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了吧!志不同道不合,一起打球必然無聊至極,吃飯也難消化。」
「也許並不如你想象的無聊,你可以趁此認清家父,他並非你所想的,其實他是一個可親和藹的長者。」老宋賣瓜。
「可親和藹?!」想想想作惡。
同時,她盤算著,既然是他一再的要求,也就不算利用他了,她也不見得是去挖內幕的,而是如他說的「認清」,就當是去認清他的真實面目吧,沒不可告人之事最好。
「好吧!我答應你的邀請。」她爽聲答應。
「太好了!」
值得那麼高興嗎?想想又對宋季遠的反應有意見了。
她抓下他西裝上的鋼筆,抽了張桌上的面紙,在上頭飛舞了幾個字,再把筆連同面紙推到他面前。
錢想想!宋季遠默念著她的名字,她隨性的令人贊嘆。
「老板,我要打包五份煎魚。」想想揚聲。
「你……還吃得下啊?」他頓咽了口口水。
「呵,我的貓啦!」難得她會露出一絲尷尬,像孩子似的憨笑。「總不能自己吃飽了不管貓的死活吧?它和我一樣處于半饑餓狀態好幾天了。」
他注意到她的縴瘦,是處于半饑餓狀態的成果嗎?這女孩真是無時不帶給他驚訝!
她的特別就像磁,而他是任由吸引的鐵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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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運屋」的櫃台上
想想無聊至極的趴著,店里只有兩桌的客人,兩對情侶,真是冷清得可憐。
拖拖像團內球霸佔著窗邊的一個雅座。
那是想想最喜歡的位置,透過玻璃窗能將基隆河的美麗夜景盡收眼底,有點浪漫、有點迷離、有點如夢似幻。
也許,談場戀愛吧?!想想想著。
但,戀愛對象少不了要有點條件限制吧?
一、要有經濟基礎,至少有付她三千萬贍養費能力的才行。
二、要身心健康,有打不死的蟑螂精神加斗志,否則如何保護的了她。
三、要看的順眼,帶出門才有面子嘛。
四、要能愛她一輩子。
五、要比她長命,她可不想重蹈老媽的一生。
世上找得到這樣的人嗎?
難喔,至少沒一個男人知道自己會活到幾歲吧?
而且,此人絕對不能怕麻煩,否則哪受得了她!
綜合想想的征婚條件,其實也可以簡單的說,她的理想情人就是「白瑞德」那型的。
白瑞德是衛道者眼中的不義之徒,卻也是那些自稱紳士者所忌妒的勇者。一個突破封鎖線的男人,他夠壞,卻也夠專情。郝思嘉是毒癮,他卻願冒險為了她把自己毀掉!包重要的是,這個壞男人從不虛偽隱藏自己的邪惡,他嘲弄世人,是個標準的投機主義者,但,他活得理直氣壯。
想想非常進入狀況的想象她塑造的「另一半」,嘴角溢著夢幻的微笑。
難怪佟童總說,她的志向是「發呆一輩子」,想想體會到了掙錢之外的人生樂趣——發呆,活在自己的想象里,也算幸福的事!
風鈴響起,想想還在神游。
拖拖很盡責的醒來,懶洋洋的伸伸懶腰,跳下桌子,像團毛球滾到櫃抬底下,一躍,跳到想想的腦袋邊。
客人都杵在她面前老半天了,她還發呆。
拖拖拿它的頭去摩挲想想發呆的豬頭。
「拖拖,你好煩哪!」
好夢被打擾的想想抗議,她抬起頭,定眼一看︰
「哇!」她拍拍胸脯。「你是鬼啊?干嘛不出聲?」
「連貓都看不過去了,想什麼想的那麼入神?」康熙眼里閃過一抹光芒,深邃的眼盯緊她,仿佛看進了她的心坎。「要你管。」口氣惡劣。
這時候出現在面前的應該是「克拉克蓋伯」,怎麼是這家伙!
「你也會被嚇到嗎?我以為你是萬夫莫敵,天不怕地不怕。」
「干嘛?你是特地來研究我怕什麼的?真是無聊!」
他瀟灑的聳肩,眼底是刻薄及嘲弄。
「我以為我會收到生平的第一張法院傳單,結果卻出乎我的意料,這讓我忍不住想確定,你是不是還活在地球上?」
「如果證實我已經消失在地球上了,是不是會讓你少失望一點?」
「知道你只是單純的放棄挑戰,確實讓我大失所望。」
「你很期待我去告你嘛!」
「老實說,我並不希望月兌下律師袍後,還得無時無刻的和人爭辯。所以,我們是不是可以停戰了?」
「你不知道自己的職業病很嚴重嗎?喜歡猜忌、不時想佔上風審判別人,你的不希望是自找的,活該,」
「如若我的問題是職業病,你呢?你之所以逞強好斗、得理不饒人,莫非是天生?」
「我沒義務回答你的問題,如果你是來喝咖啡的,請你安分的像個正常的客人,隨便找個位置坐吧;如果你是神智不清,才錯把我的店當成醫院的精神科,我會盡可能的體諒你是個心帶殘疾的人,不過你得立刻滾出我的視線,否則!」
「否則,你又要告我了?」
「我會請松山療養院的人來帶你走。」
他不以為意的笑笑。「這次肯做我的生意了?」
「為什麼不做?大不了拿你的爛錢去做善事,也算功德一件。」她倒要看看他真正的目的何在。
「OK,反正我有的是錢,我們就各取所需吧。現在,請讓我見識貴店最優的服務。」
他一副傲慢姿態轉身。
瞧他囂張的語氣和想用錢壓死人的霸氣,想想真想砸碎他的嘴臉。
讓她更嘔的是,他哪個位置不好選,偏偏選中拖拖之前睡懶覺的地方,也就是想想最喜歡的寶座。
好,是他自已送上門來的,她就好好的給他服務服務,包管讓他有種進來,沒力出去。想想眼露陰險耍詐的光芒。
她拿起托盤,隱忍住氣,一副死裝出來的誠懇朝他而去。
「久等了,這是本店最香純的招牌咖啡。」臉上的笑容更是虛假到了極點。
放下咖啡,還杵在他桌邊,她要親眼看他喝下那杯毒藥。勝利的光芒隱藏在她的嘴邊,只差臨門一角了,喝吧!地獄之門為他開著呢。
康熙沒看她,聲音如地底伏流的冒出,如鬼魅一般︰
「說吧,你想讓我怎麼死的?」
想想腳一拐,身體往旁一傾,心里嘀咕︰靠,他有第三只眼啊?
「咳,先生,你真是愛說笑啊!」怎能讓他看出自己的心虛呢。
「你沒種放毒藥,最普遍的方法,應該是瀉藥,對嗎?」他攪動杯里的液體,莫測高深的神色讓人發毛。
「哎唷!你想太‘都’了啦!」
死鴨子嘴硬的女人。
「這杯咖啡就是最好的‘證據’,不如送到檢驗局吧,請他們來告訴我,我是不是想太‘多’了?」
吹毛求疵的男人,干嘛加重語音強調她的發音不準。
想想眯起眼楮,將托盤抱在胸前,透過眼縫盯著她的對手——這男人,太狡猾了,千萬不可低估。
這時,他端起咖啡湊到嘴邊。
「你干嘛?」想想即時抓住他的手。
「拿自己當試驗品,也算是最快的證明辦法。從下午開始我還沒吃過別的東西,如果有什麼不適,除了這杯咖啡有問題外,不會再有其它。」
她雙手搶下他的杯子。「咖啡冷了,我幫你重新煮過。」
掩滅證據!識時務者為俊杰。
她匆忙轉身。
「,你從不問客人點什麼的嗎?還是你的店比較特殊,全由老板作主?」
死家伙!想想頓下腳步,背對他,咬牙切齒的說︰
「小店沒那麼多菜色給客倌選擇,隨便說吧,要點什麼?」
「就來杯Espresso吧。」
她才提起腳步,尚未著地,他的聲音又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