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呢?」夏以北為她倒了一杯水。
「那瓶酒是我帶去的,也是我騙學長喝下的。」
「你一開始就想設計他,為什麼?」夏以北最無法理解的是這點,為什麼她會做出這種事。
「因為我嫉妒!」許嬌蘭坦白地道。
「嫉妒?」夏以北更加迷惑。
「我討厭學長眼中只有你,他所有的體貼也只是為了你,我跟在他身邊那麼多年,他卻始終只當我是學妹。」
「所以你要破壞我們的感情。」太可笑了吧!
「學長是個很好的人,當初我在大學的時候,被一群混混欺負,是學長救了我,所以我才會喜歡上學長。」
「那不是喜歡,是迷戀偶像,你是因為他救了你,所以才跟在他身邊。」夏以北一語點破。
「也許吧!學長為了這件事,已經跟我劃清界線,不準我再去找他。」
夏以北不置可否,他們之間的事,她管不著。
「拜托你,別生學長的氣。」許嬌蘭請求地道。
「我們的事,我們自已會解決,你也幫不了。」
「我只是希望學長別為了我讓幸福溜走。」
「我自有打算,你該回去了。」夏以北起身,想送走她,現在她的思緒一片混亂,需要一個人好好想想。
但門才打開,就沖進了四個大漢。
「你就是許嬌蘭?」其中一人劈頭就對著夏以北問。
「你們是什麼人?」夏以北後退一步,警覺地護住許嬌蘭。她是委員的女兒,身分可不平常。
「到底哪個才是許嬌蘭?」糟糕!上頭只一父代他們到這里綁人,到底哪一個才是許嬌蘭?
其中一名大漢沒什麼耐性,拿起麻布袋,「管他的,都綁了再說。」
「小心!」夏以北要保護許嬌蘭,來不及擋住大漢的攻擊,一轉眼就被劈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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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以北幽幽轉醒,發現自己處在一個陰暗的地方,由破牆透出的些許月光,讓她知道現在已經是晚上了。
糟糕,許嬌蘭呢?
她掙扎地動了動,發現自己雙手被反綁,腳踝也被綁住,在她旁邊還有一個昏迷的人,是許嬌蘭。
她們被丟在稻草堆上,那些綁她們過來的壞人呢?
「醒醒,你還好吧?」練武人的警覺性讓夏以北沒有喊出許嬌蘭的名字,萬一他們想害她,自己還可以為她擋一陣子……
「好痛……」許嬌蘭醒來,只覺得渾身酸痛。
「你沒事嗎?」
「以北,我們怎麼會在這里?」許嬌蘭大驚失色。
「噓,別喊我的名字,萬一那些壞蛋想拿你威脅許委員,你千萬別認,我來就好。」
「這樣豈不是害了你。」
「別擔心,我會功夫啊!」再怎麼樣,她也不可能讓許嬌蘭在自己面前遇害。
砰!門被推開,一個大漢拿了燈進來,十分刺眼。
「許嬌蘭。」
「你想做什麼?」開口的是夏以北。
「寫封信給你父親,要他拿錢來贖你,遲了,就等著收尸吧。」他丟下紙和筆。
許嬌蘭緊緊靠著夏以北,心中十分害怕。
「你不松開我的手,我怎麼寫?」等她的手獲得自由,就可以對付他了。
「諒你也不敢亂來,否則我就拿你的朋友開刀。」大漢把真正的許嬌蘭箝住。
「我寫。」該死,這樣根本下不了手。
「贖金一千萬美金,明天凌晨六點拿來海邊廢棄小屋,只準一個人拿過來。」大漢又開口。
一千萬美金!當她們是金子做的嗎?夏以北撇撇嘴,還是看情勢行事較妥當。
「寫好了。」夏以北把信遞給大漢。
大漢馬上又綁住了夏以北的手,關上門,呼喝同伴去送信。
「希望你父親別認出不是你的筆跡,否則我們就慘了。」夏以北擔憂地對許嬌蘭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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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天等不到女兒的許委員,第一個反應就是到孤兒院找人,把院里的人全吵醒。
「你們去安撫孩子睡覺,這里我來。」夏母披著睡袍指示其他人去做事。
「許委員,這次又有何貴干?」夏以中對他根感冒,連禮貌也省了。
「我女兒呢?把我女兒交出來。」
「很好笑耶,你女兒的腳長在她身上,不要每次找不到人就來這里鬧,這次絕對沒有在我的房間。」夏以中已經想揍人了。
嬌蘭不在這里,那會跑到哪里去?許委員十分心急。
「委員,有一封信指名要給你。」許委員的手下開車尾隨而至,遞上一封才剛送到的信。
許委員馬上拆開,一看竟是勒索信。
他越看眉頭皺得越緊,仔細一看,察覺不像自己女兒的筆跡。
「這不是嬌蘭的字。」他隨手一丟,認定是有人在開玩笑。
夏以中在紙張飄落前看了一眼,認出是夏以北的字。
「這是以北寫的。」他搶下紙,看得仔細。
「什麼,以北寫的!」夏母這下可緊張了。
「糟糕,以北被綁架了。」他不會認錯她的筆跡。
「她被綁架,為什麼把信送來給我?」許委員丈二金剛模不著頭腦。
「一定是她冒用許嬌蘭的名字,為了保護她。」
「你的意思,連我的女兒也被綁了?」許委員聞言方寸大亂。
「有這個可能,但還不能確定,否則信不會寄給你,還要一千萬美金。」
「我的女兒啊!」他就這個獨生女,可千萬不能有事。
「大家安靜,我們得好好商量對策,這一千萬美金,一夜怎麼籌得出來?」
「我有!」為了女兒,多少錢他都願意給。
「我們還是報警處理。」夏母提議道。
「別,萬一歹徒傷了我女兒怎麼辦。」
「我們現在不能推斷歹徒的火力,還是小心為上,有以北在,許嬌蘭不會有事的。」夏以中比較擔心的是以北會不會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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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黑風高的海邊,浪聲不斷。
「怎麼辦,已經凌晨了,他們到底會不會來?」許嬌蘭很擔心。
「希望不要弄巧成拙才好。」
夏以北用手掙開繩子,雖然兩手紅腫不堪,但總算是恢復自由了,她連忙把腳上的繩子也解開。
就在夏以北正想為許嬌蘭解開繩子時,門又被打開了。
「水給你們。」大漢拋下一壺水,怕她們會不支倒地。
見機不可失,夏以北立刻沖上前,和大漢對打起來。
「該死,許嬌蘭竟會武功!」大漢嚇了一大跳,怒氣陡生,下手毫不留情。
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夏以北的攻勢也越來越凌厲。
最後,她用力踢了大漢的要害一腳。
大漢立即倒地哀號。
「什麼事?」其他的人趕來支援,見同伴被打倒在地,想也不想就一棍揮下,把夏以北擊昏。
許嬌蘭看了嚇個半死,又不敢喊出聲,只能著急地搖頭。
「拿鐵鏈綁著她,真是,連個女人也看不牢。」綁匪中的老大下令,立即有人拿來一條鐵鏈,把夏以北綁得動也不能動。
門重新關上,許嬌蘭努力地爬到夏以北身旁。
「以北,夏以北,你醒醒!」她焦急地喊著。
夏以北卻沒有任何反應。
這一棍要是把她打死,她會內疚一輩子的。以北,你千萬要撐下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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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忙著和警方布線的夏以中,忽然一陣心悸。
他撫著胸口,害怕夏以北有事。
「這錢誰要去送?」警官問著許委員。
「我去。」夏以中自願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