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語,景諾來找你。」
忽然于母的聲音從樓下傳來,害于語驚得把拔到一半的玫瑰掉在地上。
韓大哥來找她,太好了。
她高興地起身,就要飛奔下樓。
咦?不對!她臉上還有泥巴啊,她趕忙停住腳步。
「媽,叫韓大哥等一下。」因為泥巴的緣故,于語的話在樓下听起來不清不楚。
「她在忙嗎?」韓景諾是來興師問罪的,要她以後節制點,別在大家面前鬧笑話,顯然于語誤會了。
「她可能是叫你直接上去,沒關系!你去找她吧。」于母沒听清楚,猜測女兒的意思。
韓景諾覺得無所謂,反正他行得正、坐得端,又不會對她怎麼樣,他才是那個擔心會被吃豆腐的人吧?
來到于語的房間外,他敲門,卻沒人應聲,他皺著眉想打開門。
于語正在浴室里用溫水洗去泥巴。
「于語!」他開口找人。
「啊……哇!」乍听到韓景諾的聲音,于語一個不慎,讓泥巴水流進了眼里,腳又踩到積水,差點滑倒。
韓景諾听到她的尖叫,立刻打開浴室的門,這一看令他驚愕得站在原地。
「這是什麼鬼?」眼前是個泥巴女,泥水還滴得滿浴室。
「韓大哥,你別看。」于語立刻用雙手搗臉。
完了!這麼丑還被韓大哥看到,嗚嗚……韓大哥一定不要她了啦。
「你干嘛把自己弄成這種鬼樣子?」韓景諾為了怕她再次滑倒,伸手把她從浴室拉了出來。
「嗚……不要。」于語死命的遮著臉蛋,現在的她,一定丑死了。
「放開、讓我把這些黑不啦嘰的東西擦掉。」他拿了一條毛巾,沾了水,要幫她清理。
「我自己來就行了。」于語和他搶毛巾,奈何就是敵不過力氣大的他。
「乖乖坐好。」韓景諾一板起臉,于語立刻乖得像只綿羊,坐在椅子上。
韓景諾實在搞不懂,她干嘛把自己弄成這副鬼樣子?又不是七月半,想嚇誰?
不過他被她嚇到倒是真的。
于語不敢看他,韓景諾輕輕的幫她拭去那些泥巴,還她一張漂亮白皙的臉蛋。
「真是的,沒事干嘛涂泥巴在臉上?」韓景諾起身,再去拿一條干淨的毛巾。
于語在臉上模了模,泥巴好像都被擦掉了。
「這是海底火山泥,不是普通的泥巴。」于語為自己辯駁。
「你還真努力,挖到海里去了。」韓景諾回到原位,一邊用溫毛巾幫她擦臉、一邊取笑她。
于語靜靜的任他替自己清理。她為的只是能美美的出現在韓大哥面前,不過……唉!全毀了。
她偷偷瞧著韓景諾認真的樣子,心里有點感動,她還以為韓大哥會直接掉頭走人呢。
會不會……會不會她其實是很有希望的,不是在唱獨腳戲呢?
「謝謝韓大哥。」于語輕柔的說。
「你別嚇死我就差不多了,還謝我。」還好他的心髒夠強壯,不然怎麼禁得起她三番兩次的捉弄。
于語赧然的笑了笑。
「這些花又是怎麼回事?」他把毛巾放在桌上,這才發現桌上、地下全是玫瑰花瓣。
「這……呃……嗯……」于語撥撥頭發,思量著該如何告訴韓景諾她剛才的行為。
「你該不會一邊剝著花瓣、一邊猜測某件事吧?」他撿起那枝掉在地上、尚保有一半花瓣的玫瑰花。
哇?韓大哥果真聰明,這樣都猜得到。
「猜測著……某人愛不愛你,嗯?」他故意地問。
于語剛敷完火山泥的白皙臉龐,立刻紅成一片。
「那……結果如何呢?」韓景諾又問。
于語低頭,不回話。
「結果是不是不太好,所以你才把所有的花瓣全剝了?」
「韓大哥,你在笑我。」于語的心情變得低落,因為得到的結果真的令她很失望。
「你已經不小了,別淨做一些傻事,你和可薇都是我的好妹妹。」韓景諾以為他這樣說已經夠明白了。
妹妹!不要,她才不要當他的妹妹,她要當他的女朋友、妻子。
「韓大哥有女朋友了?」于語突然問。
「沒有。」韓景諾照實回答,他一點都不認為這有什麼好隱瞞的。
「那為什麼我不能喜歡韓大哥?」
她的話令韓景諾愕然不已,她未免太直接了吧?
「我好喜歡、好喜歡韓大哥,就算再久,我也願意等。」于語眨著晶亮的眼,誠心誠意的說。
韓景諾覺得額邊的冷汗不斷淌下。奇怪了,跟他表白過的女人不少,為何他就是無法狠心地拒絕她呢?
「你不要白費力氣,韓大哥……」韓景諾嘗試著說服她。
「韓大哥不喜歡我?」于語鼓起勇氣問。
這要他怎麼回答?
「還是……韓大哥討厭我?」于語又換了個問法。
啊……他還是無法回答。
「我惹韓大哥心煩了嗎?」
于語的臉蛋布滿憂愁,仿佛清淚就要落下,令人無法說話傷她。
「當然沒有,你別亂想。」啊!這不是他要說的話,他應該嚴肅的拒絕她才對。
「那……我可以繼續喜歡韓大哥?」于語把他的話解釋成另一種意思,滿懷期待地抬頭看他。
「我、我看我還是回去好了。」韓景諾覺得自己來錯了,或許他根本就不該來。
「韓大哥,謝謝你來看我。」于語忽然想起中午她偷吻韓景諾的事,雙頰一片緋紅,明艷可人。
韓景諾看得差點忘記移動腳步,「不、不客氣。」他幾乎是用逃的離開于語的房間。
他可以把一批價值千萬的建材以五百萬拿到手,也可以在兩個禮拜內畫好一棟大樓的設計圖,為什麼就是拿她沒辦法,還屢屢戰敗而逃呢?
不解,他實在不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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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語同樣在李秘書還沒上班前,就要進去韓景諾的辦公室,她之所以可以一直暢行無阻,是因為韓景諾從沒對她下過禁制令。
可是今天已經有個人在里面,而且對里頭的擺設好像很有意見。
「又是你!」听到聲音,何莉回過頭,還以為是韓景諾提早來上班。
「你干嘛動我的開運竹?把我的照片還來。」于語跑上前,把開運竹放回原位,還搶回何莉手中的照片。
「就算你做了這麼多努力,也是白費心機。」何莉傲慢的說。
「你管我!你怎麼可以隨便進入韓大哥的辦公室?等韓大哥來,你就慘了。」上次的帳,她還沒跟她算呢!
「哼!懊擔心的人是你吧?我是總裁的特助,還輪不到你來管我。」
「特助就可以亂動總裁的東西嗎?」于語把照片擺好。
「東西?何止東西,我連你的韓大哥都踫過了。」何莉語氣曖昧的說,一點也不羞澀。
「什麼意思?」于語瞪著她。這個女人講話老是這麼沖,真受不了!
「我的意思是,你的韓大哥和我,不只是工作上的關系,就連在床上也合作無間。」何莉邪氣一笑,她知道這些話對稚女敕的于語來說有多傷人,誰教她沒見過世面。
「你不要臉。」于語憤怒的罵她,根本不相信她的話。
「不要臉?你不知道總裁喜歡作風大膽的女人嗎?像你,他是連你的一根手指頭也不會踫的。」何莉就是看于語特別不順眼,只想讓她難過。
「我才不會相信你,韓大哥有眼楮,他才不會被狐狸精騙。」她相信韓大哥的眼光。
「你說我是狐狸精,那你呢?整天纏著總裁,趕也趕不走,不知誰比較厚臉皮呢?」何莉被她氣得變了臉色,索性把話說得更難听。
「你不用刺激我,我是不會生氣的,韓大哥要是討厭我,自然會開口趕我走,不用你來說。」除了韓大哥,誰的話她都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