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知道。」夏以楠點點頭。
她這才想起她和向倫自從上次通過電話後,就好像沒有再聯絡過,明天她就過去找他,給他一個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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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以楠收拾了輕便的行李,決定要出去放松一個月,而孤兒院里的每個人都給她誠摯的祝福,要她好好去散散心。
搭著客運,她來到向倫的租屋處。這里她只來過一次,接下來就因兩人無法配合時間而不曾來過。她有他公寓的鑰匙,那時他剛找到房子時,也打了一副給她。
今天是假日,他會在公寓嗎?如果他在,看到她會不會很興奮、很高興?又或許他在加班呢?
夏以楠滿懷期盼地拿出鑰匙開門,才把門推開,映人眼簾的就是……兩雙凌亂的鞋子。她認得其中一雙,那是她去年送給向倫的情人節禮物,而另一雙火紅色的高跟鞋呢?那絕對不是向倫要送她的禮物。
夏以楠才走不到三步就看到男人的長褲和襯衫橫躺在地上,再前面的則是一件絲質的長裙,來到他的臥房外,房門底下還露出一半的蕾絲襯衣。
她握住門把,猜想著里頭的情景,卻怎麼也沒有勇氣打開門。
她幽幽地嘆了口氣,先把手上的行李放到沙發上,接著她由冰箱拿出一瓶冰開水,想讓心情平復一下。
此時,房內卻傳來女子嬌滴滴的聲音。
「親愛的,我好渴,你去幫我倒杯水好不好?」
「乖,我馬上來。」
男人安撫的聲音立刻響起,此刻,夏以楠彷佛听到了自己心碎的聲音。
房門立即被打開,只著一件短褲的男人,在看到沙發上的行李時愣了一下,而後他很緩慢、很緩慢地看向這房子的另一個獨立空間——廚房。
夏以楠迎上他的目光,在看到他眼里的詫異時,她又自冰箱拿出一罐冰開水。
「你要的冰水。」夏以楠向前走遞給他。
「以楠,你怎麼來了?」向倫爬爬凌亂的發絲,彷佛在為她的出現而懊惱。
「夏媽媽放我一個月的假,我本來要來陪你的,不過……我看你已經有人陪了,就不打擾你們了。」
「以楠,你听我解釋。」
「不用解釋,我們都是成年人了,你的行為很明白地告訴我,我們並不適合。」
夏以楠把小皮包背好,她並沒有大吵大鬧,因為造成現在這種情況向倫要負最大的責任,不需要鬧到連房間里的人都出來看笑話。
「以楠,難道你都不生氣,你眼里到底還有沒有我?」向倫無法忍受她如此的平靜,他們是男女朋友啊!
「如果你想試探我的心意,那我可以告訴你。在我知道你選擇背叛我的那一刻,我的眼里、心里就沒有你了。」
「你怎麼可以怪我?我們那麼久沒見,偶而逢場作戲一下,你應該可以原諒我吧?」向倫用他那一套理論為自己月兌罪。
「很抱歉,我的度量沒那麼大,況且今天在床上和人鬼混的不是我。」
夏以楠的一字一句都說得清晰無比,听在向倫耳里卻成了諷刺。
「你怎麼不反省自己?如果你肯對我好一點,今天我就不會去找別的女人了。」向倫不能忍受自己在她心目中竟比孤兒院還不如。
「我想對你好也要你配合,每次你都拿工作來搪塞,讓我覺得自己比你的工作還不如。」
「我的工作可是眾人眼中的高薪飯碗,不是人人都有辦法得到的,這樣你還不滿意?而且你老是挑我要加班的日子約我,明明知道我的工作很重要,根本走不開!」
「你說得對,之前你沒空,選擇了工作;之後你有空,卻選擇了其他女人,這就是我們之間的癥結。一切都無所謂了,事到如今不需要再編派任何罪名,我很相信眼見為憑的事實,我們分手吧。」夏以楠也很佩服自己的冷靜,競然說得出這兩個字,她一直以為他們可以天長地久。
「分手?這就是你要的嗎?好!至少在里面的千金小姐比你這個什麼部沒有的孤兒好!」向倫不堪男人的自尊心被攻擊,為了保住面子,他口不擇言地重擊她最脆弱的一環。
聞言,夏以楠猶如被潑了一桶冰水。這就是她用心經營了八年的愛情?他就是她苦苦等候的男人?而她竟然還想和他走一輩子,多可怕、多可怕!
「這件行李里裝的全是你送給我的衣服,現在剛好還你,從今天起,我們一刀兩斷!」不能承受更多的嘲弄,夏以楠奔出向倫的公寓。
向倫將手巾的冰水擲向牆壁。該死!事情怎麼會走到這個地步?她為什麼不能原諒他犯的錯?這是全天下男人都會犯的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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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公寓,夏以楠無意識地走在大太陽底下。
直到覺得臉頰濕濕的,夏以楠才發現自己哭了,為那種男人哭不值得,不值得!夏以楠想拋開傷心的情緒,她跑了起來,可是跑得越快,眼淚也掉得越凶。
為什麼這種事會被她遇到?為什麼?
夏以楠一邊抹淚,一邊看著地上。
然而就在一個轉彎處。一名身穿西裝、拿著公事包的男人,正愉悅地朝他停車的地方走去。
拼命發泄情緒的夏以楠並沒有注意到他,滿腦子只想忘了向倫、忘了他的電話號碼、忘了過去的點點滴滴、忘了……
砰!她撞到人了。
「小姐,你有沒有在看路?」嘖!簽定合約的好心情全被這女人破壞掉了,御宮傲不悅的責罵。
「對不起,你沒事吧?」
「好歹我也是個人,血肉之軀怎麼可能不痛?」這女人拿他當肉墊,她當然沒事!
「對不起、對不起。」止不住淚水的夏以楠一直道歉。
只是撞到人而已,沒這麼嚴重吧?他這個受害人都沒哭了,她這個凶手居然哭得那麼大聲?
「你哭什麼?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欺負你呢。」他最討厭女孩子哭了,那通常不是好事,代表著麻煩。
「我……嗚嗚……」不說還好,一說夏以楠的眼淚更有如斷了線的珍珠,怎麼停也停不了。
「別哭了、別哭了。」御宮傲無奈地安慰她,誰教她還壓在他身上,他想起來啊,姑女乃女乃!
「都是你們男人的錯。」夏以楠覺得自己委屈極了。
「是是是,我下次會記得在身上裝個雷達,請問小姐,你可以起來了嗎?」御宮傲挖苦地說。
夏以楠這才發現自己還壓著對方,她趕忙爬起來,順便也把他拉起來。
「小姐,其實我不介意你繼續在大太陽底下跑步。」御宮傲故意消遣她。
夏以楠把頭發攏到肩後,卻在看到他的臉後呆住了。
他不就是上次在俱樂部處心積慮想追她的人嗎?怎麼會今天避她如蛇蠍?
「哈羅,你沒事吧?」他知道自己長得俊,可以輕易把女人迷得神魂顛倒,但是他可不想和眼前的女子有任何關系,縱然她長得很清秀,不過在路上亂跑的女人正常不到哪里去吧?
「我、我沒事。」夏以楠然想起他那一日說的情話竟然臉紅了,連眼淚也停止掉落。
御宮傲見她不再哭泣,這才丟下她一人,趕緊去開車。
夏以楠愣愣地看著他遠去的背影,老天還真會開玩笑,在她情變的這一天,讓她又遇到了他,雖然他完全認不出她,但他的身影卻早烙在她心上。
夏以楠依舊走在寬廣的道路上,但心里想的人卻變成了御宮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