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你的好朋友,他失蹤,你要負一半的責任,如果不是你,我才不會和他有瓜葛。」
歐陽颯的目光難得冰冷,眯起眼瞪她。
「我听說是你自願當他的女人的,這個瓜是你自己播的種,施的肥。」
嚴樂樂咬緊牙,雖然想將所受的氣歸罪在歐陽颯身上,但該死的是……他說對了。
是她自己和白立言談的條件。
「把病人轉回你自己的門診。」
「你先想辦法替我找到白立言,我就把病人轉回來。」
一陣沉默。
歐陽颯挺直腰桿,「你在威脅我?」
「我在給你建議,如果你幫我找,我就不用將門診時間挪為私用,跑去找自立言的下落,如果你不幫我找,那我當然得將病人歸到你門下,畢竟在我的認知里,你與白立言形同共犯。」
「他在澳門?」
「不要隨便扯個地名敷衍我,我又不是三歲小孩子。」嚴樂樂不悅地嘟噥道。
「我、說、了、他、在、澳、門!」
嚴樂樂狐疑地睇睨歐陽颯。
「你怎麼會知道?」
「你忘了嗎?我和他是共犯。」歐陽颯咬緊牙關嘲諷。
嚴樂樂仔細打量歐陽颯,許久後拿起電話訂了張飛往澳門的機票,歐陽颯面色凝重。
「你想干嘛?」
「飛去找他。」她抓起皮包往外沖。
歐陽颯咀嚼她的話,突然驚恐地追出去。
「你的門診——」
「替我接了吧!」
「嚴樂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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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此刻嚴樂樂有什麼感覺的話,那就是很後悔一時沖動跑到澳門來。
「喂!我告訴你們,我是跆拳道一段、柔、柔道十段,別過來!」
嚴樂樂擺出手力攻擊姿勢,一副架式十足的模樣,誰曉得,她可是嚇得腿軟、手腳不停發抖。
「美女……」
幾名街頭混混緩緩地朝她圍過來,嘴角掛著不懷好意的笑容,對著嚴樂樂那張絕色容顏和曼妙身材垂涎。
嚴樂樂被逼得節節後退,「別過來,否則別怪我不客氣!」嗚嗚!有沒有人會拐進來這條暗巷救她?
她打量起自己離巷口的距離,至少有二百公尺。
現在落跑肯定一下就被追上,而且她一跑擺明了就是告訴他們,她是弱女子,什麼跆拳道、柔道全都不會,手無縛雞之力。
眼見他們那副想吃人的狼樣,她困難地吞咽口水。
「別再過來了,否則傷到人可不關我的事!」
「美女,何必動粗呢?我們只是想和你一塊兒玩玩,不遠處有家PUB,大家一起喝個酒如何?」
小混混突然往前跨出大步,臉色突然漲紅,眼楮瞪得老大,骨碌碌地望著嚴樂樂,黑眸里閃著錯愕與指控。
嚴樂樂咬住指頭,送給他一抹苦笑,大眼緩緩往下移她的腳正踹在男人最重要的部位上!
「噢,該死——」小混混瞬間彎腰,抱著猛跳,一臉痛苦。
「大哥!」
「大哥你沒事吧!」
見其他同伙朝「傷者」圍過去,嚴樂樂眼見有機可乘,毫不遲疑地轉身就跑。
「喂!你別跑!」有人發現她跑掉,大喊一聲。
一群饑腸轆轆的男人立即拔腿狂追。
嚴樂樂從沒發現自己的速度竟然有這麼快,簡直可以出國比賽了!
「別追啦!救命啊!」她一邊逃難,一邊轉頭往後看,一見小混混一窩蜂追來,而且速度不慢,她趕緊加快速度,大叫道︰「救命——」
嗚嗚!澳門的治安怎麼那麼差……
嚴樂樂此時腦海里居然閃過自立言那張冷峻的臉,還有隨時隨地跟在他身邊的一大群小嘍……
嗚嗚!如果這時候能踫到自立言就好了。
「臭婆娘,你別跑!」
不跑的是笨蛋!嚴樂樂在心里吶喊,腳步更加快,見轉角處有亮光,心一喜,選定目標加快腳步往亮處奔去。
「啊!」她撞到一面牆?嚴樂樂搗住痛到不行的鼻子,皺起眉頭。
「你為什麼在這里?」
熟悉的聲音傳來,她驚訝地抬起頭,白立言那張媲美漫畫俊男的臉就在她眼前,她立即閃到他身後躲起來。
她的動作引起白立言的注意。
「怎麼了?」
那群小混混追上來。
「臭婆娘!」
「哼,你以為躲在男人後面,我們就抓不到你了嗎?」
小混混露出邪婬的笑容,一副蠢蠢欲動的饞樣。
「等我們抓到你之後,你就輪流讓我們幾個爽一下,現在——」
他看著白立言。
「讓我解決這個男人,這里沒你的事,想活命你最好別插手,否則別怪哥哥我波及無辜。」小混混以扳動手指的動作警告。
嚴樂樂見狀,抓住自立言衣服的手捏得更緊,身子顫了下。
她不怕白立言,因為他只是脾氣不好,至少沒讓她背脊一涼、手腳發抖;可是眼前的這幾個男人不一樣,他們每個看起來都像是壞事做盡,而且無所不用其極地想染指她,如果落在他們手上她肯定是尸骨無存。
「上車。」
嚴樂樂听話的鑽進車子里,車門立刻關上,還上了鎖。
白立言晃晃手中的遙控器,當著眾人的面放進褲袋里,拍拍口袋,他挑挑眉,月兌下淺藍色西裝外套扔在車頂上,卷起袖子。
「該死——」
受不了白立言的挑釁,小混混們群起朝他攻擊,白立言動作輕松地蹲低身子,出拳、閃身、過肩摔,一切動作流暢利落,打得那群小混混們身上掛彩,狼狽不堪。
帶頭的小混混不堪被揍得如此淒慘,不知從哪變出一把尖銳鋒利的刀子,其他人見狀跟著掏出隨身攜帶的刀子。
一時間白立言被重重包圍住,手無寸鐵的他情況危急。
嚴樂樂焦急地想沖到外面,可車門鎖得緊緊的,她開始拍打車窗。
「你給我待在里面!」白立言對嚴樂樂大吼,小混混們的不知天高地厚著實惹惱了他。
「對,你最好叫她乖乖待在車子里比較安全,不然等我們收拾完你,她會很後悔沒待在里面。」小混混齜牙咧嘴、一臉凶惡。
白立言移動步伐往角落一堆垃圾靠近,他低頭冷笑。
「你、你笑什麼!」小混混的聲音明顯在發抖。
「想在街頭逞凶斗狠,也要有能力。」他隨手抽出垃圾堆里的鐵棒,那凶狠的模樣令人膽戰心驚。
「你混哪里的,敢教訓哥哥我!」小混混大聲斥喝,「大家一起上!」
頓時幾把刀子朝白立言刺來,他閃身揚起手中鐵棒狠狠砸下,見一個揍一個,力道之狠毒,仿佛不把這些人當人看,而小混混們則被揍得東倒西歪。
哀鴻遍野。
白立言扔掉手中的鐵棒,他拍拍手上的灰塵,居高臨下冷眼睨視躺在地上哀嚎的傷兵。
「你們應該要慶幸我今天心情不錯,下手輕了不少。」
小混混們抱著身子喊痛。
白立言跨過地上的人,拿起遙控器打開車門,他坐進駕駛座發動車子,將順手從車頂上抓下來的外套扔在一旁,迅速將車子駛離現場。
路旁房子在昏暗的街燈照耀下拉長影子,街上人車很少,有種詭譎的氣氛在車內漫開。
「你找死嗎?」
白立言透過後照鏡睨了嚴樂樂一眼,隨即將注意力調回前方路況。
「現在已經幾點了,你居然還在街上閑晃,如果不是遇到我,你現在已經被那幾個人輪暴了!」該死,他氣得想掐死她!
嚴樂樂捧住雙頰,愧疚不已。
車內一片沉默。
白立言將車開進一家飯店的地下停車場,停進寫著「員工席」的停車格里,他沒有熄火,反而輸過身手搭在椅背上,不悅地瞪著嚴樂樂。
「你還沒回答我之前的問題,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