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懷缺才想追上去,急公好義的君似藍就咻地沖上前,幫老婆婆追起人了。
商懷缺馬上快步直追,為免君似藍一個女子會遭到池魚之殃。
「別動,你給我站住!」君似藍對著面前的歹徒喊話,卻見歹徒越跑越快。
君似藍加緊腳步,不願讓歹徒跑掉。
商懷缺突地越過君似藍,把倉皇逃逸的年輕人抓住。
「東西拿出來。」使出從小練習的武術,商懷缺立即把他撂倒在地。
君似藍使力把年輕人手中的袋子搶過來,把它還給姍姍來遲的老婆婆。
「謝謝,真的謝謝。」老婆婆抱緊袋子,因為這里面可是她要用來幫孫子繳助學貸款的錢,若真被槍了,那要如何是好。
「老婆婆,以後要注意一點。」商懷缺把年輕人交給路人處置,然後看了君似藍一眼,像是在確定她有沒有受傷。
不甘心到嘴的肥肉被搶回去,年輕人使力掙扎擺月兌路人的掌控,由懷里抽出匕首,就要向商懷缺刺去。
「小心!」眼尖的君似藍用力一推,把商懷缺推開,使得自己的手背活生生挨了一刀,鮮血不停地流出。
「該死的。」一記回旋踢,商懷缺把年輕人踢得倒地不起;他按住君似藍的手,眼見本來沒有受傷她現在卻血流如注。
她是為了救他啊!
「你真的蠢到不行,看到刀子也不會閃。」抑制不了排山倒海襲來的怒氣,商懷缺劈頭就對她大罵。
「剛才的情況緊急,我只來得及推開你,哪顧得了那麼多。」
受傷都受傷了,罵有什麼用。
商懷缺立刻把君似藍送到附近的醫院診療。
「好痛!」君似藍後知後覺地喊痛,發現眼前這位幫她上藥的護士小姐目光幾乎是定在商懷缺身上,有沒有搞清楚,她才是傷患耶。
「誰教你這麼不小心。」商懷缺的口氣仍是不好,看到她呼痛的樣子,原本冰封的心竟出現陣陣漣漪。
「這幾日你要小心別沾到水和做激烈動作,以免傷口又裂開。」醫生吩咐著她,因為傷口總是要小心照料才行。
君似藍含淚點點頭,直覺得真的好痛。「你回去休息吧,下午不用上班了。」商懷缺貼心地要放她假。
「這怎麼行,我必須敲定廣告的日期,小小的傷不算什麼。」
她口中小小的傷是因他而造成,要他如何不掛意。
「我說不用就不用,到底我是老板還是你是老板。」奇怪,要她休假像是要她的命似的。
「我才不讓你有機會扯我後腿而扣我薪水。」君似藍壓根不相信他會這麼好心。
「你是白痴啊,受了傷還這麼頑固,我不會扣你薪水啦。」大概只有她痛得半死還能如此精神奕奕。
「這可是你說的喔,我相信你應該不是小人。」
簡直是貶低他的人格!算了,今天放她一馬,改日再批斗她。
「中午想吃什麼?」將車子喚出醫院,商懷缺問著君似藍,認為病人都要多吃些補品。
「不用麻煩,我中午沒有用餐的習慣。」
「不吃怎麼行。」商懷缺還是第一次听到有人中午不吃飯。
「真的沒必要麻煩,送我回家就好。」
「不行,你一定要吃飯。」把車停在一間大賣場前,他不接受她的異議。
「那你幫我買巧克力好了。」這男人真難搞定,要是原本台風的天氣突然下起雨來,怕不被他念個半天才怪。
「巧克力?你就只吃這個?」這女人真的很奇怪。「嗯,巧克力就好。」
君似藍在車子里等待,目不轉楮地看著包扎好的傷口;呼,光是平放就隱隱作痛,看來這幾日她要和傷口奮戰了。
救商懷缺是下意識的反應,她也搞不懂自己的動作何時變得如此迅速。
看著商懷缺的身影由遠漸近,她赫然發現他手上抱著一大袋東西。
「喏,你要的巧克力。」沒想到巧克力的種類那麼多,他千脆每一種都買下。
「哇,你是把全部的巧克力買回來是不是?」這些夠她吃一個月,不過沒關系,只要是巧克力她都來者不拒。
「我怎麼知道你要吃哪一種。」在大賣場里他著實困擾了一會兒,覺得女人總愛搞些奇奇怪怪的玩意兒。
坐上車後,他立即將車子駛上道路。
「要不要來一點?」看他這麼辛苦去幫她買巧克力,她心想慰勞他一下好了。
「我不吃甜點。」
真可惜,巧克力很好吃呢!
有時候巧克力就是她的正餐,教她一次吃十條都沒問題。
「記得好好休養啊。」把車停在她住的大樓樓下,商懷缺又交代一次。
「是,總裁大人。」抱著巧克力,君似藍下了車,向商懷缺揮手道再見後才轉身走向大門。
商懷缺把車子轉向欲駛回公司,知道現下君似藍不在只好由他發落她的工作。
回到小套房,君似藍正憂慮著,因為右手受傷真的很不方便,而且教她怎麼煮晚餐啊?
她只好用左手遲鈍地洗米,等煮好飯再去休息。
躺在她寶貝的酸枝床上,她直覺得非常舒服;這可是花了她兩個月的薪水,再縮衣節食才買到的。
她對古色古香的玩意兒特別有興趣,所以才會將這張床搬到小套房來;雖然這張床佔據套房的四分之一空間,不過只要看到它,她的心情就會很愉快。
把受傷的右手放到比較不會壓到的位置,君似藍這才蓋上棉被、合上眼睡覺。
「總裁,君小姐呢?」被商懷缺拉來當臨時救火員的衣千霧好奇和他一起出去的君似藍怎麼不見人影,該不會是半途被開除了吧?
「問那麼多干嘛,專心做你的事。」商懷缺把排定的日期交給衣千霧,要他將君似藍沒完成的工作做好。
「她該不會被你掃地出門吧?」衣千霧沒來由地關心起她,因為她可是第一個敢和老板硬踫硬的人;既然他是觀眾,當然要關心一下劇情的發展。
「你明天就會看到她;現在,把文件處理好,我下班前要過目一下。」
什麼,現在已經四點四十五分,要趕在五點前做好豈不是在挑戰他的極限!衣千霧不禁悔恨起自己的長舌。
終于可以恢復清靜。商懷缺撇除腦中君似藍的身影,不懂自己在擔心什麼,因為明天就能見到她了。
君似藍盯著畫板發呆,早上來上班時才知道自己負責的案子已告一段落,現在要構思新的點子代言產品。
看看左手再看看右手,她伸出右手拿起炭筆,握著筆的手有點發抖;她還沒出力呢 狘br />
將炭筆抵在畫板上,她稍稍出點力——天哪,簡直是痛徹心扉,有傷口的右手連維持五指伸開的姿勢都很吃力,更何況要作畫。
她挫敗地放下炭筆,將希望改放到左手上;她的左手輕輕松松就握好筆,然後她很認真地作起畫來。
畫了老半天,君似藍又把炭筆放下,不敢相信這幅鬼畫符真是她畫的;自從她畢業後就不曾見過這種慘不忍睹的畫,沒想到現下這幅畫竟是她畫出來的。
嗚嗚,她好傷心。
不想因為私人的事耽誤公事,君似藍重新以顫抖的右手拾起畫筆,打算再試一次;不能很快完成,她慢慢畫總可以吧,相信總裁應該不會為難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