷魚。」
「真的嗎?」段恬恬愕然地看著他。
「騙你的。」誰教她不把注意力放在他身上,當然要嚇嚇她。
「壞蛋。」段恬恬掬了一些湖水朝他潑去。
她嬌羞的模樣惹得染輕雨心頭大悅,沒放過她臉上的任何表情。
隨著夕陽西下,染輕雨終於趕在日落前把小舟劃到亮著小燈的堤岸旁。
「到了。」他放下木槳,已有人等在岸邊,等著迎接他們。
「咦?這里是哪里?」她還以為他會劃回去,還是他迷路了?
染輕雨等堤岸上的人把段恬恬接走,自己再一躍而上。
「我們要在這里用餐,你先等一下。」染輕雨拉住好奇的她,由懷里掏出一只玻璃小鞭子。
經過一下午的日曬,段恬恬的臉蛋雖有涂上隔離霜,還是紅撲撲的,為免她曬傷月兌皮,染輕雨早就為她準備了一瓶涼爽冰氛。
「把眼楮閉上,你的臉好紅。」
段恬恬依言閉上雙眼,冰涼的感覺瞬間布滿她的臉蛋。
染輕雨也朝她的脖子噴了幾下,就怕她細女敕的肌膚會受到傷害。
段恬恬睜開眼,朝臉上模了模,她還以為會模到水珠,結果臉龐就像剛洗完一樣清爽,原本燥熱的感覺也迅速退去。
一這是什麼?怎麼這麼好用?」真神奇!
「這是我研發的新產品,你是第一位試用者。」
哇,佩服、佩服!
「別用崇拜的目光看我,只要給我一個吻就好。」他趕忙討賞。
「你想得美!」段恬恬踩了他一腳,不依的朝前頭的馬車跑去。
豈止想,是非常渴望呢!染輕雨笑意不減的跟在她身後。
夜晚的景色別有—番風味,一顆顆造型獨特的小燈泡,照亮了幽黑的夜晚。
染輕雨和段恬恬坐著馬車,朝會館直奔而去。
在會館人員的接待下,染輕雨和段恬恬來到庭園用餐。
段恬恬雖然狐疑為何只有他們兩人,但看到那一道道美味的菜色就全忘了。
「魚子醬沙拉、起士洋芋局千層面、鮮蔬燴百果……」全是她愛吃的菜耶。
雖然菜色不多,卻道道精致美味,光看陪襯的雕花就可以看得出主廚的用心。
「這是冬季特產的草莓酒,你喝喝看。」染輕雨舉杯邀請她。
酒?
段恬恬搖搖頭,敬謝不敏。
「很香、也很醇,為什麼不喝?」染輕雨淺啜一口,草莓香在舌尖漾開,冰藏許久的美酒比一般的烈酒更醉人。
「我對酒類過敏。」段恬恬不好意思的說。
「對酒過敏?我看你是怕我會乘機偷香吧?」他以為她在開玩笑。
「不是的,我只要一聞到酒味就會醉,如果真的喝下肚,不到三秒鐵定躺平。」她越說臉蛋越紅,所以她才不踫酒,以免害人害己。
原來是這樣,染輕雨終於明白那晚她是被自己給吻醉的,而不是他的技巧差,受傷的自尊總算稍稍修復了—下。
「不喝酒,那喝果汁吧。」染輕雨不知做了什麼動作,一旁就有人替他換下酒杯,另添了一壺新鮮的柳橙汁。
這次換成段恬恬舉杯邀他,染輕雨當然樂意與她乾杯。
愉悅的用餐氣氛,隨著越多星子躍上夜幕而更加熱絡。
一待會兒還有甜點可吃,在等待的這段時間,陪我跳支舞好嗎?」染輕雨起身,姿態優雅的朝段恬恬走去。
一整天都是好心情的段恬恬當然沒理由說不,一首輕柔的音樂隨之播放,他們就在星空下起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