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立言並不想承認這個孩子,她卻無法狠心的動手術拿掉他。
嚴樂樂抬起頭看著面前的鏡子,看著鏡中的自己自問。
「生?還是拿掉?」她猛然搖頭,「不行,怎麼樣都不能把他拿掉。」
她做不出這種事。
嚴樂樂擱在洗手台邊的手不禁握拳,小手握到泛白。
生下他,我要生下他。
像是下了決定,嚴樂樂精神為之一振,嬌美的小臉上露出了堅定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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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樂樂提著剛從超市買來的隻果,優閑地走在紅磚道上。
輕風微拂,她忍不住仰起頭接受風的洗禮。
一陣風突至,揚起她的秀發,她張開眼望向一旁。
白立言從黑色轎車上走下來,俊逸依舊、神采飛揚,一身純黑西裝讓原本高大的體型,此刻更顯得不可一世。
嚴樂樂下意識將手中的提袋移到肚子前遮掩,她揚高下頜。
「有什麼事?」
白立言上下打量她。
她的氣色紅潤,不似那次在澳門的印象。
「幾個月不見,你的氣色好了不少。」他露出殘忍的笑容,頷首示意她的肚子。「怎麼?找到蠢男人願意養你肚子里的孩子了?」
她閉上眼深吸口氣。
「我沒空理你。」
她轉身離開,走沒兒步便被擋在面前的高大身軀阻擋,她怒瞪著他。
「讓開。」
白立言執起她圓潤的下巴,她紅艷豐潤的唇瓣讓他憶及她的甜美,圓大有神的雙目讓他看清楚倒映在這之中的自己,她白里透紅的膚色像顆隻果,讓人忍不住想咬一口。
他嫉妒那個男人!
她應該是屬于他的!
「那個男人怎麼不來幫你提這些重的東西?」白立言的聲音充滿濃濃的妒意。
「白立言,你真的很幼稚。」
白立言一臉色僵硬。
「你再說一遍。」
「我說你幼稚,是你自己不要的不是嗎?你憑什麼說別人?」她揚高下頜,「如果你想再听一次!我可以不厭其煩奉送你好幾次,你很幼稚,非常幼稚,自己不要的東西也不準別人接收,你思想不成熟,幼稚、幼稚、幼稚!唔——」
焙物袋掉在地上,整袋隻果從袋口滾出,散落四周。
嚴樂樂的臉被白立言捧住,唇瓣被他粗魯的封印,她想掙扎卻始終斗不過他的力氣,吮咬的力道充滿懲罰意味,她越是掙扎,他越想馴服她,最後他將她壓向一旁路樹,以高壯的體格壓制住她,直到她不掙扎為止。
誰能明白,這樣的味道他思念了幾個月,從兩人撕破臉開始,他日夜被她柔美的小臉所折磨,她卻依舊臉色紅潤、神采飛揚。
他要殺了那個讓她幸福的男人!
他離開她的唇。
嚴樂樂發覺自己的雙唇腫燙發麻,她下意識地模著微張的唇瓣,感覺上頭仍有屬于他的味道。
白立言恨透自己的失控!
他恨自己居然能被一個女人影響情緒至此。
白立言後退兩步離開她,將想抱她的手插在褲袋里。
「看來他還不知道你肚子里的孩子是父不詳,還以為是他的,所以他才會把你養得如此豐潤。」他失笑搖頭,「我真替那個男人感到可憐,戴了綠帽子還替人養小孩。」
嚴樂樂很想賞他一巴掌,可是她卻沒有。
「我跟你說得清清楚楚的,我的死活不干你的事,請你別再來騷擾我。」
她蹲子撿拾地上的隻果,手掌倏然被攫住,那力道重得仿佛想折斷她的手。
「你曾經是我的女人,你的死活就關我的事。」
嚴樂樂不禁苦笑。
呵,多理直氣壯啊!
「我是你的女人……你為我做過什麼?我們相處的時間少得可憐,我的第一次給了你,現在肚子里有你的孩子你又不認,你還敢說我曾是你的女人?」
她仰高小臉苦笑了下,「多可笑啊,白立言,你真的很好笑,很幼稚。」
「你!」
她提起袋子,冷冷地看著他。
「我再說一次,從今以後,我們再無瓜葛,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我們兩個井水不犯河水,我要讓哪個男人戴綠帽子那是我的事,與你無關!」嚴樂樂冷著聲說道。
她甩開他的手,頭也不回地往家的方向而去。
白立言站在原地看著她離開,垂在身側的手不自覺地緊緊握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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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樂樂模著有些隆起的肚皮,嘆了口氣,繼續收拾抽屜里的東西。
「嚴樂樂!」
門板被人憤力推開,歐陽颯鐵青的臉出現,嚴樂樂回頭看了一眼,隨即轉回頭繼續手中的工作。
不甘被當成隱形人,歐陽颯奔到她身旁,氣得想動手掐死她。
「你!」他氣得連呼吸都在發抖,深吸口氣後他破口大罵︰「你為什麼又將自己的病人移到我名下?」
歐陽颯盯著她白皙、細女敕的脖子,一股血腥味在嘴里泛開。
他真想一把叉斷她的脖子。
「我認為只有你最適合。」
「適合?」
歐陽颯眯起眼,渾身散發出危險的訊息。
「適合什麼?」骨頭折斷的聲音一定很清脆……
她望向他。
「你的醫術很適合接收我那些病人。」
「嚴樂樂,你肯定沒嘗過脖子斷掉的滋味。」
她將抽屜里最後一本本子塞進紙箱里,動手清理桌面。
「其實你的醫術凌駕在我之上,只是你一直在掩蓋自己的光芒。」她將東西放進箱子里,動作停頓了下。「你只是怕麻煩,所以讓別人誤以為你能從醫學院畢業只是僥幸,其實若要在整個醫界找到像你一樣醫術精良的,恐怕沒幾個。」
歐陽颯冷冷地看她一眼.隨即將頭轉向別處。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嚴樂樂嘆了口氣。
「歐陽,你一天到晚想睡覺的原因,瞞得過別人瞞不了我,我也是醫生,也是正統醫學院畢業的,難道我會不知道你好眠背後的真正原因?」
歐陽颯像是被人踩到弱點,雙手扭在腰上憤怒地咆哮︰「喂,我是來質問你的,不是讓你來挖我秘密的!」
「怕我挖?那你就乖乖地接受現實,把我的病人醫好吧!」
「嚴樂樂……」他狐疑地斜睨她,「你該不會給我請了長假吧?」
她抬起頭,朝他咧嘴一笑,露出刺眼的皓齒。
「不,我只是辭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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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房間里,白立言坐在書桌後頭徑自抽著香煙,整個房間充滿了煙味。
他的思緒被嚴樂樂整個佔滿,臉色難看得仿佛想殺人般。
他明明在乎她,但是她卻告訴他,她懷孕了!
白立言不禁扯起一抹冷笑。
懷孕……她到底有多少男人?
她看上他什麼?
權?利?
或者,要求成為他的女人,是她的計謀,她早已有預謀算計他?
他憤怒的將指縫間的香煙揉熄在煙灰缸里。
如果不是歐陽颯早就告訴他,他不孕,說不定此時此刻,他便認了她肚子里的孩子,當了那個二百五。
「哼!」他搖頭冷笑,「嚴樂樂,你真厲害。」
門外傳來急切的敲門聲,敲得人心慌。
「進來。」
「大少爺,水傳來消息,我們在柬埔寨的罌粟場被人放火燒了,死傷兄弟有十幾個人。」木神色匆忙。
「什麼?」
白立言猛然站起身,劍眉緊皺,隨即抓起身後的西裝外套,行進間將外套穿上。
「通知兩位少爺。」
「是。」
第八章
澎湖極熱,觀光景點不少,海邊的景色比起一些世界知名的海邊景點有過之而無不及,舉凡風浪板、潛水、浮潛等活動皆有提供,替澎湖帶來不少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