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樂樂五官端正,看起來溫柔易馴,實則不然,她氣質柔美,宛若溫室里的花朵那樣需要人家呵護、需要人家照顧,可是听說她喜歡說冶笑話。
嚴樂樂擁有一頭如瀑布般的烏黑長發,身材姣好,打從她進醫院開始就始終穿著絲質襯衫和長褲,筆直長腿,還有平坦的腰月復……她好羨慕哦!
「你在看什麼?」嚴樂樂被瞧得心里發毛。
「嚴醫生,你都是怎麼維持身材的?」護士的咸豬手直襲她的腰。
嚴樂樂來不及反應,白白被模了一把。
「好平哦,都沒有小骯,哪像我,就算一天只吃一餐,還是有小骯。」
嚴樂樂不著痕跡地倒退到護士伸手不及的地方。
「你說歐陽為了嘗試他那張大床,所以今天請假一天?」她趕緊轉移話題。
因為模不到,護士不滿地噘起嘴。
「對啊。」
「那710又怎麼了?」
原先那名端餐盤進病房而被轟出來的菜鳥護士一臉哀怨,指指擱在一旁媲美五星級飯店的午餐。
「只要是女人進他的病房一定會被轟出來。」
嚴樂樂挑了挑眉,「所以他打算連飯都不吃了?」
「應該是。」
「這麼瞧不起女人?」她第一天巡外科病房就已經見識到他那種瞧不起女人的惡劣態度,哼!謗本是找死!
嚴樂樂眼角瞄到一旁放藥的櫃子,走過去從一旁紙盒里拿起一支針筒,再從櫃子里拿起一小瓶的藥劑,將藥劑吸進針筒里,轉身朝菜鳥護士眨眨眼。
「我去替你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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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樂樂端著餐盤站在病房門前,直視眼前工整的阿拉伯數字,710這三個數字讓她的心情在瞬間變得沉重,她下意識地拍拍醫生袍的口袋,里頭突出的管狀物讓她心安不少,閉上眼深吸口氣後敲門。
叩!
「滾開!」
才敲了門板一聲,里頭隨即傳來大吼,他越是吼叫越是激起她心底極不安分的反抗因子。
嚴樂樂毫不猶豫地推門進入。
躺在病床上的自立言轉過頭,一看見嚴樂樂臉色立刻難看到極點,簡直將她當成殺父仇人般。
「滾出去!」
「很抱歉,我有兩只腳,從小到大受的教育都是要我‘腳踏實地’,用兩條腿走路,沒教我要用滾的。」
白立言臉色丕變,「你自以為很幽默嗎?」
嚴樂樂聳聳肩。
「你不要命了,誰準你進來的?」
「我來替大少爺你送飯菜。」她鼓足勇氣才往前踏出一步走到病床旁,拉開小餐桌將盤子放在上頭移到他面前。
白立言咬牙切齒地道︰「拿出去!誰要你送進來的!賓出去,誰都不準踏進我的病房一步。」
「我可以容許你病死在醫院里,但是拜托,別餓死在這家醫院,那會讓醫院面子掃地。」
「我的死活不干你的事!」
她低頭看著自己一身白袍的裝扮。
「我的職業是救人的醫生,你的死活正巧就干我的事。」只可惜她不是他的主醫生,否則一定整死他!
嚴樂樂漾起最甜美的笑容,「乖,好好吃飯,吃完飯才能吃藥藥哦。」
聞言,白立言臉色鐵青,擱在膝間的雙手,手指弓起微微抽搐。
「我一定要掐死你!」那是什麼語氣……吃藥藥?把他當成三歲小孩了嗎?「嚴樂樂,我一定要掐死你——」
「先吃飯吧,這樣才有力氣掐死我。」
她的話才說完,他便像獅子般朝她襲來,伸長的雙手目標是眼前細弱白皙的頸子——
說時遲那時快,嚴樂樂機警地後退一步,貼在口袋旁的手正巧模到口袋里的東西,一瞬間她拿起針筒、拔掉套在針頭上的塑膠管,想也沒想地轉移方向往前——
「哎呀。」嚴樂樂捂住嘴一臉驚訝地看著他臉上呆愣的表情,「不好意思,我手上的針不小心刺到你了……」她按住針筒後方使盡一推。「哎呀,我的大拇指真壞,不小心將里頭的針劑打到你體內了。」
白立言跌坐在病床上,眼皮不停地眨動,一張嘴張張合合說不出話,指著她的手沉重地往下垂,然後連眼皮都重如千斤。
「哎呀,不好意思,針筒里的藥劑是領定劑呢。」
她根本是故意的!
在白立言意識昏迷前閃過的念頭是憤怒,「該死……」
望著陷入昏睡狀態的白立言,嚴樂樂臉上露出勝利的微笑。
「Yes!呼伊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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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找到當天那名狙擊手,不過依據後來打听的結果,有可能是外來勢力所為。」太陽光照射在窗邊男子身上,他從外套口袋里掏出精致的煙盒,取下盒蓋上的白色打火機點燃香煙。
白立言雙手環胸,臉色不復前幾天的蒼白,顯然歐陽颯愛睡歸愛睡還是有盡到應盡的責任。
只是一向表情冷酷、像只殘忍獅子毫無人性的他,因為大意而被暗算成功,打從進醫院開始,便時時處于「爆發狀態」,能毀滅的絕不放過,而嚴樂樂卻越喜歡逗弄他,搞得兩人現在的戰事直逼美伊大戰,未開戰就已經暗潮洶涌。
「不管是哪來的,全部趕出台灣。」
坐在角落的男子撐著下巴面無表情地望向自立言。
「大少爺,不管是哪方外來勢力入侵,一定與台灣某個幫派有掛勾,我們是否該把握這條線索回溯?」
白立言狠狠掃來一記厲瞪。
「該死,如果你那天晚上調派足夠的人手,我會中槍嗎?」
「我該死。」木的口氣一點也听不出來有在檢討。
白立言的胸膛起伏劇烈,一旁的維生系統叫得厲害響徹整間病房,煩得他粗魯地扯上的貼片,沒多久門板被撞開,幾名護士慌亂地沖進來。
「怎……」護士錯愕地盯著原本應該隨著維生系統發出的噪音而休克在病床上的白立言,此時卻安然坐靠在病床上。
隨後從別的病房趕來的嚴樂樂,喘著大氣沖進來,一看見白立言好端端坐在病床上挑眉看著她們,她突然想將手里的整卷紗布塞進他嘴巴里。
「拜托你安分一點。」
白立言冷冽地看著她,臉上有著促狹的嘲弄。
「哦……怎麼樣才叫安分?嚴大醫生。」
他們兩個又要杠上了!
護士們本能地往後退了幾步,不著痕跡地瞄了眼自己離「逃生口」的距離。
嚴樂樂走到病床旁,先關掉維生系統後,蹲撿起地上的貼片,白立言這時以眼神示意兩名高級干部離開病房,連護士們一塊兒帶走。
天啊,這男人真不是普通的欠扁!
嚴樂樂撿起貼片,拍拍上頭的灰塵,「如果你不打算好好養病就請滾蛋,還有很多病人排隊等候病床。」她一轉身,才發現病房里只剩她和眼前這名無惡不做的大壞蛋。
「我不是沒付錢。」
「你這是在浪費醫療資源。」
「我不用健保卡,從頭到尾都是自付。」
「你家錢多到用不完是嗎?」這男人又想斗了嗎?
嚴樂樂雙手又腰,柳枝般縴細的腰身、平坦的小骯襯托出她雙峰的飽滿,尤其她身上這連身套裝……白立言不免有些心情不爽。
打從第一次見到她開始,她哪一天不是襯衫加長褲,今天是怎樣?活見鬼了,她居然穿著套裝扮淑女?
可是該死的是,她真的蠻美,而且全身上下充滿女人味!白立言非常不悅。
「我有沒有看錯,男人婆居然學人家穿裙子,以為穿了裙子,猴子就能變人了嗎?」
「我覺得你應該醫的是眼楮而不是小弟弟。」她恨不得從手術房里偷拿一把手術刀出來,讓他變中國最後一位太監。