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根本就是情侶之間才會出現的親密動作!
伍玫瑰的眼眶里立刻蓄滿淚水濞尖一酸,垂在身側的小手緊緊握拳。
在電梯里相擁的兩人一見到外頭的人潮立刻分開,女人的臉上有掩飾不了的嬌羞。
靳仁走出電梯後立刻發現伍玫瑰,臉上露出驚訝,但是他只看了她一眼,立刻被周遭的人潮圍住;眼尖的媒體隨著他的目光發現了伍玫瑰的存在,幾名正在跑八卦新聞的記者立即像看見花蜜的蜜蜂,圍了上來。
一切都是假的!
伍玫瑰看了靳仁一眼,立即進人抵達一樓的電梯,將所有聲音隔絕在外,連靳仁也一並隔開。
第十章
「喏,拿來。」馬曉妞朝靳仁伸出手。
靳仁從皮包里拿出十張一千元大鈔遞給她,馬曉妞見錢到手,立即歡天喜地數著鈔票。
這種錢真好賺,隨便抱一抱就有錢拿,看來她可以多多益善。
她撫了撫有些皺的裙擺,瞥見靳仁臉色難看,便忍不住開口︰「這樣做真的沒問題嗎?」
靳仁將手擦進褲袋里,低首淡淡地說︰「這只是一時的。」
「不過我看她好像大受打擊喔。」
「沒關系,我會找機會向她解釋。」
馬曉妞忍不住扁扁嘴,一副不相信事情會這麼好擺平的表情。
「我堂哥要是有你這麼專情就好了,寧願犧牲自己的名譽,去保護心愛的女人。」
靳仁看著她露出一抹微笑,只不過笑得很難看。
「我知道他很疼喬魚兒。」
馬曉妞啐了一聲。
「那是現在,以前他是怎麼欺負人家的,你又不是不知道,還差點讓堂嫂替他生了一個父不愛的私生子;不過幸好他及時良心發現,找回堂嫂,不然一想到他有可能娶何艷麗那女人,我就渾身不對勁。」
靳仁笑了笑,陪著馬曉妞往外走。
事情過了,所有人都散了,記者們也回電視台交差,今天的「電梯故障記」大概能讓剛出爐沒幾天的桃色排聞大洗牌。
「我看過那本雜志了,里頭說的都是真的嗎?」
「你是問哪方面?」
馬曉妞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當然是密室相處八小時的部分。」
靳仁臉上難得露出笑容,他淡笑不語的模樣,任何人看了都心知肚明。
「真有你的。」
馬曉妞呵呵一笑,隨即看了下手表。
「我要回公司了,省得堂哥假公濟私,乘機打我薪水的主意,亂扣我翹班的大帽子」她突然想起伍玫瑰。「你可得好好向人家解釋清楚,如果需要我幫忙,再打電話給我,不過錢可不能少。」
靳仁寵愛地揉揉她的頭發。
「你這家伙,我看你總有一天會變成億萬富婆。」
「別叫我富婆,富婆兩個字怎麼听都像是有大肚子的老太婆,我比較喜歡黃金單身貴族。」
「是是是。」
「拜羅。」
馬曉妞瀟灑地揮揮手,隨即往自己的車子走去,她不停想著剛才輕輕松松就賺到一萬塊,笑得合不攏嘴。完全沒注意到停在路邊的一輛黑色大轎車。
她才靠近黑色大轎車,後座的車門突然打開,一只大手一把握住她的手腕,將她整個人往後座拉︰馬曉妞來不及反應,整個人跌進車子里,車門立即關上。
馬曉妞尖叫一聲,感覺整個人跌進一名男人的懷抱,就坐在他的大腿上,她伸手抗拒,眼一抬——
「嚴湍?」她有些驚訝地看著眼前的男人。
一身深灰色西裝的嚴湍像極了高高在上的貴族,他的手摟在她腰上,眼中燃燒著火焰,他對著前方司機命令。
「開車。」
「你為什麼在這里?你現在不是應該在飛往美國的班機上?」
「女人閉嘴。」
他扶住她的後腦勺,帶點怒氣地封住她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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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玫瑰噙著淚水地快速收拾自己的東西,將用得著的裝起來,其余用不到的改天再回來拿。
一只行李箱被塞得滿滿的,伍玫瑰已經不管衣服是不是全都收進皮箱里,她抱著沉重、露出不少衣角的箱子往樓下走,這段期間行李箱不停撞擊樓梯,發出砰砰聲響。
她抹掉臉上的淚水,到現在都還不曉得自己是怎麼離開公司,回到靳仁的住處收拾行李,她只記得大寶他們不停安慰她,可是他們越是安慰她,她的眼淚就掉得越凶。
吸吸鼻子,她沒有回頭潷直地朝大門走,門突然被推開,靳仁就站在門楣下,高大的身軀幾乎遮去所有光線。
「你這是在做什麼?」
伍玫瑰別過頭,淚水再度滑下,她握著行李手把的掌心直發麻。
靳仁快步走來,一把搶走她手中的行李箱。
「你收拾行李打算去哪里?」他臉色鐵青地質問,一想到若再晚個一分鐘進門,就攔截不到她了。
「要你管!」她冷酷回答,就是不看他。
「你想離開我?」說出這句話時,他的心好似冷不防地遭受重擊,他不知道自己竟然愛她愛得這麼深,之前所設計的一切似乎再也無關緊要了……
伍玫瑰狠瞪他一眼。
「你這個公子!口口聲聲說愛我一輩子,卻和別的女人正電梯里摟摟抱抱,你究竟還想怎麼樣?」
騙都被騙了,就當她真的在援交好了,他幫她找到師傅開工,她就交出自己的清白,從此兩人一拍兩散,老死不相往來!
伍玫瑰吸吸鼻子。
可是她的心為什麼這麼痛?像被人狠狠揪住,緊到快將心髒捏碎了……
「你誤會了……」
他嘆了門氣,伸手想摟住她,卻被她極力抵抗,根本接近不了她,無法將她抱在懷里好好安慰。
「誤會?我還三會、四會!」
她遮住自己的臉,啜泣聲從指縫間傳來。
「得到了就不珍惜,還在媒體面前摟摟抱抱……」她氣急敗壞地放下手,「我干嘛為了你這麼傷心?我們什麼都不是!那天就當我和你的關系是援助交際,你幫我的忙,而我把自己送給你,以後咱們就互不相欠了!」
「互不相欠?」
一听見她最後那句話,靳仁的尾音不禁上揚,憤怒地攫住她的雙肩。
他不敢相信兩人如此美好的關系,竟被她眨得這麼不堪,「你說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她深吸了口氣,忍住不哭泣,冷靜地回望他。
她臉上的淚水、故作冷酷的神情,讓靳仁心房一震,有種不祥預感。
「就是離開,以後你可以安心工作,不用再怕有人不知天高地厚地搶你的生意。」
「說清楚。」
「我決定把ROSE收起來。」
夕兩人之間彌漫著一股箭拔弩張的氣氛。
靳仁額際的青筋抽動,他得極力忍耐才能免于親手掐死她︰而伍玫瑰則別過臉不再看他,臉上的淚水無聲地流下。
「你的意思是,你認輸了?」
「對,我認輸了,」
這句話他等了很久,也做了許多事,就只為了退她認輸,以報「賤人」之仇。
可是現在,他卻非常不想听見這兩個字。
他不知道她會這麼在意這件事,原以為依她的個性,她只會掉幾滴眼淚,嬌嗔地要他解釋,他不知道她的反應會這麼大,靳仁懊惱不已。
她抹去臉上的淚水。「放開我,其他東西我過幾天再來拿。」
「你听我說,我和她會這麼做全是為了保護你……」
「保護我?」她忍不住苦笑。「你的保護方法好奇怪,保護一個人就是當眾讓對方難過,這種方法我是第一次听見。」
「我不想讓你受到八卦雜志的影響,讓你成為八卦文化下的受害者,所以我拜托馬曉妞,請她與我演一場戲,用這種方式掩過我們的徘聞,我本來預計你應該是透過電視才會知道這件事,而在這段期間,我有足夠的時間能向你解釋一切,可是我沒想到你竟然在現場。」當他看見她時震驚萬分,心底立刻有種不好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