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膽,見到王妃還不快行禮?’一旁的婢女囂張地怒斥若悠歡。
若悠歡轉頭看著眼前的女人,她身著艷麗的服裝、頭頂著珠冠,看起來挺有分量的樣子。
‘見到我還不行禮?’看她不為所動,芙葉拉蠻橫地說。
‘你是哪位,為何見到你要行禮?’閻昊極她都沒行禮了,更何況是她。
‘我是未來的王後,現在的王妃。’
咦,閻昊極娶妻了嗎?他怎麼沒告訴她?
知道他已娶妻,一股憤恨竟在她胸臆間蔓延開。
‘你是……閻昊極的妻子?’若悠歡遲疑地問。
‘大膽!誰準你直呼閻主的名字,而且她是二主的妻子,當今的二王妃。’婢女急著插話。
芙葉拉賞了那多嘴的婢女一巴掌。
哼,不知死活的小奴,竟敢多嘴地告訴那女人,她是二主的妻子。
知道她不是閻昊極的妻子,若悠歡一顆心頓時放下。
看那二王妃如此凶狠的模樣,她總算見識到沙漠民族不講理的一面;說她是二主的妻子有什麼好生氣的,而且,她來這做什麼?
‘知道我的身分還不快行禮?’芙葉拉尖聲地說。
‘你先向我行禮,我再考慮要不要行禮。’若悠歡才不怕她,撒潑她也會。
‘我為什麼要向你行禮?’芙葉拉氣得指甲掐人掌心,直想上前賞若悠歡兩巴掌,她竟敢不將她放在眼里。
‘因為我是國際知名的古跡挖掘聖手,而且還小有名氣,你應該要尊敬我一下。’她也不喜歡拿頭餃出來壓人,不過有人比她還大牌,她當然不能輸。
‘什麼東西?呵呵……沒听過。’芙葉拉不屑地冷嗤一聲。
‘我也是耶,什麼王妃?一樣沒听過。’這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大膽!來人啊,把她架起來,我要好好教訓這個沒規矩的女人!’芙葉拉手一揮,兩個護衛就上前要捉若悠歡。
若悠歡抬起左手撐著下巴,荷葉袖順勢落下,露出她戴著的鐲子,眾人一見馬上變了臉色。
‘二王妃。’護衛遲疑著要不要上前捉人。
芙葉拉也愣了愣。
她竟戴著象征沙國國母的鐲子,連她都沒有,為何這個女人會有?
‘說,你手上的鐲子怎麼來的?’不能接受事實的芙葉拉,沖動地攫住若悠歡的手質問著。
‘放手。’若悠歡劈下一記手刃,這種簡單的防身術她還是有的。
‘你!’面對她大不敬的態度,芙葉拉呆愣在當場。
‘芙葉拉,你在這里做什麼?’此時花園的另一頭傳來王後的聲音。
只見王後和二主趕來為芙葉拉壯聲勢,他們老早就想給閻昊極一個下馬威,現在終于有機會了。
‘王後。’護衛紛紛行禮。
又來兩個!他們不累,她看到都累了,沒想到一個斗不過,還來一群。
‘這位小姐是哪位?我怎麼沒見過?’王後刻意有禮地問著。
‘我叫若悠歡,是閻主請來的客人。’面對一臉精明的王後,若悠歡說話多了謹慎,她可不想讓她抓到把柄治罪。
‘若小姐,歡迎歡迎。’王後領著二主和芙葉拉坐在涼亭的另一邊。
真好笑,他們有一大堆的人手,而她只有一個人,哪能說得過那麼多張嘴?
‘母後,她手上的鐲子來路不明,你看。’芙葉拉連忙告狀。
王後見到若悠歡手上的鐲子,臉色明顯一變。
若悠歡不知他們為何對鐲子這麼感興趣,不過她感覺到他們似乎很顧忌這只鐲子。
‘若小姐,能否說明一下這只鐲子的來源?’王後笑著問。
狐狸!這是若悠歡看到她第一眼的想法。
‘是閻主送我的。’她並沒有隱瞞。
若悠歡的話,令在場的人臉色變得很難看。
他們很怕閻昊極嗎?
‘母後,你的鐲子呢?’二主疑惑地向著。
沙國國母的鐲子只有一只,向來只戴在歷任的王後手上,現在國王駕崩,新任國王還沒繼任,鐲子應該在他母親身上,怎麼會在這路不明的丫頭手上?
聞言,王後心頭一陣刺痛。那手鐲她根本沒戴過,打從她嫁給國王,國王就不曾給她象征國母地位的手鐲,只是這個秘密沒人知曉,如果現在她說出來,就會動搖她王後的地位,所以絕對不能讓他們知道。
‘當然在我的珠寶盒里。’王後若無其事地說。
‘那她的就是假的?’芙葉拉一臉得意洋洋。
‘但我的珠寶盒昨天被偷了。’王後又說。
‘那這位若小姐就很有嫌疑了。’二主冷笑一聲。
‘來人,將若小姐手上的手鐲拔下來,她有偷王後珠寶盒的嫌疑,快將她拿下治罪。’
‘是。’既然二主吩咐,護衛們自然不敢怠慢,立時一人拉一邊,扯著若悠歡手上的鐲子。
‘好痛,放手!’若悠歡掙扎著,但她一介女流,哪能掙得月兌兩旁孔武有力的護衛。
‘二主,拔不下來。’鐲子牢牢地戴在若悠歡的手上,完全沒法月兌下來。
‘我來。’芙葉拉起身,毫不客氣地抓住若悠歡的手,用力一扯,鐲子沒扯下來,倒在她白女敕的手背上留下五指抓痕。
‘好痛!’若悠歡反射性地舉腳往芙葉拉的小腿踢去,她豈是可容人隨便欺負的。
‘該死的女人!’芙葉拉氣憤地揚起手,想賞若悠歡一巴掌。
‘住手!’閻昊極突然出現在眾人身後,發出如雷的吼聲。
‘閻主。’王後緊張地站起身來。
‘放開她。’閻昊極瞪著抓住若悠歡的護衛,後者連忙放開若悠歡。
‘你沒事吧?’看到她受委屈,閻昊極一陣心疼。
‘好痛。’若悠歡舉起受傷的手,眼淚都快流下來了。
‘是誰那麼大膽敢弄傷你?’閻昊極環顧著眾人,駭人的怒氣充斥在小小的涼亭中。
‘她們說我拿了王後的珠寶盒,硬要拔下我手上的手鐲,那個小姐拔不下來,還在我的手上留下抓痕。’若悠歡語帶哭音。
聞言,王後、二主還有芙葉拉全都倒抽了一口涼氣。
‘芙葉拉。’閻主面無表情地道。
‘閻、閻主。’芙葉拉的身子頻頻顫抖。
‘該死的你!’閻昊極反手一揮,芙葉拉立刻被打倒在地。
‘你怎麼可以打她,母後說她的珠寶盒被偷了,而現在鐲子在那女人手上,不是她偷的還會有誰?’二主扶起芙葉拉,壯起膽子喝道。
閻昊極看向王後,其中的深意只有他曉得,連王後也被他冰冷的目光盯得微微發抖。
‘鐲子的確是我送給悠歡的,你的意思是說,我拿了王後的珠寶盒?’閻昊極摟著若悠歡冷冷地說。
‘這一定是誤會,也許鐲子國王早就拿走了,是我沒察覺。’王後連忙為自己開月兌。
‘下次,誰敢再動她一根寒毛,我絕不輕饒。’閻昊極撂下話,隨即帶著若悠歡離去。
※※※
‘痛嗎?’閻昊極拿著御醫的藥箱,小心翼翼地為若悠歡上藥。
‘好痛,輕一點。’若悠歡痛呼著。
‘對不起。’閻昊極拉起她的手,輕輕吹氣。
若悠歡嘟著小嘴,心情明顯不太好。
‘生氣了?’
‘廢話。’被人欺負成這樣還能不生氣嗎?她長這麼大還沒被人傷過呢!
‘對不起,害你受傷了。’閻昊極不舍地說。
‘又不是你的錯。’他已經為她報仇了。
‘如果你撐不下去,我馬上送你回台灣。’看到她受傷,他的心比刀割還難受。
‘開玩笑,這種小挫折就要我放棄,我還挺得住。’她才不當縮頭烏龜。
‘看你受傷,我很不舍。’閻昊極吻著她細白的手指。
若悠歡除了背上的傷口隱隱作痛,其他地方倒沒什麼大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