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又接著道︰「在你不在的這段期間,吉兒曾經來找過你。」
「她找我有事嗎?」想必應該跟威爾斯二世月兌不了關系。
「她希望能和你合作,想跟你……談一筆交易。」
「哦?那麼……你覺得我會有興趣嗎?」嚴碩問著。
「會。」
嚴碩微微揚眉,泰很少如此斬釘截鐵地回答這種問題,看來這件事值得他費心去處理。「那就請她梢等,我差不多再過六個月就會回去了……若她真的很急,就請她到法國找我,接下來的日子我應該會在那。」
泰瞧著他,半晌後,開口了,帶著點笑意。「碩,你變了。」
「是嗎?何以見得?」
「我很難說明白。或許應該說,那份本來就屬于你的領導氣質已經漸漸表現出來了,這也是我五年前看見你的第一個直覺,我一直相信我沒有看錯人。你比當年的『南翔』少主——朱雀翔更有這方面的潛力及財力。」
嚴碩抬眼瞧他。「你也調查了『南翔』的事?」
「稍微,而且我們還打探到一個小道消息,听說『南翔』少主一直很保護的千金已經逃家一年多了。」
「哦?」「南翔」的千金逃家?那可是個大消息啊!怎麼他在台灣這麼久從來沒听說過。「她叫什麼名字?」
「嗯,應該是朱……嘖,我有點忘了,你知道那些中文名字在我腦子里都是一團糊。」
嚴碩輕笑了聲,不再追問這項訊息。「對了,咱們這組織……得起個名吧?」
「是,我正要說。」
「那你有什麼構想嗎?」
「名字,應該由你取。」
那可是件麻煩事啊!嚴碩想了想。「就叫『晨』吧。」
「早晨的晨?」
「是啊,很簡單的一個字。別給人太招搖的感覺,就讓外人誤以為我們只是個玩票性質的組織就好。」
晨曦……
以他的苑曦為名。
「親愛的嚴先生,你好象越來越裨秘了。」泰笑著向他舉起酒杯。「無妨,敬『晨』,永遠忠于嚴碩。」
本來一臉笑意的嚴碩,在不經意瞥見窗外一雙人影時,他定住了,臉色越來越沉重。
那是一男一女,那男人摟著女人的腰,不知在她耳邊說了些什麼,惹得女人輕輕笑著。
苑?!
他怒視著,緊握剛放下的玻璃杯,手指幾乎要嵌入其中了。
為什麼?為什麼她笑得……那麼令他熟悉?
他雖然什麼都沒說、什麼都沒做,可不代表他想看她在外頭和其它的男人胡來!
他只是不希望自己像個愛吃醋的傻子,追問她的去向,畢竟兩人僅是交換條件,可沒約法三章只對彼此忠誠。
但她一直都表現得像是他的唯一,他也一直是這麼認為的,但為什麼她能對他以外的男人露出笑容……
她笑起來微彎的眼楮、媚惑的唇……那不是只有他可以擁有的嗎?
她好大的膽子……
「碩?」泰察覺到嚴碩的不對勁,趕忙問道︰「你還好吧?」
嚴碩此刻才拉回全副心神,他壓抑住胸口燃燒的怒火,快速調移視線,不希望泰發現。
嚴碩抬手又點了兩杯酒,佯裝不在意地舉杯笑著。「難得你來,今晚咱們不醉不歸。」
借酒澆愁?
不,他清楚得很,這酒淋下去,只會讓他的火更旺!
第五章
藍宛曦一個人靜靜躺在床上,卻突然驚醒,因為她听見有人拿鑰匙開門進來。
應該是嚴碩回來了……
但就在她一陣釋然地松口氣後,突然一股外力壓在她身上,她立刻掙扎大叫。
「啊——」
一聲驚叫劃破夜的寧靜,但在看到來人後,苑曦才放松了緊繃的神經。
原來是碩……
只是他怎麼就這麼突然壓在她身上,還帶著一身酒氣,表情看起來也異常猙獰。不大對勁……
「碩,你怎麼了?」
嚴碩依舊不發一語,只是微撐起身,死死的瞪著身下的她。
他回來公寓時已經是半夜了,看見她月兌在玄關的鞋子,他沒有第二秒的遲疑,直接開門進房,壓上看似安然熟睡的她。
很好,她在家,還在床上睡得安安穩穩的。
他大力扯開她的衣服,再次覆上她的嬌軀。
「你、你怎麼回事?」苑曦微蹙著眉,不太明白為何一向待她溫柔的他,現在竟以這種粗暴的方式索歡。
他吻住她的唇,反復噬吻著,汲取她的氣息,不讓她再有任何機會開口。
現在的嚴碩已經憤怒得毫無理智可言。
他撞見她和別的男人有說有笑的,已經遠超出他的容忍範圍。
若這是她逼迫他正視自己感情的手段,他得對她說聲恭喜,她徹底成功了!但若這只是她無心的舉動,那很抱歉,他無法接受!
不會吼的豹子,並不代表它被踩著了尾巴不會將人撕成兩半!
嚴碩壓住她的雙手,理智早被燒斷,現在的他,沒有心思開口向苑曦解釋他的憤怒。
宛曦只是默默承受他狂暴的行徑,完全不知該如何反應,被嚇到僵冷疲憊得像具死尸。
「怎麼?累了嗎?」嚴碩冷哼了聲,仍瞪著她。
「嗯……」她疑惑地點點頭。
她的眼神充滿困惑,那無辜的模樣讓人打從心里發疼,嚴碩微眯著眼,強迫自己忽視它。
之前的他,因為疼惜她,所以甘願任她自由翱翔,而他會在後頭守護著她。
但現在,他改變主意了,他不想再任她飛翔,且必要的時候,他會直接拆了她的翅膀,即使那樣會傷害她、讓她傷痕累累。
而這些,是她逼他的!
「是前些時候太『賣力』了嗎?」嚴碩嘲弄道,理所當然地將她的疲倦歸因于陪伴她的金主們。
「什麼……」她慌亂地輕喘著,想要弄明白他所說的話,掙扎著想要坐起,不斷聞到他身上襲來的陣陣酒氣。「你……你喝醉了。」
「我沒醉。」所有喝醉的人都要說上這麼一句,沒想到他也成為其中之一。
但醉了又如何,不能減去他的怒氣一分,也不能消除他的一毫。更何況他現在腦子清醒得很,很明白自己正在做什麼。
「嚴碩……」她的語氣充滿抗拒。這不是她認識的嚴碩,那個溫柔迷人的他到底怎麼了?
嚴碩以無情的聲調冷冷地道︰「宛,記得你當初曾經承諾過的嗎?要你多少,都是我的自由?」
聞言,宛曦微微一愣,推拒他的手停了動作。
從他們交往到現在,他從沒這麼強烈地表達過他的情緒,也不曾真的要求她為他做些什麼,他到底受到什麼刺激?
「現在我告訴你我的答案——」他狠狠嶝著她。「我要你的全部!甚至是流的一滴血也要經過我的許可,一切的一切,都是我的!」
他宣示般地說完後,便不再開口,硬壓下她,強勢地吻她、粗蠻地要地,不管她是否願意或能否承受。
而宛曦竟也沒再掙扎,柔荑輕搭上他背脊,乖順地應和著他。
偶爾對上嚴碩的雙眼,苑曦似乎隱約察覺到他暴怒的原因,細細地去感受他狂暴舉止下最真實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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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微光落在身旁倦極的人兒身上,嚴碩昨夜盛怒的情緒已不復見,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淡淡的神傷。
你愛我……
在他要了她一夜,就要沉沉睡去時,似乎听到苑在他耳畔這樣低喃道。
他愛她嗎?愛,又是怎樣的東西,他從沒想去了解過。
他一直認為自己是冷情的,即使她和別人赤條條地交纏在床上,也不應該是他需要干涉或在意的事。
他以為自己對苑的執著,只是因為男人可悲的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