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話讓任劍璃認真的考慮了一下,嗯,美食和她的櫻唇比起來,哪道比較美味?最後他放下筷子,選擇了她。
其他人則是忙著記錄感想,還不忘批評哪只蟑螂太瘦、哪只油太多,左可晚的俏臉已經變成苦瓜臉,表情難看得很。
之後左可晚便沒有再阻止任劍璃用菜,她盡量只用余光去看每一盤菜,也不再去猜那到底是什麼東西,總之,她盡量不听不看。
她實在很佩服任劍璃的勇氣,幸好她不是美食評論家,否則要吃這些奇奇怪怪的東西,她寧願吃素。
「各位,各位,最後要向大家推薦一道雲南時令菜,只有三月到五月才吃得到,我們特地聘請了專門研究雲南菜的大廚來幫大家烹調。」
主持人又出現,連同廚師和鍋子都上台,打算現場表演給大家看。
「因為人數眾多,所以如果有人趕時間,我們會將湯裝在免洗杯,讓你們在開車時也能好好品嘗。」
左可晚被那一些用葉子包著的東西吸引過去,燈光打在上面,教人看不清楚這些食材到底是什麼。
大廚熟練地熱了鍋,加了水,然後打開其中一包,將其中的東西一把一把地丟到鍋子里面去。
白白的、小小粒的,左可晚很好奇那到底是什麼,可是她的眼力實在分辨不出那是什麼東西。
「這是由雲南深山采集下來的螞蟻蛋,今天推出的新菜就是酸螞蟻蛋湯,十分名貴,不符合時節可是嘗不到的。」主持人興奮的介紹著。
螞蟻蛋!左可晚已經無法再做出任何驚異的表情,至少這比什麼毒物、昆蟲的好太多了。
費了一番工夫,服務人員才將蛋湯分送到各桌,只見有人紛紛離座,這場進行了三個小時的美食大會,的確把他們吃撐了,但大家臨走前都還拿著一杯蛋湯。
任劍璃看了看手表,也決定要回家了。于是他拿起那一杯還冒著白煙的蛋湯,帶著左可晚離開會場。
一路上,左可晚一直注意著那一杯湯。
「再看它也孵不出螞蟻來。」任劍璃凋侃她,她那驚懼的模樣,真是讓他永生難忘。
「你、你真的要喝下它?」左可晚比著浮著白白的蛋和間雜著螞蟻的湯汁,不能明白任劍璃怎麼有勇氣將它給喝了。
「你沒听到剛才主持人說的,它是時令產物,平常沒有的。」將車停到宅內的車庫,任劍璃打開中控鎖,讓左可晚先行下車。
左可晚下了車後,很快地沖到他身邊來,她要看著他喝,然後問他飲用的感想如何。
「你這麼有興趣,要不要來一口?」任劍璃將杯子推向她,只見左可晚像在避什麼似的跳得老遠。
「你別過來。」左可晚害怕地抖著聲音。仿佛任劍璃拿的是一杯毒藥,想謀害她。
任劍璃突然興起一股惡作劇的念頭,看著她又怕又想看的表情,他決定整一整她。
在她的注視下,任劍璃開始喝那一杯蛋湯,然後朝左可晚做了一個滿意的表情,在左可晚來不及反應時,他突然一把扯過她,低頭把最後一口沒吞下的蛋湯喂進她的嘴里。
左可晚用盡全力地掙扎,但任劍璃抱得死緊,讓她無法掙離。
「畦!任劍璃,你敢喂我吃這個,我恨死你了!」
左可晚月兌離他魔掌的第一件事就是沖進屋子里去,她得趕緊刷牙,滿口的酸味並不會很難受,但一想到她吃了螞蟻,她就渾身癢了起來,好像螞蟻在她體內亂竄一樣,怪恐怖的。
左可晚跳腳的表情,讓任劍璃的笑意始終掛在臉上,能整到她讓他愉快多了。這樣她才會學乖,知道誰是真的厲害。
這樣的相處模式,讓一種微妙的情愫悄悄地在兩人的心中發酵,漸漸成長茁壯。
文逸譎海邊別墅
任劍璃與左可晚才剛要開始萌芽的情感,突然遭到風暴來襲,受到嚴格的考驗。
為了左可晚,任劍璃賣力地幫雷靜儀演戲,但此舉非但沒有得到左可晚的感激,還被她誤會。
而左可晚原以為任劍璃對自己有意,沒想到來到文逸譎的別墅後,他和她的好友雷靜儀卻成了公開的一對。兩人親密的模樣,看得她心里好難過。如果靜儀真的喜歡任劍璃,她一定會退讓的。
「靜儀邀你晚上去她房里喝酒。」任劍璃替雷靜儀邀約左可晚。現在他總算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不用再演戲了。
「少爺,你是不是喜歡靜儀?」左可晚很單純,藏不住心事,她直接把心中的疑惑問出。
「你在胡說什麼,雷靜儀的心里只有文逸譎,你看不出來嗎?虧你還是她的好友。」任劍璃不悅的說,她竟然以為他喜歡別人。
「那你干嘛和靜儀那麼親密?」他們兩人親密的模樣任誰看了都會誤會,她只能幫他煮煮飯,但靜儀幾乎整天倚在他的身上。
「你不要胡思亂想,我和雷靜儀是清白的。」
嘖,被人誤會的滋味還真是不好受。任劍璃怕自己會忍不住開口罵左可晚,只好先她一步離開客廳。
這男人一定是心虛,被她抓到把柄就想溜,嗚嗚,她看錯人了啦!
第四章
時間很快溜過,左可晚開始不理任劍璃,連他叫她去做飯、弄點心也不動。她才不管他會不會餓死,死一個壞男人世界會平靜一點。
受不了左可晚的陰陽怪氣,任劍璃尾隨左可晚上樓,打算跟她把話說清楚,了解一下她到底想怎樣。
來到左可晚的房間外,任劍璃抓住她放在門把上的小手,不滿她一直逃避的態度。
「你到底在氣什麼?」任劍璃不喜歡莫名其妙地被冤枉,再加上他的肚子因為餓了幾頓,所以他的心情也不太好。
「放手。」左可晚連看也不肯看他就打算進門。他還好意思來問她,也不秤秤自己的斤兩,竟想腳踏兩條船。
「不放,除非你跟我交代清楚。」任劍璃也很固執,他可不是好講話的角色,只不過平常他的固執都用在公事上。
「你很煩耶。」左可晚使勁推著他,一刻也不想和他相處,奈何他就像座雕像,動也不動。
「說清楚。」任劍璃抵在門旁,不打算放開她的手,他下定決心要把事情攤開來講。
「你去找靜儀啦,我要睡了。」左可晚傷心地說,眼淚不爭氣地滑落,討厭,她怎麼哭了。
左可晚的話讓任劍璃失去理智,他大發雷霆地將左可晚推進房里,她是哪根筋不對了?
「你再說一次。」她不只誤會他,還想把他推給別人,她根本完全不明白他的心意。
「你出去,去找靜儀,不要來煩我。」左可晚趴到大床上哭著,一想到任劍璃喜歡的是靜儀,她的心就像要碎了一樣。
「左可晚!」
任劍璃怒不可遏的用力拉起她,讓左可晚措手不及的撞進他的胸膛。
「好痛。」左可晚小巧的俏鼻撞在他堅硬的胸膛上,很快地變紅了。嗚,他的肉好硬喔。
「你真的很欠揍,我說的話你連听都沒听進去。」任劍璃抬起她的下巴,充滿怒氣的瞪著她。
「你不用騙我,我知道你喜歡靜儀。」抽噎了一下,左可晚要自己爭氣點,不可以為他流淚。
「胡言亂語。」任劍璃低下頭,懲罰地吻住她,不知她哪來的白痴想法,他會喜歡上雷靜儀那魔女,又不是瘋了。
唔,他怎麼可以吻她?左可晚想要閉上嘴巴,卻敵不過他手指的力量,他捏得她的下巴好痛。
直到左可晚不再掙扎,任劍璃才放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